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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就在这将就一晚,明日主母得空了自会为你们安排住处。”

婆子将他们领进一处冷清偏苑,又叫人送来几床薄被,一盘冷食,一桶冷水,算是把他们安顿好了。

宋执砚扶着杨氏进屋。

“阿月姑娘,今晚只能委屈你与我母亲同屋,她身子弱,半夜可能会咳嗽……”“无妨。”

姬凌月服侍杨氏洗漱更衣,待到杨氏入睡后,这才从兜里取出吴老伯给的王水和易容膏。

她脱下半边衣服,把王水涂在胎记上。

前世这胎记深受富商喜欢,几乎每晚他都会动情的亲吻她肩头上的梨花印。

宋执砚在窗外看见这一幕,整个人都被惊住。

好白的肌肤。

好美的梨花胎记。

好神奇的药水。

去掉胎记后,又往脸上抹了一层易容膏,如此做派必定是想隐藏身份。

应该是有什么难言之隐吧?

宋执砚过来本想问问她脚上的崴伤好点没,不曾想竟亲眼看到她在月色里改变了容貌。

姬凌月找到铜镜照了照。

这易容膏还真是神奇。

脸还是那张脸。

但肤色偏黄偏暗,深褐色的小麻点让整张脸看起来极为平庸。

她找到小半截碳棍,把细细的弯眉描得又黑又粗,这才满意的去床头和衣而眠。

但她哪里睡得着?

做鬼那十年,她满腔憎恨游荡在这世间,夜夜泣血,只有听着那人唱诵经文的声音内心才能得到片刻安宁。

今夜没有经文唱颂声。

姬凌月一闭眼睛,眼前就是父母惨死血溅三尺的场景。

他们冤呐。

姬氏满门冤魂都在声嘶力竭喊冤。

姬凌月睡不着,又想起做鬼期间,身边总跟着一个鬼孩子。

那鬼孩子一开始只有鸡蛋黄那么点大。

姬凌月做鬼凄哭惨叫时,那鬼孩子也发出吱吱呀呀的哭声。

随着时间推移,那鬼孩子一天天长大,居然跟她一样也喜欢听佛经。

那念佛之人不知道用了什么力法,最后一刻口吐鲜血,佛珠崩落之时,时光逆流,她重生回到了十三岁这年,那鬼孩子估计也回去找他娘亲了吧。

院子里传来洒扫声和丫鬟们说话的声音,姬凌月才发现天己经蒙蒙亮了。

宋家的早饭设在花厅。

家主宋崇望,一妻,三妾,十一个儿子,七个女儿,再加上杨氏和宋执砚,满满当当坐了三桌。

娇妻美妾,儿孙环绕。

好一幅其乐融融的温馨画面。

宋崇望冲宋执砚招招手。

“砚儿,来,为父替你引荐一下。”

“这位是为父的平妻,也是宋府当家主母,你唤她母亲即可。”

“这是你柳姨娘,左姨娘,顾姨娘。”

“这边坐的都是你弟弟,他们都比你小,你作为嫡长兄,日后要与他们好好相处。”

“那边坐的是你的妹妹们,文昭,文馨,文怡是你母亲所出,是你嫡妹;婉儿,宁儿,是你柳姨娘所出,茵儿是你左姨娘所出,禾儿是你顾姨娘所出,她们都是你的庶妹。”

宋执砚面带微笑,跟每一个人点头打招呼。

但大家对他的态度都比较敷衍。

甚至有些嫌弃,乡巴佬,也配做他们的嫡长兄?

宋执砚也不生气:“那我母亲呢?

算什么?”

宋崇望眉头微蹙:“瞧你这孩子,问的都是些什么话?

你母亲是为父的结发妻子,为父把你们母子接过来,不就是想弥补这么多年对你们的亏欠么?”

宋执砚不再说话,而是看向生母杨氏。

杨氏在乡下操劳了大半辈子,与满屋子金娇玉贵的女娘们比起来,自是粗糙廉价,那双灰白的死鱼眼更是让在场所有人都觉得她不配上桌。

她早己认命。

但此时坐在这里,听宋崇望一番介绍,一妻三妾,十一个儿子,七个女儿……,她在乡下凄苦劳作之时,侍候瘫痪婆母屎尿汤水之时,她的夫君却娶了这么多女人,生了这么多儿女……,她突然就有了不甘,有了愤恨,想为自己比黄莲还苦的一生争取点什么。

可是该争取点什么呢?

“相公。”

她忍着不适唤出这两个字。

“砚儿是个孝顺懂事的好孩子,他上午跟着私塾先生念书,下午跟着冯木匠做工,赚的铜板都交给我补贴家用,如今他己满十八,还请相公替他在这盛京安排个差事,再替他寻个知冷知热的人儿……”“这个自然。”

宋崇望有些不耐烦的打断杨氏。

他的儿子,他会不照顾?

乡野妇人,啰里吧嗦,真真烦死了。

他的其中一个儿子突然问:“大哥还会做木匠活?

在乡下都做些什么呀?

赶明儿帮弟弟妹妹们也做一个?”

宋执砚回:“棺材。”

宋崇望脸色巨变:“砚儿你说的这是什么浑话?

大早上的,也不知道避谶!”

“父亲,我说的是实话,冯木匠就是做棺材的。”

“闭嘴吧你。”

宋崇望嫌烦的瞪了宋执砚一眼。

这孩子样貌周正体魄健壮,但言行举止实在上不得台面。

得尽快让他学会盛京贵族礼仪。

万不可让他在外闹出什么笑话来。

还有他那死鱼眼娘,又老又丑,指甲缝里还藏着黑泥,这若是带出去还不得把他的脸都丢光了?

不如早点死了好。

宋崇望心底下念头转得飞快,面上却平静如常看向平妻姬红玉:“夫人,吃饭吧。”

姬红玉嗔怪:“老爷,你怎把知序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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