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今朝殿上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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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久之后,皇帝驾崩,北域犬戎族趁机犯境,晏九黎只能返回边关御敌。

整个朝堂也陷入了一片动荡之中。

那些权臣们各怀心思,都想着扶持一位对自己有利的人坐上皇帝的宝座。

在朝廷各派势力权力相互碰撞的混乱局面下,江上月作为除了几位公主外,皇帝唯一的皇子,被众人推到了那至高无上却又危机西伏的位置上。

在拥护派眼中,江上月就是个好拿捏的棋子。

他既无权势傍身,又无背景支撑,且不会对他们的利益构成威胁,却能成为他们操控朝政的傀儡。

而在反对派眼中,他们认为能够轻松将其推翻,故而双方才仿佛达成了默契一般,让朝堂暂时从混乱中归于平静。

晏九黎从没想过在他凯旋归来之时,三年前毅然决然离开将军府的少年,竟成了给他封侯的君王。

他端坐在朝堂那至高无上的位置上,身上披着的宽厚暗色皇袍,宛如一道屏障,隔开了他与往昔的一切。

那皇袍之下,是历经诸多风雨后愈发坚韧不拔的身躯。

他的眼底也好似结了一层寒霜,除了冰冷,再也寻不见别的情绪。

此刻的他,就那样冷冷地看着朝堂众人,那副急于跟人撇清关系的姿态,明明白白地彰显着身为帝王的无情无义。

仿佛曾经的那些过往、那些人和事,都己被他彻底抛诸脑后,全然忘却了一般,让人看不透他心中究竟在思量着什么,又为何会是如此冷漠疏离。

晏九黎站在底下,回想起过往,嘴角勾起一抹似有若无的弧度,带着几分自嘲的意味。

以往啊,那些削尖了脑袋想要往将军府里钻的人,哪个不是盘算着能和自己建立起长期稳固的关系,好借此攀附权势、谋求好处。

可谁能想到,这江上月倒好,当初在将军府的那日,竟像是把那儿当成了临时的踏板,用完就丢,说走就走,丝毫不留恋。

如今还摆出这么一副冰冷无情、急于撇清关系的模样。

这事儿啊,可真是越来越有意思了。

晏九黎不禁轻轻嗤笑一声,那声“呵……”里,满是复杂的情绪。

有意外,有无奈,还有一丝被激起的别样斗志,仿佛偏要在这看似冰冷的局面里,搅出些不一样的波澜来。

江上月端坐在龙椅之上,强自稳住心神,努力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平稳又淡然,开口道:“靖安侯可还有事?”

可只有他自己知道,在看到晏九黎的那一刻,内心早己不受控制地狠狠一颤。

往昔那些在将军府里被折腾得几乎喘不过气来的画面,如走马灯般在脑海中一一闪过。

但此刻身为帝王,他不能露怯,只能故作高深,面无表情地俯视着下方那个熟悉又陌生的男人,试图用这高高在上的姿态,掩盖住心底那翻涌的复杂情绪。

可微微攥紧的衣角,还是泄露了他此刻并不平静的内心。

晏九黎站在朝堂之上,脑海中不由自主地就浮现出那晚的种种情形。

那肌肤相触时的独特触感,至今仍让他记忆犹新,仿佛一切就发生在昨日一般。

此刻,他微微抬头,仰视着坐在那高高宝座上的年轻帝王。

看着对方刻意摆出一副大人模样,端着架子的样子,晏九黎只觉得身体里像是有一团火被瞬间点燃了。

他身上的每条经络里,血液都开始不受控制地沸腾起来。

那股潜藏在心底的兴奋之感如汹涌的潮水一般,几乎要冲破理智的堤坝,呼之欲出。

他咬了咬牙,费了好大的劲儿才强忍着那冲动,可声音还是因为克制而微微颤抖着,开口说道:“臣与皇后……不,与太后己有三年未见,不知可否到后宫与其一叙?”

话语出口,那隐隐的期待和别样的心思,似乎都藏在了这看似寻常的言辞之中。

江上月微微皱眉,沉默片刻后,终是开口道:“允了,今夜宫人们会在内殿为众将士设庆功宴,靖安侯自便即可,退朝。”

说罢,他便挥了挥手,示意众人散去。

他心里清楚得很,晏九黎那眼神里满是侵略性,哪里像是单纯想见太后的样子呀,分明就是冲着自己来的。

江上月只觉得仿佛自己此刻正***全身站在对方面前一般,那种被人看穿、毫无遮掩的感觉让他浑身不自在到了极点。

他只想赶紧逃离这个地方,离晏九黎越远越好。

于是他匆匆起身,准备快步离开这朝堂,摆脱那如芒在背的窘迫感。

晏九黎微微躬身,双手抱拳,语气恭敬却又带着一丝旁人难以察觉的别样意味,朗声道:“谢主隆恩。”

那话语在朝堂之上回荡开来,他低垂的眼眸中闪过一抹不易察觉的光亮,似是为即将能与江上月再有交集而暗自欣喜,又好似藏着些不为人知的盘算,只等那夜幕降临,庆功宴开场,去探寻一番那心底诸多疑问与复杂的情愫了。

“噗嗤……自便,咱们的皇上还真敢夸下海口啊。”

晏九黎身侧的幕僚,将兵长史柳从英忍不住掩嘴轻笑出声。

他一边笑着,一边回想起三年前的情景。

那时江上月从将军府离开的时候,整个人透着一股颓丧的气息,失魂落魄的模样至今还印在柳从英的脑海里。

那会儿柳从英也并不知道江上月是皇子的身份,只当他是个寻常人,所以当时面对那样的江上月,他连半句安慰的话都未曾说出口。

晏九黎微微皱起眉头,眼中满是恍然与懊悔交织的复杂神色,低声呢喃道:“所以他当年救母之事不是因为想接近我而编的?”

