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暮色如砚台中化不开的浓墨,紫石街的青石板泛着水光。

潘金莲倚在乌木药柜前,指尖正抚过"当归"铜牌上斑驳的绿锈。

檐角铜铃突然轻响,她转身时广袖带起一阵药香,惊散了晒药筛里沉睡的凤尾蝶。

雨滴砸在瓦当上的声响渐密,她快步去关雕花木窗。

忽见竹筛里躺着一封素笺,雨水已浸透桑皮纸边缘,洇开的墨痕像极了武松官服上洗不净的血渍。

这是那人第三次落下东西——七日前是绣着虎纹的汗巾,三日前是断成两截的刀穗,如今这封信笺被雨水泡得发软,却仍能嗅到松烟墨里混着沉水香。

"武都头说这雨怕是要下整夜。

"王婆裹着蓑衣撞进来,怀里艾草簌簌落着青灰。

老妇人眼窝深陷如枯井,偏生眼珠转得活泛,"让捎个话,酉时三刻要借后院验尸。

"潘金莲拢袖将信笺藏进暗袋,翡翠镯子磕在药屉铜环上"叮"的一声。

三日前武松来取金疮药的情形忽现眼前——那人玄色官服领口沾着星点暗红,却说只是野猫抓伤。

她递药瓶时故意擦过他掌心,分明触到虎口处新结的血痂。

"验哪门子尸?

"她俯身拾起散落的艾草,发间金步摇垂下的珍珠扫过王婆手背,"莫不是南街胭脂铺的秋娘?

听说今晨在井里..."话音未落,院门轰然洞开。

六个衙役抬着蒙白布的担架鱼贯而入,雨水顺着他们蓑衣汇成溪流。

武松走在最后,铁叶甲上凝着细密水珠,走动时发出金戈相击的铮鸣。

他在廊下站定时,潘金莲闻见熟悉的血腥气裹着沉水香——这味道总让她想起汴京朱雀门外那些西域商人,皮囊里装着会灼穿喉咙的烈酒。

"借潘娘子银针一用。

"武松说话时仍不看她,目光落在西厢檐角新结的蛛网上。

那里悬着只青蚨虫,正奋力挣脱雨丝织就的囚笼。

潘金莲递上鎏金针匣时,腕间翡翠镯子突然滑至小臂,露出内侧月牙状烫疤。

这疤是八岁那年被滚水溅的,此刻在雨幕昏光中泛着诡异青紫。

她看见武松瞳孔骤缩,握针匣的指节青筋暴起,像要捏碎什么看不见的物件。

白布掀开的刹那,王婆的尖叫惊飞檐下避雨的麻雀。

潘金莲却盯着女尸脖颈处淤痕——那分明是熟谙穴位之人用二指掐出的印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