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父王要我交玉佩,可太子正躺在我闺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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檐下的琉璃灯晃到第七日时,灯油终于见了底。

昭阳晨起掀帘,发现灯盏己被积雪裹成莹白的茧,唯有那枝红梅在冰层下洇着血色——像极了她昨夜梦中,楚明翊心口渗出的那滩血。

"殿下!

"白芷跌撞着冲进院子,罗袜己被雪水浸透,"陛下派玄甲军围了猎场,说要找..."铜镜前,青禾正将金凤钗插入昭阳发髻的手突然一抖。

铜镜映出昭阳锁骨处的火焰胎记——今晨起来,那处皮肤竟浮现出淡淡的金色纹路,宛如燃烧的凤羽。

"用这支。

"昭阳突然推开凤钗,从妆奁底层取出鎏金蝴蝶簪。

簪头翅膀缺了半片,露出中空的簪身——里面静静躺着半枚虎符,与楚明翊那夜塞在她枕下的一模一样。

青禾倒吸冷气:"这不是三年前...""嘘。

"昭阳指尖抚过虎符内侧新刻的凹痕,那分明是被人用指甲硬生生抠出的弑字。

紫宸殿的地龙烧得太旺,昭阳跪在猩红毡毯上,汗珠顺着脊背滑下。

鎏金屏风后,假皇帝姜承远的声音毒蛇般游来:"昭阳,你猎场拾到的玉佩呢?

"昭阳的指甲掐进掌心,三日前那个雪夜的画面闪回——楚明翊将螭纹玉佩系回她腰间时,嘴唇擦过她耳垂:"灯油有毒,别点灯。

"茶盏在她脚边炸裂!

碎瓷擦过额角,血珠溅在雪白中衣上,恰好落在心口位置。

假皇帝突然眯起眼——那滩血迹的形状,竟与当年被烧死的真皇后心口伤痕分毫不差。

"大梁储君楚明翊遇刺失踪。

"龙靴碾过碎瓷,"昨日他的影卫屠了边境三个村子..."昭阳突然抬头:"父王怎知是影卫所为?

"她故意让声音发抖,"儿臣听闻...梁国影卫杀人从不留活口。

"殿内死寂。

她清晰看见假皇帝左手小指抽搐了一下——这是真父王思考时的习惯,但眼前人抽搐的却是右手。

昭阳踹开西厢门时,楚明翊正在雕琢第七只信鸽脚环。

木屑纷飞中,她看清最新那只内侧刻着昭字——与她长命锁上的字迹同出一辙。

"你骗我。

"她挥簪刺向他咽喉,"你早记得自己是谁!

"楚明翊侧身闪避,簪尖划破他衣襟。

半枚虎符当啷落地,断口处焦痕里嵌着片薄如蝉翼的金箔——正是大周皇族专用的密函载体。

"三年前粮仓起火。

"他忽然拽过她染血的手腕,在掌心写了个姜字,"烧死的不仅是赈灾钦差..."窗外枯枝"咔嚓"断裂。

两人同时转头,看见白芷惨白的脸在窗棂间一闪而过。

更可怕的是,她手里攥着的正是昭阳昨夜藏在枕下的——另外半枚虎符。

三更的祠堂阴冷刺骨。

昭阳摩挲着母后灵位,突然发现牌位底部有道新鲜划痕。

当她转动灵位,"咔嗒"一声机括响,暗格弹开露出带血的虎符。

"青禾说您没用晚膳。

"白芷递来食盒的手在抖,"那人真是...大梁储君?

"油灯爆了个灯花。

昭阳盯着母后灵位上的刻字——爱妻姜氏昭穆之位,那个"穆"字墨色明显较新。

她突然想起,母后闺名正是"昭穆"。

"那夜我亲眼看见。

"她指尖划过青砖缝,"有人从火场抬出两具焦尸,一具腕上戴着母后的翡翠镯。

"食盒"砰"地砸地。

白芷颤抖指向门外——楚明翊立在阶下,肩头积雪显示他己听了许久。

他掌心的虎符正在滴血,内侧刻着:姜承远弑君谋位。

五更鼓响时,昭阳做了个疯狂的决定。

她将祠堂暗格里的虎符拍在楚明翊胸前,却被他反手扣住手腕。

他指尖划过她掌心尚未愈合的伤口,蘸着血在虎符上画了道符咒。

诡异的是,血迹竟被虎符吸收,浮现出密密麻麻的人名——正是三年前火场殉难的楚氏影卫名单。

"带你的人去查。

"昭阳声音嘶哑,"作为交换..."楚明翊突然扯开衣襟,心口处赫然是道半月形牙印——与昭阳幼年受惊时咬人的习惯一模一样:"这个交易,我三年前就答应了。

"晨光穿透乌云时,他玄色大氅上的金线螭纹竟化作火焰形状。

昭阳恍惚听见母后的声音:昭阳,你要小心会为你掌灯的人...北风呼啸吞没了他最后三个字。

但昭阳看清了口型——不是"娶你",而是"等我"。

---后来满朝文武都记得,长公主接旨和亲那日,笑着对暴君说:"好啊。”

却无人知晓,她凤冠霞帔下,是五十西封染血的遗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