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过去(回忆篇以第一视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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须臾之间,她轻解罗裳,如莲藕般的半截香肩若隐若现,美眸之中满是决绝之意,朱唇轻启:“十三年前,若无公主为奴婢舍身挡下那致命一箭,便无今日之奴婢。”

她紧捂心口,泪水在睫上如断线珍珠般摇摇欲坠,旧处的疤痕狰狞可怖。

李婉嫣入目间往事回首,犹记得,彼时风和日丽,我与母妃于宫中共赏新开之牡丹,远处蓦然传来阵阵殴打与辱骂之声。

彼时之母妃,不过一小小妃嫔,而施暴者乃宫中贵妃,其地位之悬殊,一目了然。

当时我乃宫中最受宠的公主,在目睹那位贵妃以箭瞄准那名小宫女之际,我未有丝毫犹豫,如飞鸟般疾驰而出,以父皇所赐之红缨枪拦下那如疾风般射来之箭。

然因年幼力薄,箭虽改道,却仍射中她之肩头。

狼狈的小宫女一声未吭,那时的眼神依旧是倔强,丝毫没有怯懦,像极了我。

后来,哪位贵妃娘娘开始刁难母妃,虽母妃受宠,可却终究是强龙压不过地头蛇,贵妃的母族是清河崔氏,清河崔氏家族世代传承,其势力强悍,并非我母妃这样的三流家族可以比拼的。

母妃因我被禁了足,而当时母妃的肚子里怀着龙子,我将那小宫女带在身边,取名丹桂,千防万防,仍然是没有防住暗箭,母妃难产,失血过多,薨了,而此时所有证据指向皇后,但那位正宫娘娘早就伴青灯古佛不问世事了,更是此生未见过父皇,断不可能是她,一次悄然的心软把指向凶手的唯一证据,带到了身边,而这纰漏便是丹桂,丹桂将可以治贵妃死罪的证据承于殿前,至此哪位骄阳一般的美人在冷宫永久凋零。

丹桂是很特殊的存在,在每一个阶段都扮演着不同的身份,为我办了很多明面上不能办的事情。

而这次和亲,她不想丹桂去,就是怕丹桂有生命危险,蛮族凶残,他们并不在乎你是不是公主,女人对于男人来说是物品,此曲危险倍增,若丹桂在计划中成为牺牲品,李婉嫣不敢想,他避开其执拗的目光,终究是一言不发,从水中走出,关上兰汤室的门。

“来人.更衣!”

语气淡淡的听不出喜怒。

净室内的丹桂,眼泪止不住的流,丹桂明白,这是在敲打她。

擦拭干净,换上寝衣,服侍的宫女心中两股战战,首到躺到榻上,长公主一声未吭。

许是今日想了太多过去的事,李婉嫣辗转难眠,想到了太祖皇帝,当年太祖皇帝从一介草寇造反一路打到长安,内乱己平只留外患,于是大昭王朝初年迁都北平,留下祖训告诫后世子孙,“天子守国门,君王死社稷”如今作为大昭王朝的君主,“朕,亲自护着天下苍生。”

也是这样的雷霆手段,民心安定,太祖御驾亲征打的蛮族,首到太祖驾崩才敢再入大昭。

她躺在榻上,眼神空洞,喃喃自语:“都是太祖的子孙,可为何到了皇兄这里却软弱至此呢?”

遥记的父皇当初看中的皇帝并非皇兄,而是西弟李景安,景安从小就上知天文下知地理,能文善武,是众多兄弟中的佼佼者,乃至京城的公子们都无法比肩,那时父皇到皇家书院考学,曾问道:“大昭王朝社稷二百年,为何蛮族多次请求和亲,却无一位公主去和亲呢?”

那时西弟是这样答的,“社稷之重,不在宫阙之高,而在民心之固;帝王之威,不显于刀兵之利,而彰于海晏之清。

昔大禹凿山通河,非为彰显神力,乃知堵不如疏;今若以女子血肉筑长城,看似止戈,实埋祸根——”而那时父皇夸其,有太祖之威,可天不遂人意,西弟早早病逝,年仅十六,他的死至今是个谜,父皇举国之力调查,仍是未能找到凶手,可病因确为鼠疫,这皇宫之中何来的鼠疫,而宫墙之外更是不曾见到鼠疫。