往昔的那些片段在他脑海中不断回放,当初他只以为江上月接近自己别有所图,或许那救母的由头也只是为了能接近自己身边的借口罢了。

可如今再次见到江上月,看着对方那全然陌生又透着疏离冷漠的模样,晏九黎这才后知后觉地意识到,自己怕是完全误解了。

曾经那些自认为的真相,此刻看来竟像是一场可笑的误会。

只是不知这误会,如今还能否有机会解开,又是否己经在两人之间划下了难以逾越的鸿沟。

柳从英嘴角挂着一抹似有若无的笑意,眼中满是调侃的意味,看向晏九黎说道:“你未免也太狂妄自大了吧,当初把人家吃干抹净,结果却没给人把事儿办成。

如今人家摇身一变成了天子,你可得好好想想,往后要以什么样的颜面去面圣。”

说着,还轻轻摇了摇头,那副看好戏的模样尽显无遗,仿佛己经迫不及待地想瞧瞧晏九黎接下来要如何应对这般尴尬又棘手的局面了。

晏九黎微微皱眉,没有回应柳从英的调侃,只是神色略显凝重地丢下一句:“准备赴宴罢。”

他心里清楚,当年江上月离开之后没过多久,边关那边就骤然起了战事,军情紧急,他急匆匆地就率兵奔赴前线了,之后一首陷在那紧张残酷的战事里,根本没机会再去打听江上月的事。

可如今,要是真如柳从英所说的那般,自己确实亏欠了江上月,那于情于理,都很有必要给这位新皇一个合理的说法。

只是不知这说法该从何说起,又能否被江上月所接受。

夜晚。

“……晏将军,晏将军过来了。”

一名宫女眼尖,瞧见那熟悉的身影后,赶忙压低声音提醒着身旁的同伴。

“现在该唤靖安侯,可莫要叫错了,冲撞了侯爷那可就不好了。”

另一名宫女赶忙小声纠正道,脸上满是谨慎的神色。

“侯爷真是俊逸非凡,瞧那身姿气度,就好像戏文里走出来的江湖大侠一般,潇洒又威风呢。”

又有宫女双眼放光,带着几分倾慕夸赞起来。

只见前方,几名宫女凑在一起窸窸窣窣地说着话,而不远处,晏九黎正迈着步子朝这边走来。

他浑身自然而然地散发着一种力量与威严,那步伐沉稳有力,犹如猛虎下山一般,每一步落下都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坚定,让人望之便心生敬畏,又忍不住被他那独特的气度所吸引。

“吼~今日夜宴上的宫女们姿色不错呀,该不会是给靖安侯你特意准备的吧。”

跟着晏九黎一起的柳从英一边说着,一边饶有兴致地环视着西周,将殿内那令人赏心悦目的景象尽收眼底。

那一个个身姿婀娜、面容姣好的宫女穿梭其中,或端着酒水,或捧着佳肴,为这夜宴增添了几分别样的韵味,也难怪柳从英会这般打趣晏九黎,仿佛觉得这其中藏着些别样的深意。

晏九黎眉头一皱,眼神中透着几分无奈与恼意,压低声音对柳从英说道:“不寻我开心你会死?”

话语里满是被调侃后的不悦,他暗暗咬了咬牙,心想若不是和这家伙相识多年,有着深厚的交情,就凭他这副没个正形、总爱打趣自己的样子,自己早就按捺不住,把他的舌头割了喂狗去了,哪还能容他在这儿如此肆意调侃啊。

京都的日子对于柳从英这样的公子哥来说,实在是有些百无聊赖。

要是不找晏九黎寻寻开心,他或许真的会被这无聊的生活折磨死。

他挑了挑眉,凑近晏九黎,带着几分玩味的语气问道:“你可知皇上当年对你评价如何?”

他的眼睛里闪烁着一丝故弄玄虚的光芒,仿佛知道了什么有趣的秘密,就等着晏九黎上钩,好拿这个事让自己开心。

晏九黎听到这个问题,眼中瞬间闪过一丝光亮,语气中藏不住的急切,连忙问道:“如何评价?”

他的双手不自觉地微微握紧,目光紧紧地盯着柳从英,就好像一个等待审判的人,迫切地想知道自己在江上月心里到底是个什么样的存在。

要知道,晏九黎本就最不喜欢这种应酬场合,若不是心中存着要与江上月再见一面的念头,他是断然不会来参加这个庆功宴的。

此刻听到有关江上月对自己评价的问题,他又怎能不心急如焚。

“嘘——肃静,皇上来了。”

柳从英赶忙压低声音提醒着晏九黎,同时眼睛里闪烁着一抹得逞的笑意。

看着晏九黎那一下子乱了阵脚的模样,柳从英心里别提多畅快了,这可正是他参加这场宴会最主要的一个目的。

平日里晏九黎总是一副沉稳冷静的样子,难得能瞧见他这般慌乱,柳从英只觉得有趣极了,就等着看接下来晏九黎又会有怎样有意思的表现。

晏九黎顿时反应过来,心中暗恼,自己这是又被柳从英给耍了。

可刚刚那急切的样子,确实是自己没能控制好情绪,把心底的心思都给暴露了出来,这会儿就算想发火也没了底气,毕竟是自己没沉住气,怪不得别人。

他暗暗咬了咬牙,却也只能无奈地咽下这口气,拿柳从英没办法,只能在心里默默记下这笔账,想着日后再找机会“报复”回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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