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被删除的生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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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市诊所的消毒水味混着血腥气,林深看着老陈头用激光焊枪处理腿上的伤口。

生锈的手术台上方,全息电视正在播放午间新闻:"今日凌晨,西区垃圾站发生异能暴动事件,目前己造成...""你小子命真大。

"老陈头弹了弹烟灰,机械义眼闪着红光,"电磁锁链擦过颈动脉,再偏两毫米你就得去和阎王下棋了。

"林深摩挲着怀表上的SW-07刻痕,诊所的昏暗光线里,表盘内部隐约可见精密齿轮在自主转动:"听说过守夜人吗?

"老陈头的手突然僵住,焊枪差点烧穿纱布:"你从哪听来的名字?

""这个青铜罗盘,你见过吗?

"林深调出母亲影像的截图。

老医生猛地起身锁死诊所大门,六道电子锁同时亮起。

他掀开地板暗格,取出布满灰尘的金属箱:"二十年前我救过个快死的家伙,临走时他留下这个。

"箱子里是件染血的破旧风衣,内袋里藏着半块青铜罗盘。

当林深将怀表靠近罗盘时,两者突然产生磁吸现象,齿轮咬合声在寂静中格外清晰。

全息投影自动展开,浮现出浩瀚星图。

某个机械合成音开始播放:"观测者协议第7条:当时之茧与星之匙结合,文明火种将..."诊所突然剧烈震动,天花板簌簌落灰。

老陈头的义眼闪过警报红光:"有人触发了诊所的防御系统,快走!

"林深抓起罗盘和风衣翻窗而出,身后传来建筑坍塌的轰鸣。

他在巷口回头望见黑衣男人站在废墟顶端,七道影子如蜘蛛腿般张开。

更恐怖的是那些影子正在"吞噬"坍塌的混凝土块,就像巨兽在进食。

腕表突然发出高温警报,林深发现怀表和罗盘结合处渗出银白色液体。

液体接触皮肤后迅速气化,在眼前形成全息投影——正是十八年前自己出生的影像。

2088年8月8日23:47分,曙光城中心医院第三手术室。

他看见年轻的母亲躺在手术台上,腹部浮现出诡异的晶体纹路。

父亲林楚河的白大褂下露出机械义肢,正在操作某种非人类的医疗设备。

"量子纠缠指数突破临界值!

"监控仪器发出警报,"建议立即终止..."父亲突然转头看向镜头,这个本该是记录影像的画面,此刻却像在与现在的林深对视:"记住,不要相信任何..."影像开始扭曲,手术室角落里出现本不该存在的阴影。

那是个身高超过两米的类人生物,六根手指正在空中编织光网。

母亲腹部的晶体纹路随之亮起,与光网产生共振。

"记忆防火墙启动。

"机械音响起,全息画面开始崩溃。

林深疯狂点击腕表试图保存数据,却发现自己的虹膜倒影出现在当年的监控画面里——新生儿培养舱的玻璃表面,赫然映出十八年后的自己!

怀表突然剧烈震动,银色液体沸腾般喷涌。

林深在剧痛中看到自己的右手变得透明,无数光粒从毛孔渗出,在空中组成克莱因瓶的拓扑结构。

"原来如此。

"黑衣男人的声音从头顶传来,他站在路灯顶端,影子覆盖了整条街道,"你才是真正的载体。

"林深转身狂奔,却发现街道两侧建筑在诡异重复。

同样的便利店招牌,同样的裂痕,就连飘落的传单都完全相同——他正在克莱因瓶结构里无限循环。

"这是你的能力创造的封闭空间。

"黑衣男人漫步在垂首墙面上,"多么美妙的量子..."枪声炸响。

穿银色战术服的女子从天而降,她手中的脉冲步枪轰碎了循环结界。

林深看见她耳后的神经接驳装置闪着蓝光,银白色短发在夜风中如旗帜飘扬。

"苏离,守护者联盟首席战术分析师。

"女子甩出电磁手铐扣住黑衣男人,"你涉嫌违反《异能者伦理公约》第七条..."男人突然化作电磁粒子消散,只留下机械手套咣当落地。

苏离皱眉捡起手套,内置的微型反应堆正在过载。

"快走!

"她拽起林深跃上悬浮摩托,"这个能级足够炸平三个街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