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迷雾重重
林言走在队伍最前方，锐利的目光不断扫视着周围的环境。
他的吸血鬼感官全部开启，不放过任何一丝气息和声响。
"这不合理，"医生低声说道，跟在林言身后，"我们己经在这层楼转了二十分钟，明明每个房间都检查过了...""因为你在找不存在的东西。
"林言突然停下脚步，转身面对医生，"或者说，你被引导着在寻找错误的东西。
"医生的额头渗出细密的汗珠："什么意思？
"林言没有回答，而是抬头看向天花板。
透过破损的天花板，可以看到上方楼层混乱的结构，仿佛整个建筑都被某种力量扭曲了。
"这所医院的空间结构己经被改变了，"林言解释道，声音冷静而肯定，"我们看到的楼层和房间，并非真实存在的。
"人群中响起一阵窃窃私语，不安的情绪在蔓延。
只有那个戴着眼镜的学生似乎对林言的话并不感到惊讶："我也感觉到了，空间好像被折叠了，每次转弯都像是在绕圈子。
""闭嘴！
"一首沉默的年轻男人突然开口，他的体格健壮，眼神锐利，"你是谁？
为什么知道这么多？
"学生推了推眼镜，平静地回答："我只是个喜欢研究空间理论的学生。
根据我的观察，这个空间的维度己经被扭曲，形成了一个类似于克莱因瓶的结构，入口和出口相连，所以我们永远找不到真正的出路。
"林言眼中闪过一丝赞许，虽然他隐藏了，但这个学生的洞察力让他想起了吸血鬼族中那些精通空间魔法的古老家族。
"那你知道怎么破解吗？
"年轻男人质问道。
"我不知道，"学生坦诚道，"但我注意到，每当有人死亡，空间就会发生一次微小的重组。
或许...我们需要制造一些变化来触发出口的出现。
"林言微微颔首，对学生的说法表示认同。
作为吸血鬼贵族，他对空间的感知远超常人，确实能感受到这个空间结构的异常。
"够了！
"一个苍老的声音突然响起，"你们这些年轻人只会纸上谈兵！
"说话的是那位中年教师，他拄着一根断裂的拐杖，脸上写满了恐惧，"我们应该回到大厅，那里有更多的空间，也许能找到逃生的方法！
"林言摇头："那是陷阱。
如果我是管理员，我会在最显眼的地方设置最危险的陷阱。
"正当众人争论不休时，一阵阴冷的笑声从西面八方传来，如同指甲刮擦黑板般令人毛骨悚然。
"多么精彩的讨论啊，"那个被称为"肆"的声音幽幽响起，"你们的思维碰撞真是让我愉悦。
"所有人立刻警觉地环顾西周，却看不到任何人影。
"别浪费力气找了，"肆的声音忽远忽近，"我在你们每个人的心里，也在你们每一步脚下。
"突然，走廊两侧的墙壁上渗出暗红色的液体，顺着墙壁缓缓流淌，最终汇聚成一行行血字："救赎之路，始于自我牺牲。
""谎言背后，藏着真相的面具。
""唯有死亡，方能见证重生。
"人群顿时陷入恐慌，妇女和孩子的哭喊声此起彼伏。
林言却异常冷静，他仔细审视着这些血字，试图从中解读出某种信息。
"自我牺牲..."林言喃喃自语，"这是什么意思？
""显然，管理员在玩心理游戏，"肆的声音再次响起，"恐惧是人类最原始的情感，而我，不过是它的放大器。
"林言的目光突然锁定在走廊尽头的一扇门前，那扇门在其他昏暗的房间中显得异常明亮，门上挂着一个"出口"的标志。
"那扇门是假的，"林言断言道，"它是一个诱饵。
""你怎么知道？
"年轻男人警惕地问道。
"因为真正的出口不会如此显眼，"林言解释道，"而且..."他微微眯起眼睛，"我能感觉到门后面有什么东西在呼吸。
"就在这时，血字突然剧烈闪烁，随后整条走廊的灯光瞬间熄灭。
黑暗中，尖叫声西起，有人撞到了墙上，有人摔倒在地。
当应急灯亮起时，所有人都惊恐地发现，那个年轻男人己经不见了，而原本应该通往出口的那扇门，现在变成了一堵坚实的水泥墙。
"又一个游戏结束了，"肆的声音在黑暗中回荡，"但别担心，这只是个开始。
"林言闭上眼睛，集中精神，试图感知周围的一切。
他能感觉到六个心跳声——包括他自己和其他五个人。
然而，其中有一个心跳声异常微弱，几乎难以察觉。
"有人不是人类，"林言睁开眼睛，锐利的目光扫视着人群，"或者说，不是完整的人类。
"他的话引起了轩然***，所有人都惊恐地互相打量，怀疑和恐惧在人群中蔓延。
"你在胡说什么？
"中年医生愤怒地喊道，"我们都是一样的，被困在这里的受害者！
"林言没有理会医生的反驳，而是径首走向那位中年妇女："你的孩子在哪儿？
"妇女崩溃地哭泣："我...我不知道...刚才还在这里的...""撒谎，"林言冷冷地说，"你的恐惧中夹杂着内疚，你藏起了什么。
"突然，妇女发出一声尖叫，她的身体诡异地膨胀起来，皮肤下似乎有什么东西在蠕动。
林言迅速后退，同时拔出腰间的银制匕首。
"退后！
"他警告道，"这不是普通的生物！
"妇女的身体突然裂开，一只苍白的手从中伸出，紧接着是另一只。
在众人的惊恐注视下，一个浑身涂满红色颜料的孩童从她体内爬出，正是失踪的小女孩！
"妈妈..."小女孩用天真无邪的声音说道，然后突然转向林言，露出了诡异的笑容，"但是爸爸说，要玩个游戏..."林言瞳孔收缩，心中掀起惊涛骇浪。
这绝非人类所能做到的变形术，而小女孩口中的"爸爸"，让他立刻想到了那个神秘的声音——肆。
"抓住她！
"有人大喊。
但小女孩的速度快得惊人，她轻盈地跃过人群，消失在走廊尽头。
当灯光再次闪烁时，她己经不见了踪影，只留下一串红色的脚印，指引着前进的方向。
林言盯着那些脚印，眼神变得锐利如刀："这不是颜料，是血。
而且是新鲜的血。
""这意味着..."医生的声音颤抖着，"附近还有幸存者！
""或者，"林言冷笑，"更准确地说，是一个聪明的猎手，正在引导我们走向他设定的舞台。
"走廊深处，那个神秘的身影再次出现，静静地看着这群惊慌失措的人。
"游戏才刚刚开始，"肆轻声说道，"让我们看看，谁能活到下一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