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瓯笔首地坐着,身影将杨屹韵笼罩在他的阴影之下。
杨屹韵悲伤欲绝,小声地啜泣着,那凄然欲落的泪珠,如同断了线的珍珠,每一滴都让人心碎。
“是啊……”杨屹韵如梦初醒,声音中带着无尽的哀伤。
“金瓯爱的,从来都不是我。
我怀孕了,也留不住他的心。”
白荷花,那是金瓯的白月光,早在结婚之前,他就己经对她心生情愫,要不是爷爷不同意,记得自家恩情。
三年来,每当白荷花那里有任何风吹草动,金瓯都会毫不犹豫地放下手中的会议,来往深城和港城去看望她。
领结婚证之前,金瓯就曾坦言,他的心里只有白荷花。
自己能够和他领结婚证,都是天大的缘分。
这缘分终究不是爱情。
“三年的时间,我究竟在期待什么?”
杨屹韵无助地发呆,眼神空洞。
“我曾天真地以为,只要我怀孕了,就能拴住他的心。
现在想想,真是可笑至极。”
小腹似乎感受到了杨屹韵的低落情绪,传来一阵疼痛,让她不禁缩紧了身子。
眼泪如同断了线的珠子,一颗颗地滑落。
金瓯看着杨屹韵这副悲伤欲绝的样子,眉头紧锁,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
他最终还是克制住了自己想要拥抱她的冲动,站起身来,冷漠地说“领结婚证那天,你就应该知道,你只是他们为我选的替身罢了。
注定是无法得到我的爱的。
你在我身边一天,就在提醒我对白荷花的背叛。
离婚吧。”
“金瓯,你还是我老公吗?”
杨屹韵不死心地问道,声音中带着一丝颤抖。
金瓯的每一句话都像刀子一样插在杨屹韵的心上,让她痛不欲生。
她瞪大眼睛看着金瓯。
“你为什么要对我这么好?
这三年来,对你来说什么都不算吗?
那你为什么还要碰我?”
金瓯的眼神变得冰冷而伤人。
“你不懂,我之所以跟你结婚,只是为了骗取你的信任。
情动不过是我男人的本能。
你的血能够治疗白荷花的病。
现在她己经好了,你对我来说就没有任何用处了。”
金瓯转身离开,门被他狠狠地关上,发出一声巨响。
那一刻,杨屹韵的心彻底碎了。
杨屹韵孤身一人,双手抱头,发丝凌乱地垂落在脸庞,眼神空洞而绝望。
她发疯般地喃喃自语,声音带着无尽的哀伤与不甘。
“不是的,不是这样的……为什么?
为什么会是这样?”
回应杨屹韵的只有病房内回荡的空洞与寂静。
金瓯己经决绝地离去,只留下一抹冷漠的背影,和这孤寂的病房。
杨屹韵的心仿佛被撕裂开来,疼痛难忍。
颤抖着嘴唇,终于明白了一个残酷的事实。
原来自己可以慢慢得到金瓯的爱,原来只是一个为了填补金瓯心中空缺的替代品。
三年来,她对金瓯的爱,那些无私的付出,那些被自己视为爱情的日子,原来都只是一场精心编织的谎言。
她的爱,她的真心,在金瓯的眼中一文不值。
那些曾经被杨屹韵视为珍宝的回忆,原来只是金瓯为了利用他而刻意营造的假象。
她只是一个药引子,一个为了救金瓯心中所爱之人的工具。
想到这些,杨屹韵的心如刀割。
杨屹韵从未想过,金瓯会如此决绝,对他没有一丝真情。
她的眼神变得空洞而冷漠,仿佛失去了所有的色彩与温度。
静静地坐在病床上,任由泪水无声地滑落,滴落在冰冷的床单上,化作一滴滴绝望的印记。
杨屹韵的眼中闪烁着无尽的哀伤,她缓缓抬起小手,轻轻抚摸着自己尚未隆起的小腹,仿佛在触摸着一个遥不可及的梦。
这个孩子,还未曾来到这个世界,就己被剥夺了父亲的爱与关怀。
他的父亲,那个她曾深爱的人,不仅不知道他的存在。
回想起刚刚得知怀孕时的喜悦与憧憬,杨屹韵的心如同被千万根针扎般疼痛。
三年的婚姻生活,原来只是一场精心设计的谎言,她与他的结合,没有丝毫的意义,一切都只是虚幻的泡影。
她小腹中的孩子,似乎成了这个世界上最可笑的存在。
他无辜地躺在母亲的腹中,却己注定要承受父亲无情的遗弃与忽视。
杨屹韵的心痛得麻木,泪水无声地滑落,打湿了衣襟。
这份伤痛如同潮水般汹涌澎湃,将她淹没在无尽的黑暗之中。
她只能在痛苦与绝望中缓缓闭上眼睛,任由泪水滑落,带着满心的哀伤与不甘,慢慢地陷入了沉睡。
金瓯离去,背影显得决然而冷酷。
他的脑海中不禁浮现出杨屹韵那如花般灿烂的笑容,随即,这份记忆就被他狠狠地抹去。
他告诉自己,那不过是错觉罢了,杨屹韵只是白荷花的一个替身,一个他用来填补内心空虚的工具。
“离婚,是我和他最好的选择。”
金瓯在心中默念,眼神中透露出一丝决绝。
白荷花的身体己经稳定,他再也没有理由将杨屹韵留在身边。
对杨屹韵而言,自己只是一个利用的工具,一个没有感情可言的存在。
金瓯摇了摇头,试图将那些纷乱的思绪抛诸脑后。
他不禁冷笑一声,心中充满了对杨屹韵的轻蔑与不解。
他无法理解,为何有人明知对方不爱自己,却还要死心塌地地付出一切。
这份执着与痴情,在他看来,不过是愚蠢与可笑罢了。
在年前的家宴的灯火辉煌中,她微笑着,与众人一同前往,但那笑容背后,藏着无尽的苦涩与无奈。
杨屹韵的伪装,几乎天衣无缝。
她与金瓯的婚姻,本就是一场由爷爷强加的无奈结合,没有爱情的基础,只有家族的利益纠葛。
杨屹韵,没有强大的娘家作为后盾,只能默默承受家宴中那些冷嘲热讽。
别人都以为她没有什么拿得出手的才艺,只是一个普通的家庭主妇。
人人都想看到她出丑,想在她身上找到一丝优越感。
而金瓯,那个名义上的丈夫,却从未出面维护过她。
她本可以选择低头服软,承认自己没有这些本领,但倔强的她,从未这样做过。
她被迫上台演奏钢琴,虽然心中忐忑,但她还是硬着头皮顶着众人诧异的眼神弹了下去。
金瓯在旁,竟夸她弹得好,却不知她真正的国乐技艺早己炉火纯青。
她只是想,不想在金瓯面前丢脸,不想给他带来任何困扰。
金瓯得知真相后,却只是冷笑一声,什么都没说便甩手离去。
那一刻,杨屹韵心中的一丝开心瞬间荡然无存,她浑浑噩噩地回到卧室,躺下,泪水无声地滑落。
“只会这么一个,你竟然相信了,也没有对我进行深问。”
她喃喃自语,声音中充满了绝望与哀伤。
“我也不是你什么重要的人,不过是你的一个替身罢了。”
不争气的眼泪再次流了下来,她独自一人在卧室中,显得那么凄凉与无助。
老宅的仆人们都知道,夫人又和少爷吵架了。
他们私下议论纷纷,都认为这对夫妻迟早会离婚。
杨屹韵独自一人,只能默默地承受着这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