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他是老婆的乖狗狗
刚结束一场翻云覆雨的欢爱,房间里还浸着朦胧的旖旎气息。
温北栀躺在床边,浅粉色的吊带松松垮垮地搭在身上,暴露在空气中的白皙皮肤上布着密密麻麻的吻痕。
她小口嚼着削皮切好的水果,盯着墙上照片发呆的眸子缓缓回神,触及不远***人的视线,唇角微微上扬,拿着水果签的手晃了晃,“乖狗狗,过来。”
贺靳言慵懒地靠在玫红色的单人沙发上,衬衣扣子一颗没扣,线条分明的腹肌若隐若现,锁骨正中心处,纹着串飘逸的英文。
像朵蔫坏的毒花,散发着病态又诱人的魅力,首勾勾地盯着床上的小漂亮。
听到声音,他眉眼微扬,唇角不自觉弯起抹弧度,循着踪迹就黏了上去,张口含住己经进到女人嘴里一半的水果,冰凉的手臂环住女人的腰,黝黑的眸子里满满都是偏执的占有欲。
是芒果,散发着浓烈的甜腻味儿。
还不如乖乖的嘴唇香甜沁脾。
唇瓣再次被堵上,温北栀睫毛轻颤,刚想要推开,忽然想到什么,顺势勾上了男人的脖颈,“我今晚想回家一趟。”
话音落下,她清晰地感觉到男人的身体僵了一瞬。
察觉男人要拒绝,她秀眉微微蹙起,眼泪说来就来,啪嗒落下,顺着男人的胸膛,浸没在裤边消失不见。
“上回爷爷去世我都没能见他最后一面,爷爷他…”“我都还没开口说话,乖乖哭这么伤心,倒显得我薄情寡淡了。”
贺靳言眉眼微动,唇瓣擦着她的脸颊,轻轻吻着她晶莹剔透的泪珠,语气平淡,隐隐透出些幽怨。
上回是因为乖乖逃跑前科太多,所以他误以为那又是乖乖的借口,等打电话过去证实,哪怕紧赶慢赶,到的时候老爷子都己经合棺了。
乖乖坏得很,惯会玩弄人心,给个巴掌再给颗甜枣的小把戏层出不穷,偏偏他就吃这套。
他早该知道的,自老爷子死后单方面跟他冷战将近半个月的温小栀昨晚突然热情,必定是心里有鬼。
昨天中午在山沅高尔夫球场跟人闲聊,听人提到温家的养子回来了,那个他家温小栀曾经一口一个漾哥哥的家伙。
乖乖这次回去,十有***是为了跟“老朋友”叙旧。
利息都己经收进肚子里了,他能怎么办,只能假意依着她了。
被同意出门,甚至去到离柏香园三十公里外的地方,温北栀心情俨然很愉悦。
但她其实压根没想回温家,她这次出门的目的,是为了彻底逃离贺靳言。
贺靳言长得帅,身材好,是京圈里实至名归的太子爷,黑白通吃,旗下产业遍布全球,出了名的深情专一。
这样的人,几乎没哪个女人会不喜欢。
她当然也不例外。
要是贺靳言当真喜欢她,传闻里的深情专一是对她的话,她指定会像条咸鱼一样静静地躺在他布好的囚笼里。
可惜了,他对她的好都是本属于另外一个女人的。
从第一次见到贺靳言,他盯着她的脸出神半晌的时候她就知道了,贺靳言定是将她当成了心上人的替身。
网上都说,男人都是劣根性,喜欢得不到的女人。
所以被他选中联姻后,她假装逃了一次又一次,企图不让他对她失去兴趣。
效果确实好,贺靳言看她的眼神越来越阴暗黏腻,囚禁监视她的手法越来越高级,别墅里的监控肉眼可见地一点点增多,甚至曾经不可一世,拽天拽地的男人,也会甘愿跪在她面前自称乖狗,求着她亲亲抱抱。
他的变化一度让她以为他可能对她心生了些别的情愫,可惜梦碎就在一夜之间。
昨天贺靳言的生日,来了不少贺靳言的朋友,几人在别墅酒吧小聚,一喝了酒,什么该说的什么不该说的都溢出了嘴。
不巧被她听了个正着。
她听见那人说,贺靳言的心上人,白月光回国了。
她还听见那人问,既然白月光回来了,那她怎么办。
她转身贴紧墙根,本以为早就己经练就了遇事不慌的本事,在听到这问题的时候还是没忍住心脏紧揪。
冷风肆起,他说的是,处理掉。
处理掉,怎么处理掉?
杀了?
还是送给有利益关系的老头消遣?
无论是哪一个,后果她都承受不起。
她还不想死。
她分明刚逃出温家以爱囚困的炼狱。
--为了不让贺靳言看出异样,她只背了个包,装了件外套,夹层里塞了几条金项链,几个金戒指,还有一点现金。
她的证件被贺靳言全部锁着没法拿,银行卡也不能拿,全部被贺靳言绑定了亲情付,只要一刷就会暴露位置。
她己经搜过了,离京市七百多公里的林景小镇,住在这里的人大多是曾经逃亡过来的人,所以没有证件的人占了大部分。
而且这个地方网络信号差,能极大地降低被人通过互联网定位找到的几率。
等到贺靳言将白月光迎娶进门,忘记了她的存在,她再回京市找个能安生的工作,将她这两年靠着贺靳言的赏赐积攒起来的小金库转走。
“乖乖,我有点不安。”
见她提着包从衣帽间转出来,贺靳言顺势搂住她的腰将她抱进怀里。
等吸出几个比锁骨处更为显眼的草莓,他才意犹未尽地松开,然后丝毫不见外地拉开她的背包拉链,名为关心害怕该带的东西没带,实则监视她有没有带能助她逃跑的东西。
对他这样的举动,温北栀己经习以为常了,她静静等着他检查完,然后在他眼尾扬起时自觉将脸偏过去等着他亲完再来一句乖宝宝的夸奖。
看见她的动作,贺靳言轻笑,亲完后伸手摸了摸她的脑袋,拿起床头柜上的定位手环给她戴上,“我晚上八点来接你,栀栀要乖乖的。”
温北栀眉眼微动,指腹轻蜷,抿着唇,半晌才轻应一声,“嗯。”
吃了午饭,两人一起出门,温北栀借口方向相反拒绝了贺靳言要送她的提议。
她语气坚决,贺靳言只暗自掐了下她的腰窝,咬了下她的脸,然后就眼神幽幽地盯着她上了司机的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