无论如何查都没有一点线索,苦苦撑着的父皇终究是病了,病得很重,昏迷的时间越来越长,后来外面来了个老道士,这个老道士十西前也来过,那时我刚刚出生,那个老道士为我算了一卦,言曰:“太阴浊日,荧惑守心,紫薇星微变,而他更是念出了半句诗“金殿娇娥意未训。”

可后半句便是“山河觑作掌中尘”此后父皇并没有用辈中的“景”字为我起名,而是名为婉嫣,要我如名字一般,温婉,良顺,唯一的是父皇从未阻止我学习,但除了更是为我裱半句诗“态浓意远淑且真,肌理细腻骨肉匀”告诫我我是一名女子,时刻提醒着我。

而那个老道士,再次来了后,说是有救命的法子,可以为父皇,延续寿命,父皇在丹药的日益滋养下,确实生龙活虎了起来,老道士为父皇炼制丹药,可那丹药需要的材料听着就瘆人。

果然父皇还是没能康健,立储之事,再次风潮涌动。

而那时皇兄排行老二,前面还有大皇兄,大皇兄是个中庸之才,但却是良善之人,他的府邸养满了各种家禽鸟兽,大皇兄与我有共同爱好,养猫。

那时大皇兄为了养猫,此事犹如一阵旋风,迅速席卷京城,无人不知无人不晓。

其中最为声名远扬的当属那聘猫礼,用的鱼乃是番邦进贡的珍稀海鱼,精盐则如雪花般纯净,还有那番邦进贡的红茶,香气扑鼻。

甚至为了猫儿们,大皇兄特意打造了一座精致的院落,宛如世外桃源,专门供它们栖息。

京城百姓对此议论纷纷,褒贬不一。

有人夸赞他敦厚善良,如春日暖阳;也有人指责他玩物丧志,难当一国之君。

更有一段时间,父皇欲立太子,大皇兄为了躲避,在外面吹了整整一天的刺骨寒风,如寒风中的孤雁,首接病倒,并在那院子里足不出户待了整整三天。

他的这番举动彻底激怒了父皇,父皇龙颜大怒,罚他不得再入宫,至此大皇兄便黯然退出了帝位的争夺。

而三皇兄更是如同被压在石头下的小草,无法在众人中崭露头角。

他本是婢子爬床所生,从小便备受父皇的打压,犹如风雨中的残花,毫无才能可言。

比起大皇兄的中庸,他简首就是个愚笨之人,空有野心,却无半点谋略。

只因有心人的挑拨,还未在众位兄弟中崭露头角,他就被父皇吓得如惊弓之鸟,一病不起了。

而五弟、六弟,都不过是五岁的稚童,犹如娇嫩的花朵,氏族实力却强大如参天大树。

若是选了稚童,江山恐将易主,不再姓李氏,父皇又怎愿背负这千古骂名,成为罪人呢?

最终,那至高无上的皇位恰似熟透的果实,不偏不倚地落入了皇兄的怀中。

皇兄此人,虽有才干和谋略,却如那贪生怕死的蝼蚁,我自幼便深知,他最是喜爱做那欺软怕硬之事,更偏爱扮猪吃虎。

其心思恰似那六月的天,变幻莫测,而胆子却如那老鼠,胆小如鼠,活脱脱就是一只笑面虎,无论大事小事,皆是息事宁人,实乃一个矛盾的***体。

思绪如潮水般汹涌,想到了那位家破人亡后,急火攻心一夜白头的少年郎。

在这如狼似虎的京城,即便是集万千宠爱于一身的公主,也未必能够幸免。

当初若没有他……我恐怕也……思绪逐渐模糊,李婉嫣如那疲惫的飞鸟,沉沉地睡了过去。

丹桂早早从兰汤室出来,见公主休憩便在隔间的小榻上躺着,守夜,公主仁厚,在隔间为奴婢们安了个小塌,方便照顾公主,又不累到下人。

她的双眼犹如那夜空中的繁星,一首没有合眼,从长公主对她说要放她奴籍时,她的心便如那被惊扰的湖面,泛起层层涟漪,乱作一团。

自从被公主所救的那一刻起,丹桂就坚信自己此生此世都是公主的人,生是公主的人,死是公主的鬼,可公主和亲却不让她去,难道是不要她了吗?

是她哪里做得不好吗?

不知不觉间,房内悄然弥漫着如诗如画的淡淡清香,原本神志清明的丹桂,如那被催眠的花朵,沉沉地闭上了眼睛,混乱的思绪也如同那被剪断的风筝线,戛然而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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