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惊蛰站在书院的回廊下,手里攥着一卷《诗经》,目光却不由自主地飘向不远处的水榭。

孙恣意正在那里作画。

他今日穿了一身月白色锦袍,腰间系着墨色丝绦,衬得身形愈发挺拔。

春日的阳光透过水榭的雕花窗棂洒落在他身上,在他俊美的侧脸上投下细碎的光影。

他执笔的手修长有力,手腕转动间,笔尖在宣纸上勾勒出流畅的线条。

惊蛰看得有些痴了。

这是她第三次"偶遇"孙恣意。

第一次是在书院的藏书楼,她假装找书,实则偷偷看他翻阅典籍;第二次是在后山的梅林,她躲在树后,看他独自一人抚琴;这一次,她又来了。

"姑娘,你的书拿反了。

"清冽的男声突然响起,惊蛰猛地回过神来,才发现孙恣意不知何时已经站在了她面前。

她慌忙低头,果然看见手中的《诗经》是倒着的,顿时羞得满脸通红。

"我、我......"惊蛰结结巴巴说不出话来,只觉得耳根发烫。

孙恣意却已经转身离去,只留下一句:"下次偷看,记得把书拿正。

"惊蛰站在原地,看着他渐行渐远的背影,心跳如擂鼓。

她闻到他身上淡淡的墨香,那是上好的松烟墨,混合着一丝清冷的雪松气息,让她久久不能平静。

从那天起,惊蛰开始频繁地出现在孙恣意可能出现的地方。

她知道他每日辰时会在藏书楼看书,便早早地等在附近;听说他喜欢在后山抚琴,她便常常去那里采药;得知他每月十五都会去城南的墨香斋买墨,她便也成了那里的常客。

但她始终不敢上前搭话,只是远远地看着。

有时孙恣意会看她一眼,目光淡淡的,看不出情绪。

惊蛰便觉得,能这样远远地看着他,也是好的。

直到那天,她在墨香斋听到了一个消息。

"听说了吗?孙家出事了。

""可不是,孙大人被弹劾***,已经下了大狱。

""孙家这下可完了,听说连宅子都要被查封......"惊蛰手中的墨锭"啪"地掉在地上,摔成了两截。

她顾不得捡,转身就往孙府跑去。

孙府门前已经围了不少人,官兵正在查封宅院。

惊蛰在人群中寻找着孙恣意的身影,终于在角落里看到了他。

他依旧穿着那身月白色锦袍,只是此刻已经沾满了灰尘。

他站在那儿,背挺得笔直,目光却空洞得让人心疼。

惊蛰的心揪了起来。

她知道,自己必须做些什么。

惊蛰一路小跑回到府中,顾不得整理凌乱的衣衫,直奔父亲的书房。

"父亲!"她推开房门,气喘吁吁地说道,"孙家出事了,我们能不能......""不能。

"父亲头也不抬地继续批阅公文,"孙家的事,不是我们能插手的。

""可是......"惊蛰咬了咬唇,"如果,如果我能帮上忙呢?"父亲这才抬起头来,锐利的目光透过镜片打量着她:"你想怎么帮?""我......"惊蛰深吸一口气,"我愿意嫁入孙家。

