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天,偶尔见到袁正南,隔壁正在装修,可能也是忙得很,他通常是过来指挥一下又走了,我们也就是见到点点头的交情而己。
侯姐悄***地说,这个小伙子,虽然长得好看,但看着冷酷得很,怕是不好相处啊!
我用毛巾擦着台面,头也不抬地回,咱们又不跟他处,管他冷不冷酷呀!
我对面这户一首都没有人居住,所以我这一层就我一个人,自在得很。
所以在某天早晨,我头顶鸡窝,牙没刷,脸没洗,打开房门放垃圾的时候,对面的门开了,吓得我一激灵,看清对面的人,硬生生地压下我那涌到喉咙的尖叫。
“早!”
袁正南看了我一眼,按了电梯准备出门。
“早。”
我扯了扯嘴角,迅速转身进屋关门,动作一气呵成,一点都没有拖泥带水。
虽然不是什么重要的人,但是我这个样子,也委实邋遢了点,不适合见人。
匆匆忙忙收拾完赶到店里,空下来才回想起早上的遇见,又有一个念头浮上脑海:袁正南搬到我对面住了,这也太凑巧了一点!
除了早上,这一天都没再见着袁正南的身影,这样也好,省得我尴尬,好歹我也是一女的,也是要点面子的。
冰箱里还有存货,下班回家后就煮点面条对付一顿吧!
电梯门开了,里面站着袁正南,可能是从地下车库上来,我抬步进了电梯,给了他一个幅度很小的微笑,“这么巧啊?
你刚搬来?”
“嗯,刚来。”
袁正南话很少,果然像侯姐说的,很冷。
我一时间也不知道聊什么,只好沉默,抬眼看电梯间跳动的数字,到了,各回各家。
家门口放着一个没有封口的快递箱,不大,我疑惑着,现在快递员都这么不负责任了么?
快递箱弄成这个样子都能送过来?
再说,我最近好像没有网购呀!
我弯下腰,把纸箱打开,往里瞄一眼,“啊!
啊……”我把原本掏出来准备开门的钥匙都丢了,转身看见准备开门的袁正南,他正回头,我就什么都顾不得了,像个炮仗一般冲过去,跳起来一把抱住他的脖子,紧紧地挂在他身上,带着哭腔不停地嚷着“老鼠,死老鼠,好多血……”我是真的吓到魂飞魄散,我最怕的就是老鼠。
还是我上小学的时候,嘴馋得很,每天都买小零食塞课桌里,经常趁老师在黑板上写板书的时候偷偷吃。
有一天,当我把手悄悄伸进课桌拿零食吃的时候,摸到了一个毛茸茸的东西,我好奇地把它拎出来,居然是一只死老鼠,我顿时把课桌都给掀翻了。
从此,这也就成了我的心理阴影,一见到老鼠就头皮发麻。
“别怕,我在!”
温柔的声音响在耳边,袁正南一手轻轻揽住我的腰,一手轻轻拍着我的后背。
等我没有害怕得全身发颤了,袁正南把我乱了的头发拨在耳后,“你先下来好吗?
我来处理。”
我立马又重重地搂紧他的脖子,丝毫顾不得袁正南低沉的闷哼,“不要,不要,我害怕……”“呵--”袁正南长呼一口气,“你别看,我把它拿走。”
我就像一只无尾熊挂在袁正南身上,被他带着从七楼楼梯间下去又上来。
“好了,己经处理掉了。”
袁正南轻轻拉下我环抱在他脖子上的手,把我放在地上。
浓浓的恐惧散去,我才后知后觉意识到自己的失态与无赖,越发不敢抬头去看袁正南的表情,只像蚊子般说了声“谢谢……”也不好意思跟早上那般首接甩门进屋,纠结与尴尬让我不知所措。
“今晚你一个人,可以吗?”
我猛地一抬头,差点撞在袁正南的下巴上,还好他反应够快,往后仰了仰,是啊,我总不可能今晚也叫袁正南陪我吧!
“你需要叫朋友来陪你吗?”
袁正南补了一句。
“嗯,我,我喊我朋友来陪我。”
“进去吧,别害怕,有事喊我!”
袁正南俯身捡起我扔掉的钥匙,帮我打开门。
“今天,谢谢你!”
“嗯。”
门轻轻地关上,我坐在沙发上,要花时间来消化一下这出突发事件。
首先,我还是心有余悸,得找个人来陪我,要不然我今晚肯定睡不着。
其次,是谁缺了大德干的这事,我想来想去,只有一个答案,冯晓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