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妙身着一身朴素的粗布麻衣,背着一个新腌制的野菜坛子,缓缓地踏进了清水镇最气派的醉仙楼。
这座酒楼高耸入云,气势恢宏,门口挂着的红灯笼随风摇曳,给人一种喜庆的感觉。
苏妙站在酒楼前,心中不禁涌起一丝紧张和期待。
她深吸一口气,迈步向前。
然而,还没等她走进酒楼,一个身着长衫的跑堂伙计便如鬼魅般出现在她面前,横臂拦住了她的去路。
那跑堂的目光上下打量着苏妙,只见她面容普通,脸上还有一道明显的疤痕,身上的粗布麻衣更是与这酒楼的奢华氛围格格不入。
他的嘴角泛起一丝轻蔑的笑容,毫不客气地说道:“哪儿来的村姑?
这儿可不是你能进的地方!”
苏妙面不改色心不跳,仿佛这锭十两官银对她来说不过是一件再平常不过的东西。
她缓缓地从怀中掏出那锭银子,然后轻轻地放在柜台上,发出一声清脆的声响。
“天字三号房,楚公子约的。”
苏妙的声音平静而清晰,没有丝毫的犹豫或迟疑。
她的目光与掌柜对视着,眼神坚定而自信,似乎在告诉他,这锭银子的真实性毋庸置疑。
跑堂的脸色骤变,腰立刻弯成虾米:“姑娘这边请!”
二楼雅间,楚墨尘正在看一封信笺,听到推门声抬眼,目光落在她背篓上:“带了什么?”
“新腌的酸笋和蕨菜。”
苏妙放下背篓,故意道,“公子若嫌粗鄙,我这就走。”
楚墨尘唇角微不可察地扬了扬:“坐下。”
他推来一碟晶莹剔透的桂花糕,苏妙却盯着他袖口露出的绷带:“受伤了?”
“小伤。”
他收回手,“你脸上的胎记,似乎淡了些。”
苏妙心头一跳——他竟注意到了?
(2)织机图纸的震撼酒过三巡,楚墨尘忽然问:“你识字?”
“略懂。”
苏妙蘸着茶水在桌上画了几道线,“比如这种织机,比现用的效率高三倍。”
楚墨尘眸光骤凝。
那是改良后的踏板织机草图,在现代博物馆见过,苏妙凭着记忆还原了七成。
“你可知私改官造织机是何罪?”
他声音骤冷。
“民女只知饿死的罪更难受。”
苏妙首视他,“清水镇三年饥荒,若织娘们能多织几匹布,至少孩子不用啃树皮。”
房间里针落可闻。
突然,楚墨尘从怀中取出一块玄铁令牌拍在桌上:“三日后,带着实物来见我。”
苏妙倒吸凉气——令牌上赫然刻着“镇北军”三个字!
(3)危机突至刚出醉仙楼,苏妙就被三个混混堵在巷子里。
“小娘子,把银子交出来!”
为首的刀疤脸狞笑,“敢勾搭贵人,活腻了?”
苏妙后退半步,突然抓起墙角的竹筐砸过去,趁对方躲闪时拔腿就跑。
眼看要被追上,巷口突然传来一声马嘶——楚墨尘策马而来,剑鞘横扫,三个混混顿时倒地哀嚎。
他俯身捞起苏妙,声音擦着她耳畔:“抱紧。”
骏马飞驰中,苏妙回头看见醉仙楼窗口闪过一道人影——竟是李志远!
(4)胎记的秘密回到村里己是深夜。
苏妙点起油灯,发现胎记边缘的金线又扩散了些。
“果然和情绪有关......”她喃喃自语。
白天遇险时心跳加速,胎记就发热变淡。
难道这具身体残留的现代药剂,需要肾上腺素激活?
院门突然被拍响。
“妙丫头!”
张婶惊慌的声音传来,“快跑!
里正带人来抓你了!”
透过门缝,只见火把如龙,李志远正对里正煽风点火:“她私改织机,是要造反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