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会上,老公的女助理当众嘲笑我是个瞎子。连路都看不清的智障,也配做陆总的太太?
她尖锐的笑声引来所有人的窃窃私语。我愤怒地将手中的水泼向她精致的脸。下一秒,
老公冲过来给了我两个耳光。你有什么资格动她?给晓曼道歉!我的脸肿起来,
牙齿被打掉,血顺着嘴角流下。那一刻,我终于看清了。原来在他心里,我这个结发妻子,
还不如一个助理。我没有道歉,只是在昏倒前,用尽最后的力气说:陆延州,我们离婚。
后来,他真的疯了。01醒来时,我躺在医院的病床上。脸上***辣的疼,嘴里满是血腥味。
护士看我醒了,立刻去叫医生。陆太太,您的伤势不轻,左脸颧骨有轻微骨裂,
需要住院观察。医生说话时眼神复杂,显然已经知道了我受伤的原因。我闭上眼,
不想看到任何人眼中的同情或者鄙夷。门被推开,高跟鞋的声音响起。是晓曼。哎呀,
姐姐,你怎么这么不小心啊。她坐在病床边,声音里满是得意。陆总可担心你了,
但是公司临时有个重要会议,他让我来看看你。我睁开眼,冷冷看着她。
晓曼今天穿着一身香奈儿套装,那是上个月陆延州送给我的生日礼物。我说不喜欢太张扬,
就一直没穿过。没想到,现在穿在了她身上。姐姐别这样看着我嘛。
晓曼掩嘴轻笑:陆总说了,你最近情绪不太稳定,让我多担待。其实我真不是故意的,
谁让你视力不好,非要来参加年会呢?要是在家好好待着,不就没这些事了吗?
我攥紧被子,指甲深深刺进掌心。五年了。结婚五年,我从意气风发的钢琴新星,
变成了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陆太太。而这一切,都是因为那场车祸。为了推开陆延州,
我的头重重撞在车窗上,视神经受损。虽然不至于完全失明,但看东西总是模糊的,
在光线不好的地方更是寸步难行。医生说这是永久性损伤,这辈子都不可能恢复了。
从那以后,我就再也没碰过钢琴。陆延州说,他会照顾我一辈子。可现在看来,
他的承诺还不如废纸。02晓曼还在喋喋不休。姐姐,其实陆总人挺好的,
就是脾气急了点。你说你也是,明知道自己看不清,还往我身上泼水。
还好陆总护着我,不然我这张脸可就毁了。我终于开口:出去。
晓曼愣了下:姐姐,你说什么?我让你出去。我一字一句地说:马上,立刻,
滚出去。晓曼脸色变了:许清音,你别给脸不要脸!要不是陆总可怜你是个瞎子,
你以为你还能做陆太太?我告诉你,陆总早就烦透你了!一个废人,
还真把自己当回事了?我拿起床头的水杯,用尽全力砸向声音传来的方向。水杯砸在墙上,
碎了一地。晓曼尖叫着跑了出去。不到十分钟,陆延州来了。他站在门口,
声音冰冷:许清音,你闹够了没有?晓曼好心来看你,你就这样对她?我躺在床上,
看着天花板上模糊的灯光。陆延州,我们离婚吧。空气突然安静。片刻后,
他冷笑:离婚?许清音,你离开我能去哪?你一个瞎子,连路都看不清,
离开我你怎么活?别忘了,你家那个破公司早就倒闭了,你妈现在还住在养老院里。
没有我,你连她的医药费都付不起。每一个字都像刀子,狠狠刺进我心里。是啊,
我现在一无所有。视力残缺,没有工作,没有收入。妈妈患了阿尔茨海默症,
需要长期住院治疗。我拿什么跟他离婚?可是,再这样下去,我会疯的。我不在乎。
我闭上眼:陆延州,我宁愿去死,也不要再做你的妻子了。03那天陆延州摔门而去。
第二天,他没来。第三天,还是没来。倒是晓曼又来了一次,这回她学聪明了,
站在门口不进来。姐姐,陆总让我告诉你,他同意离婚了。不过有个条件,净身出户,
什么都不能带走。哦对了,包括***医药费,以后也跟他没关系了。我躺在床上,
一言不发。晓曼见我不说话,得意地继续:姐姐,我劝你还是认个错吧。
陆总就是气头上,你服个软,这事就过去了。毕竟你这个样子,除了陆总,
还有谁要你啊?我依然没说话。晓曼等了一会儿,见我真的不回应,悻悻地走了。
当天下午,我办了出院手续。护士小心翼翼地扶着我:陆太太,您一个人行吗?
