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拍卖会的逆袭
二楼回廊传来高跟鞋的声响，一抹月白青花旗袍映入眼帘，苏晚晴正与外商交谈，旗袍领口的缠枝莲纹随动作轻颤——系统提示突然在视网膜炸开：”检测到清代旗袍残片，曾属于苏麻喇姑，真品指数92%，暗纹处藏有康熙年间密旨残字“。
“第八号拍品，明宣德青花海水白龙纹扁瓶——”拍卖师的木槌落下，“起拍价八百万！”
展厅后排传来低笑，李昊天晃着香槟杯，定制西装袖口的祖母绿袖扣在灯光下泛着贼光：“陈渊，你昨天在赌石场踩狗屎运，今天敢不敢说说这瓶子？”
他故意提高音量，“听说你连工地安全帽都戴过，不会连‘宣德款’三个字都不认识吧？”
陈渊起身时，蛇皮袋擦过座椅发出窸窣响。
系统界面己将扁瓶解析成透明模型：表层釉料泛着均匀的化学蓝光，底层却浮动着1426年的窑火画面——老窑工颤抖的手刚刻完“大明宣德年制”款识，就被东厂锦衣卫的绣春刀抵住后颈。
“这瓶，是近十年最精妙的赝品。”
他的声音通过麦克风扩散，苏晚晴的睫毛倏地颤动，“各位看釉面——”指尖划过瓶身，视网膜上同时浮现双重画面：现代气窑的均匀气泡 vs 宣德年柴窑的大小不均气泡，“气窑烧制的气泡像排队的士兵，而真正的宣德青花，气泡该像春江水煮的鱼眼，大小错落。”
李昊天的脸沉下来：“你懂个屁！
故宫专家都说这瓶是海外回流——”“那专家大概没见过瓶底的‘2023年制’。”
陈渊突然掏出微型手电筒，强光斜照瓶底，釉料下果然透出极细的激光刻字，“不过最妙的是这里——”他猛地举起瓶子砸向地面，瓷片飞溅声中，苏晚晴的旗袍下摆被划破一道口子，却没人注意到她眼中闪过的惊讶。
碎瓷堆里，拇指盖大小的残片正在发光。
陈渊捡起它，金箔般的款识在掌心流转：“宣德年官窑残片，被匠人嵌进现代仿品内壁。
当年那位窑工刻完款识就被灭口，血溅在瓷片上，至今能在显微镜下看见血红蛋白结晶。”
全场寂静。
苏晚晴突然开口，声音比平时低了半度：“经我司检测，残片确为宣德官窑真品，估值五百万。”
她望向陈渊，旗袍暗纹与残片纹路竟隐隐重合，“不过陈先生，在拍卖会场毁坏拍品，按规矩——”“苏小姐不妨看看这块残片的背面。”
陈渊翻转瓷片，底部极小的凹痕里，系统正标注：”检测到传国玉玺碎片共鸣，该瓷片曾用于修补乾隆年间玉玺裂痕“。
苏晚晴的瞳孔骤缩，因为她认出那凹痕正是故宫档案里记载的“宣德窑为玉玺制匣时留下的模具印记”。
李昊天的香槟杯“砰”地砸在桌上：“你、你敢砸我的拍品——”“李少爷拍下的？”
陈渊挑眉，系统界面早己扫过对方账户：”检测到李昊天信用卡透支额度己达上限，本次竞拍保证金为黑市借贷，月息30%“，“不如先担心自己能不能付清八百万？
哦对了，你刚才坐的椅子——”他指向雕花扶手，“扶手内侧的虫蛀痕迹是人工伪造，这椅子顶多是九十年代仿明式，而你花了三百万从黑市买的。”
展厅后排传来压抑的笑声，某古董大佬悄悄收回了举到半空的竞价牌。
苏晚晴的唇角罕见地扬起一丝弧度，从手包掏出支票簿：“残片我们拍卖行收下了，五百万——另外，陈先生是否有兴趣看看我们的私人藏品？
比如……您母亲当年经手的那半块玉佩？”
陈渊的指尖骤然收紧。
重生前母亲临终塞给他的玉佩，此刻正在口袋里发烫，而苏晚晴的话，精准戳中了他藏了十年的伤疤。
系统突然发出尖锐蜂鸣，视网膜上闪过无数碎片画面：暴雨中的故宫排水渠、染血的白大褂、还有半块刻着龙纹的玉佩——正与苏晚晴旗袍上的暗纹重合。
“叮——”手机震动，匿名短信跳出：”琉璃厂西街8号，今晚八点，带宣德残片。
你母亲最后接触的文物，是传国玉玺第七块碎片，而它……在李昊天父亲的保险柜里。
“李昊天突然抓起西装外套，耳麦里传来父亲的怒吼：“蠢货！
快拦住他！
残片上的玉玺印记——”话未说完便被杂音切断。
陈渊注意到对方领带夹在反光，系统瞬间解析：”检测到监听设备，型号为2024年黑市最新款，信号源指向二楼3号包间——龙五的胎记在左耳后，不是吗？
“他转身望向苏晚晴，后者正用手帕擦拭旗袍上的瓷片划痕，露出腕间的翡翠镯子——正是他昨天在赌石场切出的帝王绿边角料所制。
系统提示突然变得温柔：”检测到宿主心跳加速，是否开启‘情话模式’？
开启后，您将自动说出‘苏小姐的镯子，比这拍卖会的灯光还亮三分’““苏小姐的镯子，”陈渊鬼使神差地开口，“让我想起赌石场切开的第一刀——绿得像春天的嘉陵江，比这水晶灯干净多了。”
苏晚晴的睫毛剧烈颤动，别过脸去时，耳尖泛起可疑的红。
拍卖师适时敲响木槌，打破诡异的沉默：“下一件拍品，汉代青铜错金博山炉——”陈渊却没再坐下。
他捏着残片走向侧门，蛇皮袋里的元青花残片、翡翠碎块、还有刚捡漏的和氏璧残石，此刻都在隐隐发烫。
系统界面突然展开全新地图，琉璃厂西街8号的坐标上，正浮动着血红色的警示：”检测到玉玺碎片聚合反应，前方三公里内，存在1998年故宫文物盗窃案在逃犯“夜市的晚风透过落地窗灌进来，带着一丝若有若无的铁锈味——和重生前母亲病房里的气味一模一样。
陈渊摸了摸口袋里的半块玉佩，突然明白苏晚晴刚才说的“私人藏品”，或许藏着比拍卖会更震撼的真相：比如，为什么她的旗袍暗纹，会和母亲临终前画在他掌心的纹路，完全重合；比如，系统每次检测到玉玺碎片时，浮现的历史画面里，总有个穿白大褂的女人背影，和苏晚晴的肩线，分毫不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