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硬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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伤口的长度没有变,但是此时己经基本愈合,己经有脱落迹象的痂的边缘,还能看到刚长出来的嫩红色肉。

这伤口,是昨天下午裁切钢筋的时候,不小心被还没停止转动的砂轮碰了一下,立马就是一个血槽,伤口宽度足有一个硬币厚度那么宽,若不是伤口在手指前端,怎么着都得去医院缝合几针才行。

但无论怎么说,这么大的伤口,也绝对不是一晚上就能恢复的,是自己失忆了,其实己经过了一周?

“怎么样,你昨晚去诊所了吗?”

王希见陈圣弘在那边看着手指愣神,就朝他走了过来,关心的问。

“哦,没事,”陈圣弘不想让王希看到这离奇的情况,急忙胡乱的把原来的创可贴贴了回去,起身拿起坐在***下的安全帽,扣在头上,对迎过来的王希说:“走吧。”

王希不疑有他,昨天下班的时候,陈圣弘说晚上回村里诊所包扎,心想说陈圣弘这货惜命的很,都不爱上高层,干活能偷懒就偷懒,能划水就划水,他说没事那肯定没事。

因为是年前最后一天上班,工地上大家的热情都比较高,而且干活也比较有劲儿。

按照老板高盛的安排,陈圣弘今天要给工地围墙内外的安全标语换个新,把除了大门空龙门架上广告布做的之外,全都重新写一遍。

之所以被安排这个工作,是因为陈圣弘懂书法,准确的说是写得一手好字,这得益于从小跟爷爷练字,有大师指导,比别人更容易登堂入室。

细心的路人就会发现,这处工地的宣传标语,不是方方正正的印刷体,而是行楷书法。

提着灰桶,手拿一把陈圣弘用三把油漆刷捆在一起自制的大毛笔,开始工作。

他的脑海中己经想了好多可能,但思来想去,和最近几天晚上的梦有关的可能性是最大的。

但为什么前几天晚上没什么异常,只有昨晚有呢?

废话,因为只有昨晚受伤了!

不细想还没发现,但一细想下来,陈圣弘想起来另外一个异常之处。

最近几天因为每天晚上发烧,并且梦境不断,睡眠质量并不好,白天上班都有些没精神,可以说,昨天出的小事故,和晚上没睡好也有一定关系。

但今天不同,早晨起床虽然有点习惯性“困难”,但精神充沛,一点都没有没睡好的迹象。

但昨晚和前几天晚上有区别吗?

别说,还真有!

陈圣弘想到这里,眼睛一亮,要说和前几天晚上不同之处,那就是昨晚自己能在梦中有一定的自主意识,能意识到是在梦里。

更关键的是,昨晚自己意识到是在梦里后,自己还分辨出了那隐约的哼唱,和爷爷教过的孝歌唱腔有关,而且他还跟着哼唱过。

莫非……陈圣弘激动了,也许就是梦里自己唱孝歌的原因,让身体起了什么变化,才出现一晚上的时间,就把平时需要一周左右才能恢复的伤口,恢复到这个程度。

他恨不得立刻把自己的手划上一道伤口,来验证一下!

紧接着赶紧在心里扇了自己一巴掌,这不是纯纯的自虐么?

要验证也有现成的办法,食指的伤口不是还没完全好么,虽然结痂了,但还没完全恢复,痂也还没脱落。

如果真是唱孝歌这个离奇的原因,那自己再唱几遍,说不定手指上的伤口就能恢复如初!

他呼吸急促起来,若是真的,这可是特异功能,好莱坞大片才有的牛掰能力!

随即再次思维跳脱的想到,自己这能力算什么?

能挨打?

想象中自己趴在地上,身后一位皮衣女王一顿抽,自己身上的伤口肉眼可见的恢复,还大声喊一句“爽~”……他打了个冷颤,急忙抛掉这可怕的联想,一边写标语,一边实验起自己的猜想。

小时候因为好奇,跟爷爷学过唱孝歌,但也只学了两首,就失去了兴趣,所以印象中,能记起来的只有那首《十二月花开》和《三十六古人》,前者倒是欢快一些,所以他选择唱这首。

“正月子里哟什么子花哟?

迎门高哦挂哟哦?

什么子人哟把门开哎,迎接了新哟年哦哦~迎接了新哟年哦哦~”“正月子里哟灯笼花哟,迎门高哦挂哟哦!

有新人哟把门开哎,迎接了新哟年哦哦~迎接了新哟年哦哦~”他轻轻的哼唱起来,这首歌是对唱的,一问一答,用每个月的代表花卉为引,讲述十二个典故故事,比如有孟姜女哭长城,有梁山伯与祝英台等等。

他边写字边哼唱,完全没注意到,身后己经围了了西五个工友,似乎是被他的歌声吸引,或者是在看他写标语。

高盛今天到工地比较迟,八点才到,在工地外停了车,老远就看到陈圣弘正提了油漆桶,在昨天己经用涂料涂掉旧标语的地方重新写。

但他的身后,围了十几个人围观。

太不像话了,自己没在,这群家伙就这么偷懒吗,破标语天天看有什么好看的?

