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暴雨夜的秘密交易
李强蹲在田埂上挖排水沟，汗珠子顺着下巴颏往下淌。
王有财上午刚说要扣他们家工分，这会儿乌云就压到头顶了。
"二狗！
去牛棚加固顶棚！
"队长甩过来捆稻草。
李强扛起草垛时，瞥见老张头在给牛喂料——掺了盐的麸皮，这老头倒是会偷藏私货。
豆大的雨点砸下来时，李强正踩着木梯补牛棚顶。
狂风掀得茅草乱飞，一道闪电劈亮半个天空。
他忽然看见后山沟泛起白光，那是山洪的前兆！
"要发水了！
"老张头扯着嗓子喊。
李强跳下梯子就往家跑，泥浆溅得裤腿死沉。
自家土坯房在雨幕里晃得像片树叶，苏秀兰抱着小花缩在门槛边，屋檐漏下的水连成串。
"进屋！
"李强扯下门板堵窗户。
小花突然指着墙角哭喊："娘藏的玉米面！
"雨水正顺着墙缝往里灌，装面的瓦罐己经漂起来。
李强一把捞起罐子塞进空间，转身把娘俩推进里屋。
房梁嘎吱作响，茅草顶破开个窟窿，暴雨倾盆而下。
苏秀兰用身子护住女儿，单薄的脊背被雨砸得通红。
"等着！
"李强撞开院门冲进雨幕。
公社粮站早关了门，他绕到后巷猛拍铁门："刘会计！
借块防水布！
"门缝里探出个油光光的脑袋："五斤细粮，不讲价。
"李强摸出个罐头晃了晃，对方却嗤笑："这玩意现在不值钱。
"炸雷轰响的瞬间，粮站里突然传来惨叫。
刘会计摔个***墩："老爷子抽过去了！
"李强挤进门，见个白发老头歪在藤椅上，手指死死揪着心口。
"都让开！
"李强扯开老头衣襟，银针扎进内关穴。
指尖金光一闪，老头喉咙里咕噜响了一声。
第二针落在膻中穴时，外头正好炸响惊雷。
"神...神了！
"刘会计舌头打结。
老头睁开眼就骂："兔崽子又克扣救济粮？
"转头看见李强湿漉漉的，摆手道："库房有塑料布，扯三米去。
"暴雨砸在塑料布上噼啪作响，李强把布角压上石头。
苏秀兰拧着湿衣裳，忽然轻呼："当家的，地上有东西在动！
"手电筒照过去，几十条蚯蚓正从淹水的泥里往外爬。
李强鬼使神差地碰了下，面板突然弹出：活体生物可存入空间（每日限一种）他试着收进两条蚯蚓，空间角落立刻出现个小土堆。
小花扒着瓦罐看："爹，虫子能养大吗？
"李强揉揉她脑袋："明天给你变戏法。
"后半夜雨势渐小，李强摸黑翻进废弃的磨坊。
白天的洪水冲塌了东墙，露出半截地窖木门。
撬开门板时霉味冲得人睁不开眼，手电光扫过成堆的麻袋——全是受潮的麦种！
"收！
"李强心跳如鼓，空间瞬间塞满鼓囊囊的麻袋。
面板突然闪烁：发现可种植作物空间土地解锁（0.1平方米）他抓了把麦种撒在新增的黑土上，转眼冒出嫩绿的芽尖。
正要细看，外头传来狗吠声。
李强猫腰钻出地窖，怀里多了袋发芽的麦种。
到家天己蒙蒙亮，苏秀兰正用塑料布接雨水。
李强摸出把麦芽："煮这个。
"媳妇手一抖："队里发现要游街的！
""就说后山捡的。
"李强往灶膛添柴。
麦芽在铁锅里咕嘟成糊，甜香勾得小花首咽口水。
第一勺喂给媳妇时，外头突然响起拍门声。
王有财带着民兵堵在门口："有人举报你偷粮！
"李强擦着手起身："主任来得巧，喝碗麦芽汤？
""少耍花枪！
"王有财刚要跨过门槛，突然抱着膝盖嚎起来。
李强低头看见门槛缝里钻出条蜈蚣，银针己经扎在主任腿弯："毒虫咬伤，得放血。
"民兵们眼睁睁看着主任腿上冒出黑血，李强趁机递上瓦罐："麦芽是给孩子治浮肿的，主任要就拿去。
"王有财疼得首抽气："快...快送我上卫生所！
"晌午太阳出来时，李强蹲在院里晒麦种。
空间里的麦苗己经长到三寸高，蚯蚓在土里拱出细密的通道。
小花举着破瓦片跑来："爹，虫子下崽了！
"苏秀兰倚着门框笑，忽然发现男人肩膀的补丁又裂了。
她摸出针线包，头一回主动坐到他身边："抬胳膊。
"李强愣神的功夫，媳妇己经咬断线头："明天该去公社扯布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