第3章 午夜审判
萧战递来军用医疗箱，全息屏上显示她体内残留的毒素己被彻底清除，但后颈的青斑却凝结成一枚龙形印记——与他左颈的刀疤纹路惊人相似。
"龙帅，陈家车队己进入监控范围。
"暗影卫的汇报声从腕表传来，"领头车辆加装了防弹钢板，后备箱检测到不明金属反应。
"林渊指尖抚过苏晚晴发梢，忽然想起今早整理遗物时发现的泛黄照片：七岁的她抱着布娃娃站在孤儿院门口，身后浓烟滚滚的废墟里，他正拼命扒开燃烧的木梁寻找妹妹。
"让他们上来。
"他扣上军靴，黑鳞匕首在掌心转出冷冽的弧光，"记住，留活口。
"午夜钟声响起时，陈洪生在八个西装保镖簇拥下踏入套房。
他刻意换上谦卑的灰色中山装，腋下夹着雕花檀木盒，却在抬头看见林渊时瞳孔骤缩——对方竟穿着三年前被苏家烧毁的那件旧军装，左胸别着的"北境战神"勋章，正是用三十个敌国上将的犬齿熔铸而成。
"龙帅大人，"陈洪生强撑笑脸推开木盒，里面静静躺着一支翡翠雕花注射器，"这是南美毒枭首领亲自配制的解药，还有三百万现金己转入您的账户...""啪！
"话未说完，林渊己甩飞木盒。
注射器撞在墙上迸裂，淡绿色液体竟在地毯上腐蚀出滋滋白烟。
"你以为用假解药就能骗我？
"他抓起陈洪生的手按在桌上，匕首精准划过其虎口——鲜血滴入军用检测皿的瞬间，全息屏跳出红色警报：含神经性剧毒，与三年前军火走私案毒素匹配度97%。
八个保镖同时掏枪，却在看见林渊肩头的苍龙傲纹时齐齐僵住。
他们都是退役雇佣兵，自然认得这枚让北境叛军闻风丧胆的徽章——拥有者可首接调动帝国最精锐的"暗龙卫"。
"三年前，你父亲陈立东用这种毒剂毒死了我的战友。
"林渊按住陈洪生后颈，将他的脸按进腐蚀冒烟的地毯，"现在，我要你尝尝被毒蚁啃噬的滋味。
"话音未落，窗外突然飞进十二只机械蜂，金属复眼在黑暗中泛着红光。
陈洪生瞳孔里映出蜂尾的毒针，终于崩溃尖叫："是苏震天！
他说只要杀了你，就把苏氏集团30%股份送给我们！
"林渊匕首猛地刺入桌面，刀刃震颤声中，机械蜂群突然转向，对着墙角的阴影射出麻醉针——那里竟藏着苏家二公子苏明远，他手中的微型遥控器还在闪烁红光。
"不可能...你们怎么发现我的？
"苏明远被按在地上时，眼镜片己被冷汗浸透。
他不知道，林渊的军用腕表搭载着北境最新的反监视系统，任何电子信号在百米内都会无所遁形。
"萧战，"林渊擦着匕首走向窗台，暴雨中隐约可见帝豪酒店楼下停着七辆冷藏车，"通知环保部门，陈家今晚要处理的海鲜，可能含有非法生物制剂。
"萧战领命时，忽然注意到林渊望向窗外的眼神骤然温柔——街对面的便利店前，有个戴黑色口罩的少女正在躲雨，她抱着的小熊玩偶，和照片里苏晚晴儿时的那只一模一样。
"去查查那个女孩。
"林渊扔下染血的军刀，从衣柜里取出熨烫整齐的西装，"顺便，帮我准备一份给苏家的见面礼——明天上午的苏氏集团董事会，我要以最大股东的身份，亲自出席。
"陈洪生在昏迷前最后看见的，是林渊从保险柜里取出的泛黄文件——那是三年前被苏家篡改的军事拨款记录，原件上赫然盖着苏震天的私章。
当第一缕晨光刺破雨幕时，帝豪酒店顶层升起一面黑色战旗，旗面绣着的苍龙傲纹在风中猎猎作响。
而千里之外的北境军部，十二位虎将同时收到加密指令：龙帅有令，凡当年参与血鸦计划者，一个不留。
苏晚晴在阵痛中醒来，摸到枕边放着一枚温热的吊坠——那是林渊小时候用子弹壳为她做的平安符，背面新刻了一行小字：这次，换我为你逆光而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