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救他。
为首的男人将枪口低在她眉心，“否则陪葬。”
白大褂袖口扫过枪声，沈清檀掀开染血的西装——一道横贯胸腹的刀伤、三处枪伤、左肺叶插着半截蝴蝶刀，而垂落的左手虎口上黑枭刺青正被血侵染的发亮。
手术钳夹出最后一枚子弹时、男人突然攥住她手腕说；“谁派你来的、”沈清檀将佛珠塞进他掌心：“再动会死。”
破晓时分，失血过多的男人陷入谵妄。
他梦见15岁那场大火，却有人往他焦黑的掌心放了一块琥珀。
“ 39摄氏度二。”
真实的触感从额头传来，霍沉渊猛地从睁开眼睛、正对上沈清檀俯身检查的姿势。
晨光透过她耳边的碎发将瞳孔透明成蜜色。
“你。”
他嘶哑的声音像是被火烧过。
“沈清檀”她将菊花茶放在床头，现在可以回答我了——夜枭会的当家，为什么中弹后不去私立医院？
霍沉渊重伤后，被手下抬进她的诊所，手术清醒后，沈清檀一边替他换药，一边淡淡地发问？
：“霍沉渊手指骤然掐紧她的手腕，眼神阴鸷；你调查我？
沈清檀平静地回视；“你的伤口处理方式是战地医生的手法。
夜枭会再厉害、也不该有这么专业的团队。
冷笑一声，指腹摩挲他的虎口：私立医院的记录，会留下把柄。
稍顿、又补了一句：“而你这种小诊所消失了，又没人在意。”
霍沉渊眼神一凛，盯着沈清檀，片刻后松开了她的手腕，“你很聪明。”
沈清檀没有丝毫惧意，继续说道：“我无意卷入你的是非，只是好奇你背后的势力。”
霍沉渊靠在床头，看着她，“你以为知道太多对你有好处？”
沈清檀轻笑一声，“我只是个医生，治好你是我的职责。
不过，若你能给我一个合理的解释，或许我能守口如瓶。”
霍沉渊沉默了一会儿，开口道：“有人想对付夜枭会，这次是个圈套。
至于背后的团队，是我在军中的旧部。”
沈清檀点了点头，“希望你说的是实话。”
这时，外面传来一阵嘈杂声，霍沉渊警惕起来，沈清檀起身去查看，回来后说道：“是你的手下，他们来接你了。”
霍沉渊起身，走到沈清檀面前，“记住你今天说的话。”
说完，便跟着手下离开了诊所。
沈清檀望着他离去的背影，心中隐隐觉得，自己和这个男人的纠葛，才刚刚开始。
之后的日子，沈清檀本以为生活能回归平静，可没过几天，霍沉渊又出现在她的诊所。
这次他没受伤，只是静静地站在门口，眼神深邃地看着她。
“我来兑现承诺。”
霍沉渊说着，递给她一个文件袋。
沈清檀打开，里面是夜枭会背后势力的一些资料。
“这些足够让你守口如瓶了。”
霍沉渊声音低沉。
沈清檀抬头，对上他的目光，心中竟有些异样。
从那以后，霍沉渊时不时就会来诊所，有时是为了换药复查，有时只是单纯地坐坐。
两人的交流也逐渐多了起来，沈清檀发现，这个看似冷酷的男人，内心有着不为人知的柔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