要不要我帮您叫家人来接?我摇摇头。什么家人?陆延州吗?他现在恐怕正在办公室里,
跟晓曼卿卿我我吧。我摸索着走出医院,在路边拦了辆出租车。师傅,去德信律师事务所。
司机从后视镜看了我一眼:小姐,你的脸……要不要先去处理一下?我这才想起,
自己的脸还肿着。没事,就这样去吧。德信律师事务所的首席律师是我大学同学林动。
当年追我的人里,他是最执着的一个。即使我选择了陆延州,他也说会一直等我。
这些年断断续续有联系,他还是单身。走进事务所,前台小姐看到我的样子吓了一跳。
请问您找谁?我找林动,说许清音找他。不到一分钟,林动就冲了出来。
看到我的样子,他的脸色瞬间变了。清音,谁打的你?我苦笑:还能有谁。
林动的拳头捏得咔咔响:陆延州这个畜生!我这就去找他算账!我拉住他:林动,
我来找你,是想请你帮我打离婚官司。04林动的办公室里,我详细说了这些年的经历。
说到车祸,说到视力受损,说到陆延州的冷暴力。还有晓曼的挑衅,年会上的羞辱,
以及那两个耳光。林动听得眼眶都红了。清音,当年那么多人追你,你为什么偏偏选了他?
我低下头:大概是年轻时候眼瞎吧。不对,你现在眼睛才是真的出问题了。
我自嘲地笑:所以更看不清人了。林动站起来,在办公室里走来走去。
净身出户绝对不行,这婚是必须离,但该是你的东西,一样都不能少。首先,
你为救他导致视力受损,这是工伤,他必须赔偿。其次,这五年你为家庭付出,
放弃事业,这也要算清楚。最后,他家暴你,这是刑事案件,我会帮你验伤,保留证据。
我摇头:林动,我不要他的钱,我只想快点离开。傻丫头!
林动恨铁不成钢:这不是钱的问题,这是你应得的!再说了,你妈妈的医药费怎么办?
你自己以后的生活怎么办?难道真的要流落街头吗?我沉默了。是啊,
我现在确实一无所有。就算再恨陆延州,我也不能不管妈妈。那就都交给你了。
林动握住我的手:放心,有我在,不会让你吃亏的。不过清音,你暂时住哪?
我愣了下。对啊,我住哪?回陆延州的别墅吗?不,我一分钟都不想再待在那里了。
可除了那里,我还能去哪?05最后,林动把我安排在了事务所附近的酒店。你先住着,
其他的事交给我。当天晚上,陆延州打来了电话。许清音,你还真去找律师了?
他的声音里满是嘲讽:怎么,找的谁?是不是林动那个舔狗?我就知道,
你们这些年一直有联系对吧?怪不得突然硬气了,原来是找到下家了。
我懒得解释:陆延州,好聚好散吧。好聚好散?他冷笑:许清音,你配吗?
当初要不是你死缠烂打,我会娶你?现在攀上高枝了,就想一脚把我踢开?
