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并非是我刻意营造的神秘氛围,而是有着诸多无奈的因素。
不仅仅是因为一般身为富贵子弟,都长期生活在高墙大院中,那层层叠叠的院墙,宛如一道无形的枷锁,将我与外界隔离开来。
而且我还很特殊——从不允许出门,与外界接触。
我就像一只被困在华丽笼子里的金丝雀,虽享受着锦衣玉食,却失去了自由翱翔天空的权利。
这都是因为我有一个最严格的父亲——黄健林,更是因为我有一个最严格的师父——云鹤子。
我的父亲黄健林,在大晋的商界可谓是叱咤风云的人物。
他凭借着过人的智慧和果敢的决策,将家族的生意经营得红红火火,积累了富可敌国的财富。
然而,在他心中,财富只是表象,真正让他渴望的是那遥不可及的长生之术。
我师父云鹤子属于世外高人,据称得过道家真传,通晓长生之术。
在世人眼中,他就像是一个神秘的传奇人物。
有人说他能在云端漫步,有人说他能与鬼神对话,更有人说他能点石成金、起死回生。
这些传说虽然有些夸张,但也足以证明他在人们心中的地位。
有钱有势的人,最渴望长生——废话,穷人只会说“生亦何欢,死亦何哀”。
穷人每日为温饱奔波,连眼前的生活都难以维持,又怎会有精力去奢望长生呢?
而我父亲,坐拥万贯家财,享尽人间荣华富贵,自然不甘心像普通人一样生老病死。
单凭“长生”这点,就把我爹迷住了,谁让他最有钱。
本来他是自己要修炼的,但听云鹤子说,只有处子才行。
处子之身,在道家修炼的观念里,有着纯净无暇、灵气未散的寓意,被认为是修炼长生之术的最佳条件。
而我父亲,虽然富甲一方,却早己过了处子的年纪,便把希望全放在我身上。
可就算如此,云鹤子也只在一开始,教了我点皮毛。
他传授给我的,不过是一些呼吸吐纳之法、***冥想之术。
每次他教我时,都是匆匆而来,匆匆而去,仿佛我只是他修行路上的一个过客。
而且他长年累月云游在外,极少回来见我。
他就像一阵风,来无影去无踪,让人捉摸不透。
更可恶的是,他言明修道必须隐世,杜绝外界红尘纷扰。
嘱咐我爹,别让我出门。
于是我只能一首困在深宅大院中,没有出头之日。
那深宅大院,就像一座巨大的牢笼。
院子里有精美的亭台楼阁,有奇花异草,有潺潺的流水。
可这一切,在我眼中却如同虚设。
我每日只能望着那西角的天空,想象着外面的世界。
我听说过外面有繁华的街市,有热闹的庙会,有壮丽的山河,可我却从未亲眼见过。
虽然名声在外,与“深闺美人”,并无区别。
当然那是往好里说。
往坏里说,就是“山林野人”。
我就像一个被时代遗忘的人,与外面的世界脱节,过着与世隔绝的生活。
于是我很厌恶这个臭师父,但我又很喜欢他,因为每次他回来见我,都能讲许多外头的奇闻异事。
对于我这个出不了门的人,这可是大喜事。
他会给我讲江湖上的侠客故事,那些侠客行侠仗义、劫富济贫,在刀光剑影中书写着自己的传奇。
他会给我讲海外的奇珍异宝,那些宝石闪耀着五彩光芒,能让人一夜暴富。
他还会给我讲朝廷里的勾心斗角,那些官员为了权力明争暗斗,不择手段。
他的故事就像一把钥匙,打开了我心中那扇通往外界的大门,让我对外面的世界充满了向往。
今天也不知又撞到什么黄道吉日,我师父竟然回了。
不过他的脸色,显然十分不好。
他原本那仙风道骨的模样,此刻却笼罩着一层阴霾。
他的眉头紧锁,眼神中透露出一种深深的忧虑。
他缓缓地走进我的房间,脚步有些沉重,仿佛身上背负着千斤重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