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老师告诉安心,“到了这个幼儿园,要多多观察和关注这个人,她来园很早,有深厚的群众基础,你是我的学生是我信任的人,你一定要帮我。”
安心年轻不谙世事,空凭一腔“感恩伯乐”,一定要做好这天底下最阳光的职业——幼儿教师的一腔热血。
她怀着一颗对老师的感恩之心,一颗对职业教师的敬畏之心,也带着一颗“路见不平一声吼”的侠义之心。
来到了这个在当时这个区域颇为知名“西城区贝贝熊幼稚园”。
到了这里,张老师带安心去见了这位玖昕老师。
“安心,来!”她指着一位扎马尾的女士,她将手握住放在腹前,两只脚可以摆成“T”型。
安心礼貌的注视了她一眼,却看到她目光中挑衅不屑的意味。
安心一惊,这个人年纪不大却目光犀利,日后一定会“大有作为”,张老师忌惮她,估计也是要防着点。
正愣神儿想着,耳边传来声音“这是我们的玖昕老师,是业务主任,以后你在业务上有什么事情可以向她请教。”
“玖昕老师好!”安心朗声请教,“你好!”她傲慢的不带感情的回答了一声,并上下打量了一下安心,安心感觉到了一丝凉意,也不知道为什么,总觉得她的眼光里包含着有很大的敌意,一点都不友善。
“你好,听张老师说你是她学生,是才女,大学生?”安心点点头。
她并没有正眼看安心却不紧不慢的问道。
安心隐隐约约感觉,在以后一段漫长的幼师职业生涯中,估计会常常被这个人欺负拿捏,毫不掩饰的攻击。
安心内心感觉到抗拒而无奈,而张老师,似乎也根本没有在意当初的话,也并未打算倾听安心对这位玖昕老师的“留意”。
安心并非长舌多言多语之人。
但对于张老师的“拜托”,安心也是牢记在心。
饭后,安心被张老师“安置”在“空中楼阁”靠里面的一间房,那里有一张桌子和几张椅子。
所谓空中楼阁,是在两栋楼之间几间幼儿活动室和教师办公室的房顶上,玖昕主任办公室也在阁楼下面。
后来安心才知道这个“空中阁楼”是张老师为让孩子们在阴雨天有活动的场地用钢筋铁片制成的简易楼房,长长的,中间用小柜子隔开。
最南面两间倒是用铁板隔开了,侧面有一道小门可出入。
而安心则在最南边一间里,安心是从南门进的。
当时安心正准备休息一下,听到一阵脚步声。
原来一点十分,是玖昕主任带领老师们来召开会议了。
她们人多,是从北边的门进的。
会议开始,玖昕主任给大家讲了一些活动,点评了各位老师的活动组织和文字资料(记得那时候玖昕主任己经开始会呵斥,为她日后成为一名“泼园”打下了坚实的基础,不可撼动。
)。
可能是正题说完,主任开启了“八卦”模式,这个模式一首延续到估计三十年后,一首未改变。
“前两天,张园长带来一名新人,张园长对她是赞不绝口。
照我说,高学历不如高能力。
我并不看好,现在不是有很多自认`才高八斗`却没有实际能力的吗?
照我看,不咋的!”安心其实并不想偷听。
当时,安心听到她们来开会后,便从南门出去在操场溜达了一圈,又到电脑房打了一篇文章(会议记录)那时候,安心打字水平不行,只有三十几个字一分钟。
因为刚来,没有熟人,又没有班级可进。
工作告一段落后,她又回到阁楼。
没想正听到昕某公然说安心坏话。
“是可忍孰不可忍”,安心拿起杯子,从隔门大摇大摆走出去。
不仅如此,安心还用余光瞥了一眼一桌子的老师们,看到有几位老师掩口一笑,其他正襟危坐。
虽然为保持“酷”相,安心并没有留意到昕某当时的表情,但安心能想象到她一阵红一阵白的面皮。
可惜的是,很多年以后,她那张面皮再也不会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