我告诉你,门都没有!我深吸一口气:陆延州,当初追我追得最凶的人是谁,
你心里没数吗?为了娶我,你在我家楼下跪了整整一夜,你忘了?还有那场车祸,
如果不是为了救你,我会变成现在这样吗?电话那头沉默了。片刻后,
他恼羞成怒:那是你自找的!我让你救我了吗?你自作多情关我什么事?许清音,
我告诉你,想离婚可以,净身出户,否则免谈!还有,别以为找了律师就能怎么样,
在许城,还没人能斗得过我陆延州!电话挂断了。我坐在黑暗中,眼泪无声地滑落。
五年的感情,终究抵不过一个才来两个月的助理。也是,晓曼年轻漂亮,身材好,会撒娇。
而我呢?一个看不清路的废人,除了陆太太这个头衔,我什么都不是。可是陆延州,
你真的忘了吗?当初是你说的,要照顾我一辈子。是你说的,我就是你的眼睛。是你说的,
此生此世,非我不娶。现在,都成了笑话。06第二天,林动带着几个同事来了。清音,
我们需要去别墅取你的东西,顺便拍照取证。我点点头。回到那栋熟悉的别墅,
我的心情复杂极了。五年前刚结婚时,陆延州亲自设计装修了这里。
每一个角落都考虑到了我的需求,楼梯扶手特意做得更宽,地板选了防滑的,
家具都是圆角设计。那时候,他是真的在乎我的。可现在,一切都变了。刚进门,
就听到楼上传来晓曼的声音。陆总,这件衣服我穿好看吗?嗯,不错。那这件呢?
哎呀,拉链卡住了,陆总帮人家拉一下嘛。然后是暧昧的笑声。林动脸色铁青,正要上楼,
被我拦住了。算了,取东西要紧。我让同事帮我收拾衣物,自己摸索着去了书房。
那里有我的一些重要文件,还有……我打开保险柜,摸出一个琴谱。
那是我出事前正在创作的曲子,名字叫《星光》。
本来打算作为结婚纪念日的礼物送给陆延州的。可惜,再也没有机会了。哟,
这不是姐姐吗?晓曼的声音在身后响起:来拿东西啊?陆总说了,
你的东西都可以带走,但是他送你的不行哦。比如这些首饰,这些包包,还有……
她突然抢过我手里的琴谱:这个也是陆总的吧?还给我!我伸手去抢,
但看不清她的动作,扑了个空。晓曼得意地笑:姐姐,你说你一个瞎子,要琴谱干什么?
反正也弹不了琴了,不如我帮你扔了吧。说着,她就要撕琴谱。我急了,
不顾一切地扑过去。可还是晚了一步。撕拉一声,琴谱被撕成了两半。我跌坐在地上,
眼泪再也控制不住。那是我最后的念想啊。07清音!林动冲进来,
一把推开晓曼:你干什么!晓曼被推得一个踉跄:哎呀,林律师,你推***什么?
我只是帮姐姐收拾东西而已。陆总,你看他们,来拿东西就算了,还欺负人家。
陆延州这才姗姗来迟,看到我坐在地上,皱了皱眉。许清音,差不多就行了,别演了。
林动怒了:陆延州,你还是不是人?清音为了救你变成这样,你就是这么对她的?
陆延州冷笑:林动,轮不到你来教训我。怎么,想英雄救美?那你把她带走啊。
反正她现在就是个废人,谁爱要谁要。你说什么!林动挥拳就要打过去,
被我死死拉住。林动,别跟这种人一般见识。我撑着墙站起来,捡起撕碎的琴谱。
陆延州,这琴谱是我的东西,和你没关系。还有,废人就废人吧,总比某些人,
连人都不是的好。说完,我转身就走。身后传来陆延州的怒吼:许清音,你给我站住!
你以为离开我,你能活得下去吗?我告诉你,在许城,我要让你寸步难行!
我没有回头。有些路,走过了就不能再回头了。就像我和陆延州,从他打我那两个耳光开始,
就已经结束了。不,或许更早。从他允许晓曼一次次挑衅我开始,
从他对我越来越不耐烦开始,从他忘记我们的结婚纪念日开始。这段婚姻,早就已经死了。
现在,不过是入土为安罢了。08搬出别墅后,林动帮我在事务所附近租了个小公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