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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93年7月15日 凌晨2:47 沪市妇幼保健院**暴雨砸在产房锈蚀的通风管上,像无数冤魂敲打铁皮。

我蜷缩在霉斑点点的天花板角落,看着下方正在上演的谋杀。

三十年前的这个雨夜,本该是苏家千金诞生的时刻,却成了我短暂人生的终点。

"用力!

看到头了!

"助产士王美玲的声音甜得发腻,她戴着橡胶手套的手却悄悄摸向器械盘。

我认得那个银色弯钳——前世它卡在我的锁骨,伪造出难产假象。

林婉秋的指尖抠进产床皮革,汗珠顺着苍白的脖颈滚落。

这个即将成为我母亲的女人还不知道,她真正的女儿正在被调包。

我扑向那个浑身青紫的婴儿,灵魂却穿透了保温箱,只能眼睁睁看着护士用沾满胎脂的纱布捂住婴儿口鼻。

"孩子...我的孩子呢?

"林婉秋虚弱的呼唤刺得我灵魂震颤。

产床下的阴影里,穿红裙的女人正把玩着翡翠镯子,镯面映出她猩红的唇角——是苏明月!

三十年后害我惨死的假千金,此刻竟以成年形态出现在产房!

通风管突然传来金属扭曲的声响,混着暴雨声,只有灵魂状态的我听得真切。

那是军靴踏过消防梯的震动,爷爷苏振邦带着他的警卫连正从外墙攀援而上。

老式军装的铜扣刮擦混凝土墙面,迸出幽蓝火花。

"是个千金。

"王美玲将假婴儿塞进林婉秋怀里,染着丹蔻的指甲划过产妇渗血的针眼。

我认得这个动作,二十年后苏明月给我注射毒品时,也是这般优雅地卷起衣袖。

保温箱突然发出尖锐警报,真正的我被塞进医疗废物桶。

飘落的病历单上,新生儿脚印旁盖着"死胎"红章。

苏明月蹲在阴影里痴痴地笑,她腕间的翡翠镯磕在铁桶边缘,发出催命般的脆响。

"砰!

"产房大门被霰弹枪轰开时,王美玲正在伪造出生证明。

爷爷的军装下摆滴着泥水,99式伞兵刀还插在腰带上——他分明是从百里外的抗洪前线疾驰而归。

"苏老!

这是医院!

"院长被枪管顶住太阳穴,金丝眼镜滑到鼻尖。

爷爷的食指在扳机护圈上轻叩,这是他在战场养成的习惯,每次叩击都意味着一条人命。

我飘到爷爷肩头,看见他脖颈血管突突跳动。

老人浑浊的瞳孔突然收缩,视线死死盯住医疗废物桶——那双鹰隼般的眼睛,竟穿透阴阳看到了我的灵魂!

"把产科主任带上来!

"爷爷的暴喝震得输液架摇晃。

两名警卫押着个白大褂女人撞进门框,她胸牌上的"李秀兰"三个字正在渗血。

我突然头痛欲裂,前世记忆如潮水涌来:这个面容慈祥的妇产科主任,曾在二十年后亲手拔掉我的呼吸机。

王美玲的手术刀就是这时刺出的。

寒光掠过林婉秋咽喉的瞬间,妈妈竟用身体护住怀中的假婴儿,刀刃穿透她单薄的肩膀。

血珠溅在新生儿记录册上,晕开了伪造的出生时间。

"暖暖——"仿佛从深海传来的呼唤让我浑身燃烧。

再次睁眼时,喉间***辣的疼化作啼哭。

王美玲正把我倒提着塞进污物袋,橡胶手套沾满我的胎血。

我用尽新生儿的力气咬住她虎口,乳牙嵌进皮下组织。

在她吃痛松手的刹那,我蹬开襁褓,***的脚丫踹翻不锈钢托盘。

器械坠地的轰鸣中,我抓住垂落的听诊器,金属听头狠狠砸向玻璃窗。

"哗啦!

"凌晨的寂静被彻底粉碎。

走廊尽头的军靴声骤然加速,爷爷的声音带着我从未听过的颤抖:"胎记!

看孩子左腰!

"王美玲的手腕被军用手铐锁在产床栏杆时,我正被爷爷的军大衣包裹。

硝烟味混着老人特有的陈皮香笼罩下来,一滴温热的泪落在我眉心。

"爷爷的错。

"老人用拇指抹去我脸上的血污,常年握枪的手茧刮得生疼。

他脖颈上晃动的军牌项链突然灼热——那是刻着苏家女眷生辰的秘银牌,此刻正与我腰间的枫叶胎记共鸣。

窗外暴雨渐歇,晨光穿透污浊的玻璃。

走廊长椅上,七岁的顾怀瑾正在擦拭军用水壶,保温杯口飘出红枣米汤的甜香。

这个未来的沪市首富此刻还是个孤儿,父母半月前刚死于车间事故。

"要喝吗?

"男孩踮脚举起水壶,琥珀色瞳孔映出我皱巴巴的小脸。

当爷爷小心地把我移交到他怀里时,我触到他掌心厚厚的茧——这绝不是孩童该有的手,除非...他也重生了?

三楼的玻璃突然炸裂,李秀兰像破布娃娃般坠落。

在她手腕碎裂的瞬间,翡翠镯子脱手飞出,正落在顾怀瑾脚边。

男孩弯腰拾镯的动作突然僵住,月光照亮镯内刻着的"林"字——这是我母亲家族的传家宝,此刻却出现在仇人腕上。

"暖暖别怕。

"顾怀瑾把镯子塞进襁褓,手指在我掌心轻划。

等他摊开手掌时,我看清那个血写的"卍"字符——这是我们前世约定的暗号,他果然也回来了!

产房突然陷入黑暗,备用应急灯亮起的瞬间,苏明月的身影消失在通风管道。

爷爷的枪口追着那抹红裙移动,却在扣动扳机前被我的啼哭制止。

冥冥中有个声音在警告:现在杀了她,就永远揭不开林家灭门的真相。

晨光染红东方时,我躺在妈妈臂弯里装睡。

林婉秋肩头的纱布渗着血,却坚持用未受伤的手给我喂奶。

爷爷正在走廊审讯幸存者,他压抑的怒吼隐约传来:"说!

林老爷子车祸是不是你们做的?

"顾怀瑾蹲在育婴室窗外,正用钢笔画着建筑草图。

我认得那栋巴洛克式大楼——二十年后,这里将竖起沪市最高端的母婴会所,而此刻他笔尖落处,赫然是我前世惨死的产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