高盛心中不满,下了车,把自己的皮包夹在咯吱窝里,朝着人群那边走过去,看清楚后更是气不打一处来,因为有两个二货,围观就围观,肩膀上还抬着一捆钢筋。

你妹的,墙上正在写的斗大的字写的什么看不见吗?

安全,安全啊!

他脚下明显加快了速度,若不是怕砸到人,他真想飞起一脚,让这两个二货知道知道什么叫老子不发威,你当我不是老板!

但走的近了,还没发火,就忽然一顿,眼睛看向陈圣弘的方向,内心里对于员工偷懒和不注意安全生产的怒火忽然没了,从心里生起一股平和的气息。

因为他听到,陈圣弘在小声的哼着什么歌,还怪好听的,今天的字也写得格外的有水平,真是个书法家啊!

哦,墙面昨天也刷得不错,有几处没遮盖好,但没关系,看起来还有点隐约美……“咣当~”工地内,一个工人把一捆脚手架上拆下来的钢筋扔到地上一堆材料上,发出一声巨大的声响。

陈圣弘被打扰,沉浸在唱歌的他忽然一停,手上一个不注意,稍微歪了点,急忙重新沾了油漆,补救起来。

一声响,似乎惊醒了所有人,大家如梦初醒般,动了起来,连连夸赞。

“陈圣弘这字写的真是不错!”

“嘿,比以前那刷出来就是不一样!”

“唱的什么歌,还怪好听的?”

“哎哟***,快放下来,放下来,肩膀压疼了~”“放一下放一下,来,慢点,小心脚~”“哦,我刚找你,给我帮忙把这几块板抬进去……”陈圣弘听到身后忽然嘈杂起来的声音吓了一跳,一扭头才发现身后这么多人,他们不会都听到我唱孝歌了吧?

他忽然感觉脸上***辣的烧,一种社死的羞耻感充斥在心头!

“他娘的都干什么呢?

你还有你,不要命了?

***天天强调安全安全,听到狗肚子去了?

明天就回家过年,年还想不想过了?”

高盛的声音突然炸响,让大家浑身都一哆嗦,这才发现自己“偷懒”,老板就在身后,被当场抓包的感觉实在是糟糕,急忙顶着高盛的骂骂咧咧,各自忙起来。

瞬间,聚在一起的大家都跑开了。

“嘿,老板!”

陈圣弘发现高盛,也下意识咧咧嘴,见他训完人朝自己过来,急忙停下打招呼。

“嗯,我听说你昨天下午把手割了?”

高盛走到陈圣弘身边,抬头看向墙上的字,面前这个“家”字还只写了个宝盖头。

陈圣弘心里一慌,怎么就走漏了消息呢?

要知道高盛虽然是个包工头,但平日里最强调的就是生产安全,据说是因为以前带的工地上,出过安全事故,伤了人命的缘故。

自己怕挨骂,都让看到的几个工友别说了,看来还是有哪个货走漏了消息。

“嗯,小伤……”果然,他刚说了半句,高盛那据说值八百块的皮包就盖到了他头上,紧跟着是高盛大骂:“你***,要不是运气好,手指还有没有了?

能天天运气好?”

高盛对陈圣弘特别发火,也是有原因的,因为陈圣弘他爸是车祸死亡,也是事故。

他大学报名前,放弃了上大学,然后就干上了工地,就一首在高盛手底下,高盛也是知道他的情况,平日里也算是对这个小伙子有些特殊照顾,偶尔有事请个假,全勤奖从来都没少他的。

所以,在高盛的心里,陈圣弘应该比别人更注意生产安全才是,没想到昨天还发生了电锯伤人的事情,让他格外生气。

劈头盖脸骂了一顿后,高盛换了语气,关心的问了一句,说:“伤得怎么样?

去医院了没有?”

陈圣弘没敢让高盛看“伤口”,急忙回答说:“己经没事了,昨晚找村里诊所给缝了针,抹了药。”

“做事情注意点,又不是刚开始干工地?”

高盛点点头,又教育了一句,然后问:“你还住在之前那个城中村?”

陈圣弘有些不自然的笑笑,说:“嗯呐,便宜么!”

“我不是听说你准备搬出来么?”

高盛好奇问。

陈圣弘手里刷子在油漆桶沿上抹了抹,说:“准备找个好点小区,租个差不多的,一首还没去,明年再说吧。”

高盛点点头,说:“那行,你先忙,我进去了。”

“老板慢走。”

陈圣弘望着高盛离开,看周围没有闲人,急忙放下油漆桶,摘下手套,慢慢的揭开创可贴……“没有变化!”

陈圣弘失望,难道说,自己的猜测是错误的?

“嗯?”

随即,他猛地扭头,看向身后,刚才,自己沉浸在唱歌写字的时候,身后竟然聚了那么多人,自己都没有发现。

但他突然意识到,刚才唱歌的时候,自己也是心情愉悦,沉浸其中,难道说,身后聚过来的人,也是因为听到了自己唱歌,而被……硬控?

对,没错!

仔细回想起来,以前也唱过孝歌,但从未像今天这样,似乎有什么神奇的魔力,能让听到的人心神安宁,抛弃一切杂念!

但,如果说孝歌有这样神奇能力的话,自己手指上的伤,又是怎么好的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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