"书房里一片寂静,只有更漏滴答作响。

父亲放下笔,缓缓摘下眼镜:"你可知道这意味着什么?""我知道。

"惊蛰挺直了背脊,"孙家现在需要的是能帮他们渡过难关的姻亲。

我们惊家虽然不是什么显赫世家,但在朝中也算有些根基。

若是能与孙家结亲......""你倒是想得明白。

"父亲冷笑一声,"可你凭什么认为,我会同意这门亲事?"惊蛰跪了下来:"父亲,女儿知道您一向疼爱女儿。

但女儿......女儿心悦孙公子已久。

若能嫁给他,女儿愿意付出任何代价。

"父亲沉默良久,终于叹了口气:"罢了。

既然你执意如此,我便成全你。

不过......"他话锋一转,"孙家如今这般光景,要结亲,也得按我的规矩来。

"三日后,孙恣意站在惊府的书房里,听着惊老爷提出的条件。

"入赘?"他攥紧了拳头,指节发白。

"不错。

"惊老爷慢条斯理地品着茶,"孙家如今这般光景,你若想救你父亲,这是唯一的出路。

"孙恣意闭上眼睛。

他想起父亲在狱中的模样,想起母亲整日以泪洗面,想起那些落井下石的"故交"。

他知道,自己没有选择的余地。

"好。

"他听见自己说,"我答应。

"婚期定得很急。

不过半月,惊蛰就穿上了嫁衣。

她坐在梳妆台前,看着镜中的自己,心中五味杂陈。

她知道孙恣意是迫不得已才娶她,但她依然心存希冀。

洞房花烛夜,孙恣意掀开盖头后,只是淡淡地看了她一眼,便转身去了书房。

惊蛰独自坐在喜床上,听着外头渐渐安静下来的喧闹声,轻轻叹了口气。

她起身走到窗前,看着书房里透出的灯光,轻声说道:"没关系,来日方长。

"婚后的日子平淡如水。

孙恣意每日早出晚归,不是在书房处理公务,就是在外面奔走。

惊蛰却并不气馁,她开始每日亲自下厨,为孙恣意准备他爱吃的点心。

这日,她端着一碟桂花糕走进书房,看见孙恣意正对着案上的一叠账册皱眉。

"夫君,"她轻声唤道,"歇会儿吧,我做了些点心。

"孙恣意抬头看了她一眼,目光依旧冷淡:"放着吧。

"惊蛰将点心放在案头,却没有离开。

她的目光落在那些账册上,忽然说道:"这些账目,似乎有些问题。

"孙恣意一愣:"你看得懂?"惊蛰微微一笑:"我自幼跟着父亲学习打理家业,对这些还算熟悉。

"她指着其中一处,"这里,进项和出项对不上,应该是有人做了假账。

"孙恣意仔细一看,果然如此。

他看向惊蛰的目光中多了几分惊讶:"没想到你还有这等本事。

""夫君过奖了。

"惊蛰低下头,"若是夫君不嫌弃,我可以帮忙整理这些账册。

"孙恣意沉默片刻,终于点了点头:"那就麻烦你了。

"从那天起,惊蛰开始帮着孙恣意处理账务。

她不仅将账目整理得井井有条,还提出了许多改进的建议。

孙恣意渐渐发现,这个他原本并不在意的妻子,竟是个难得的贤内助。

一日,孙恣意在后山抚琴。

琴声悠扬,却带着几分孤寂。

忽然,一阵箫声响起,与琴声相和。

孙恣意抬头,看见惊蛰站在不远处,手持玉箫,眉眼含笑。

琴箫和鸣,仿佛诉说着两人心中说不出口的情愫。

一曲终了,孙恣意看着惊蛰,眼中多了几分温柔:"没想到你还会吹箫。

"惊蛰走到他身边坐下:"小时候学过一些。

夫君的琴艺真好,只是......"她顿了顿,"琴声中似乎有些心事。

"孙恣意沉默片刻,终于开口:"父亲的事,一直没有进展。

我总觉得,这背后另有隐情。

"惊蛰握住他的手:"夫君放心,我一定会帮你查明真相。

"孙恣意看着两人交握的手,心中忽然涌起一股暖流。

他这才发现,不知从何时起,他已经习惯了惊蛰的存在。

夜深人静,惊蛰独自在书房翻阅着那些账册。

烛火摇曳,在她脸上投下忽明忽暗的光影。

忽然,她的目光定格在一笔特殊的支出上。

"这笔银子......"惊蛰喃喃自语,"是付给了一个叫'李记商行'的地方。

"她迅速翻找其他账册,发现这个李记商行与孙家有频繁的银钱往来。

更令她心惊的是,这个李记商行的东家,竟然是她父亲的一个远房亲戚。

惊蛰的手微微发抖。

她想起父亲当初答应婚事时的态度,想起他提出的入赘条件,想起他那些意味深长的话语。

一个可怕的猜想在她心中浮现。

第二天一早,惊蛰就回到了惊府。

她径直走进父亲的书房,将那些账册摔在桌上。

"父亲,"她的声音有些发抖,"这些,您能解释一下吗?"惊老爷放下手中的茶盏,淡淡地看了一眼那些账册:"看来,你都知道了。

""为什么?"惊蛰红了眼眶,"您为什么要陷害孙家?""为什么?"惊老爷冷笑一声,"因为孙家挡了我们的路。

你以为我为什么要答应这门亲事?不过是为了更好地掌控孙家罢了。

"惊蛰踉跄后退一步:"所以,您连女儿的幸福都要利用吗?""幸福?"惊老爷站起身,目光凌厉,"在这朝堂之上,哪有什么幸福可言?你若识相,就乖乖配合,否则......""否则怎样?"惊蛰挺直了背脊,"父亲,您错了。

我惊蛰虽然是个女子,但也知道是非对错。

这件事,我绝不会帮您隐瞒。

"说完,她转身离去,留下惊老爷在书房中暴跳如雷。

回到孙府,惊蛰径直来到孙恣意的书房。

她将一切和盘托出,包括她父亲的阴谋,包括那些可疑的账目。

孙恣意听完,沉默良久。

就在惊蛰以为他会发怒时,他却轻轻握住了她的手:"谢谢你告诉我这些。

"惊蛰愣住了:"你......不怪我吗?""怪你什么?"孙恣意苦笑,"怪你有一个不择手段的父亲?还是怪你选择站在正义这边?"他将惊蛰拉入怀中,"我该感谢你才对。

若不是你,我可能永远都查不出真相。

"惊蛰靠在他怀里,泪水终于夺眶而出。

这一刻,她知道自己没有选错人。

夜色如墨,惊蛰与孙恣意悄悄潜入李记商行的库房。

借着微弱的月光,他们翻找着可能存在的证据。

"这里!"惊蛰低声唤道,她从一堆账册中抽出一本,"这些是父亲与朝中大臣往来的账目,还有......"她的声音突然顿住,"这是兵部的密函!"孙恣意接过密函,脸色骤变:"他们竟然私通敌国!"就在这时,外面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

孙恣意迅速吹灭蜡烛,拉着惊蛰躲到货架后面。

"搜!一个角落都不要放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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