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野,你有病啊?
"我踹向他的小腿,转角撞见周淮安阴沉的眸子时,我终于明白林野在发什么疯。
那个追了我两年的体育生倚在走廊尽头,手里捏着的矿泉水瓶"咔"地凹下去五个指印。
我甩开林野的手时,天边正卷来混着砂砾的赤色云团。
食堂门口嬉闹的人群突然安静,有人指着远处惊叫:"我去!
那不会是沙尘暴吧!
"天在这时突然就暗了下来。
我的马尾辫被狂风吹散,乱发在空中飞舞。
赶来的周淮安像头失控的豹子扑向我:"黎叶,快蹲下!
"话音未落,飓风掀飞了屋顶。
食堂的玻璃窗在头顶炸裂,无数碎玻璃像流星擦过耳际。
教学楼像乐高积木一样分崩离析,混凝土块在飓风里翻搅,失重感拽着五脏六腑往下坠。
我最后的记忆是闺蜜安安尖叫着揪住我裙摆,周淮安死死抓着我的手,我们在风中翻滚成扭曲的麻花。
1再睁眼时,咸腥的海风糊在脸上。
周淮安还攥着我的手,他的白衬衫被风撕开一道口子,露出泛着血痕的锁骨。
我看着海面泛着诡异的青灰色,浪花拍岸的节奏像是被刻意调慢的老式留声机,连海鸟的鸣叫都听不到。
"这是哪儿?
"安安抖得像筛子,她的蝴蝶结发卡只剩半截。
我数了数,整个沙滩只有七个人,全是在飓风里纠缠成一团的倒霉蛋——周淮安和他三个篮球队的兄弟马元义、姜承、张小五,我闺蜜安安,还有正在昏迷的林野。
"其他人呢?
"我环顾四周,心中涌起一股不安。
沙滩上五道犁沟般的凹痕延伸向礁石堆,尽头躺着半截腐坏的鱼尾,鳞片正泛着诡异的紫光。
不远处,矗立着一座山峰,整座山的外观同样透着诡异的气息。
林野这时醒了,他突然撑起身,吐掉嘴里的沙子就骂:“这给老子干哪儿来了?
这他妈什么鬼地方?”
马元义踢飞了脚边的贝壳:"别瞎嚷嚷了。
我们得赶紧往山上走,这种潮湿度,要是再来场风暴我们都得死在这儿。
"2山洞里的霉味熏得人作呕。
安安的指甲几乎掐进我手臂里,周淮安举着火把挡在最前面,晃动的火光掠过石壁时,我清楚看见暗红苔藓下有东西在蠕动。
"石头缝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