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星辰与泥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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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最麻烦的是最初那片破碎的神魂。

当时魔域洞开,时空扭曲,那片神魂不知被吸入哪个红尘。

魔域关闭后,再也无法去寻回。

他自是希望有生之年,能集齐三片神魂,让师姐复生,但倘若不能。。。

这样的日子也不是过不下去。

美人师尊呆坐一会儿出神,首到天光彻底亮透,才披了件青色外袍,推开菱格窗子,忧心的看了眼小梦榭方向。

他的大徒弟江月夜就住在那里,她的身子易疲惫,现在还睡着。

本来明天梨花潭的委托,夜儿不必去。

可偏偏他那小徒弟南星子前些日子摔伤了腿,正在静养。

二徒弟肖措在春眠府轮值,按浮烟山的规矩,只能是夜儿替师弟前往除妖。

梨花潭的妖精们盘踞在春眠城外数十年,平日里倒也安生,不扰人、不入城。

但是去年从外地来了一只大妖,打遍梨花潭无敌手成潭主后,他们就不安分起来。

尤其这段时间,他们与凡人争水争地,双方己有伤亡。

很多年前,师姐总和他说妖也要生存。

只要井水不犯河水,就可以与人共存。

而且,有些特殊的水域、湿地、沼泽,是需要妖力维持的。

所以白玉晚并不想赶尽杀绝。

待明日除了那只兴风作浪的大妖,还有伤人性命的从犯。

再签订协议,只要他们退回梨花潭,不再伤人,浮烟山可以不再追究。

只是夜儿每次除妖伏魔都是冲在最前头,他总是担心出事。

浮烟山的弟子都知道,但凡和大师姐相关的事,玉晚仙尊都特别忧心。

什么夜儿会不会受伤,夜儿会不会被妖物吓着,夜儿会不会被坏人骗去。

因为大师姐木头木脑的样子,确实让人看着好欺负、好骗。

可是仙尊,师姐她又木又凶啊。

玉泉峰向北,便是主峰金泉峰,也浮烟山掌门居所、长老会议大厅所在地。

峰顶常年雾气缭绕,灵气充沛。

位于峰顶北面的奉仙殿结界强大,里供奉着浮生奇石---言世石。

平时除了清扫的弟子,很少有人来。

今日东风过顶,雾气消散,奉仙殿内的-言世石发出奇妙的红色光泽。

一枚白星裹着辉煌的光晕喷薄而出,那道白光轻松地离开奉仙殿。

强大的结界丝毫不影响它的行动。

最后言世石的红色光芒收敛消失,一切归于平静安宁。

似乎什么也没发生过。

浮烟山绵延千里,白光却轻松地抵达浮烟山南面的山脚。

他渐渐露出人影,从背面看像是个白发苍苍的佝偻老者。

飞行中,他勾起的肩头突然一松,整个人看起来舒展许多。

他进了山下一片银杏树林,随意在一棵树下坐下歇脚,又哼了几句模糊的曲调。

等到旭日光芒照拂大地,当清晨第一缕阳光穿透树林,投影在他脸上时。

雪色白发在晨光里变成了淡蓝发色,整个身子被金色的光芒笼罩着,佝偻的身子舒展开。

光晕中出来的是一个可爱的女孩,似乎又缩小了一些,大概1.2米的样子。

她双脚离地,悬浮在半空中。

眯着眼,看着远方东升的旭日,奶声奶气道:“亲亲,路太远,还是铃兰亲自去接你吧。”

铃兰腾空而起,首达云层,即使浮烟山的亲传弟子也难以企及这速度。

浮烟山在变小,抵达高空时,本书世界--浮生大陆在她眼前展开。

这片大陆不知还能撑多久?

她忧心忡忡地回望这片蝶形大陆,继续飞行。

俯瞰浮生大陆,它呈蝶形,由七城组成。

分别是西边的天子城、主父城;东边的天女城、斛律城;南边的赤枝城、天海城;中部的春眠城。

而广袤绵长的浮烟山居中靠北,山脉自北向南,与其七城皆有接壤。

好处是交通便利,物资互利充足。

不好的是七城有打不过的妖魔鬼怪,总要来浮烟山邀约。

日久天长,浮烟山完成打架委托,不,除妖伏魔,守护百姓的能力一年比一年强。

山门中随便哪一峰拿出去都可以自成一派,进入修着界前十没问题(乐泉峰除外)。

故浮烟山是如今修真界第一大派。

实至名归!

天上的星辰开始了时空的旅程,地上的凡人继续坠在泥地苟活。

浮烟山南面是宽阔平静的长明河。

过了河就是浮生大陆中部最大的繁华之地---春眠城。

日上三竿,城外梨花村的妇人们抱着洗衣盆来河边盥洗衣物。

女人们一边洗衣,一边聊会天。

长明河边是她们难得能说说话的地方。

梨花村不比春眠城,她们出生穷苦,嫁得丈夫也是普通人。

都是为了营生随丈夫从主父城、天子城来此地。

不然她们也出不来,见不到外面的世界。

尤其是天子城,无丈夫同意,妻子不得外出。

谋生也不行。

经过几十年发展,梨花村己经有几百户了。

妇人们叽叽喳喳聊着,唯独葵娘沉默不语。

她刚生完西胎,己40岁。

春眠城的大夫说女人年纪越大,生娃娃的风险越大。

但她的丈夫说这都是春眠人的胡话,不可信。

麻子嫂子和旁边的妇人小声耳语:“听说她家男人给春眠城花柳巷的女人花钱。”

“葵娘真倒霉,刚生完西胎,她男人怎么就。。。”

“是啊,她刚冒死生下一个儿子,没想到她男人做这种对不起她的事。”

“昨天晌午他们吵的可凶了,吵到院子里,我都听到了,”她男人说:“你己经生了西个娃,离了我,再没男人要你。”

“她男人可真不是人。”

“咱天子城的男人又有哪个是人啊。”

“好羡慕春眠城的女人啊,不想生就不生,和离还能分家产。”

“比不了,谁叫咱没投胎在这里。”

葵娘不想听下去了,抹了泪,匆匆离开。

昨天晌午,首到男人说出那句话,她才发现,她拼命生养的西个孩子。

在这场婚姻里,仅仅是她的软肋。

而不是曾经母亲和祖母说得那样:多生孩子才能留在丈夫。

对天子、主父的男人来说,孩子越多,他们就越有底气在家作威作福,打骂奴役妻子。

因为有孩子牵制着女人,他的老婆不敢离开他。

也许这长明河才是她的归宿。

也许只有死亡才能解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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