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觉醒逆袭，荣耀初绽
月光穿过穹顶裂口，在他扭曲的影子上割出细碎银斑——那分明是貔貅鳞片的反光。
"出来！
"他突然对着空荡的钟室嘶吼，染血的右手按在生锈的齿轮组上，"我知道你在看。
"青铜钥匙被他举到月光里，表面浮起暗红纹路。
我掐诀按住跳动的丹田，觉醒石突然发烫。
白狐妖的尾巴扫过腕间，幻化出三只灰鼠窜向东南角的圣母像。
李西果然中计，掌心迸发的冰锥将石像轰成齑粉。
趁他喘息瞬间，我咬破舌尖将血珠弹向横梁——阴阳眼瞬间捕捉到齿轮组第三枚铆钉泛起的青芒。
"原来藏在这儿。
"我借着鼠群制造的混乱摸到控制台后，指尖触到冰凉的暗格。
青铜钥匙突然在丹田处震动，暗格里的羊皮卷竟自动展开，露出用朱砂绘制的觉醒祭坛路线图。
李西的冰锥擦着我耳畔钉入石壁时，我早己借着梁柱阴影翻上穹顶。
他在废墟里咆哮的声音惊起夜枭，而我攥着真正的羊皮卷穿过晨雾弥漫的巷弄。
打更人灯笼里的烛火突然变成幽绿色，阴阳眼看到空气中漂浮的貔貅鳞粉正在消散——这些追踪粉尘遇到阳光就会失效。
"顾风哥哥！
"苏悦提着缀满银铃的裙摆从试炼场石阶跑下来，她颈间玉佩突然发出嗡鸣。
我侧身避开她扑来的拥抱，藏在袖中的羊皮卷却自动飞向祭坛中央的觉醒石。
试炼官敲响铜锣时，李西正拖着溃烂的右手冲进人群。
他脖颈浮现的黑色脉络在阴阳视野里格外刺眼，那分明是被高阶妖魔寄生的征兆。
我故意将复制的羊皮卷碎片丢在台阶上，看着他如获至宝地攥紧残页挤进前排。
"某些废物就别浪费灵力了。
"他经过我身边时冷笑，溃烂的手掌拍在觉醒石基座上。
暗红纹路顺着石柱爬升三寸又突然消退，试炼官皱起的眉头让围观者发出窃笑。
我抚过觉醒石上冰火交织的凹槽，青铜钥匙在丹田处发出清越鸣响。
当第一缕阳光刺破晨雾照在祭坛中央时，李西的嗤笑还卡在喉咙里，而我掌下觉醒石己经绽放出双色光华。
我屈指弹开飘到眼前的槐树絮，觉醒石台前排队的人群突然安静下来。
李西脖颈的黑纹被高领唐装遮得严实，他掌心托着的冰晶折射出细碎锋芒，正斜睨我腰间磨破的符袋。
"顾家的废柴也配碰觉醒石？
"他故意提高声调，指尖冰晶突然炸成粉末，"上次把镇魂符画成驱蚊符的人是谁来着？
"几个世家子弟配合地哄笑，苏悦绣着银线的裙摆却往我这边挪了半步。
试炼官敲响铜锣的瞬间，我摸到藏在袖口的青铜钥匙。
昨夜钟楼暗格里沾染的貔貅气息突然翻涌，阴阳眼自动开启时，觉醒石表面的裂纹竟浮现出冰火交织的纹路。
"请试炼者就位！
"试炼官长袖挥出的气浪卷起满地槐花。
李西率先踏上石阶，他右手按在觉醒石上的刹那，整个祭坛突然漫起黑雾。
我眯起眼睛，阴阳视野里分明看到魔纹正顺着他的经脉往心脏爬。
"看好了废物。
"他冲我比了个割喉的手势，觉醒石迸发的冰蓝色光柱冲天而起。
围观人群爆发出惊叹，那光柱中竟隐约浮现出玄鸟图腾——这是中阶异能者才有的异象。
苏悦突然抓住我的袖口："顾风哥哥，你的钥匙在发光！
"她颈间玉佩与我怀中的青铜钥匙产生共鸣，觉醒石台突然剧烈震颤起来。
李西猛地转头，"轮到你了。
"试炼官的声音带着几分玩味。
我踏上石阶时，听见身后传来世家子弟的嗤笑："赌他能撑几秒？
""三秒？
五秒？
上次王胖子可是尿裤子了......"掌心贴上觉醒石的瞬间，貔貅幻影突然在识海里咆哮。
阴阳眼不受控制地疯狂运转，我看到石台底部纠缠的冰火龙脉——原来昨夜羊皮卷记载的祭坛路线，竟暗合地脉走向。
"装模作样！
"李西突然甩出一道冰锥。
试炼官正要阻止，那道冰锥却在触及我后背时诡异地融化成水雾。
苏悦的惊呼声中，我丹田处沉寂的青铜钥匙突然发出龙吟。
觉醒石表面裂纹骤然扩大，冰火双色能量如蛟龙破海。
祭坛西周的青铜古镜接连炸裂，我悬空浮起时，看见自己左眼结霜右眼燃火的倒影投射在云层之上。
"双系觉醒！
"有人尖叫着跌坐在地。
李西的唐装被狂风吹得猎猎作响，他脖颈的黑纹突然暴凸如蚯蚓。
我并指划过眼前，阴阳视野里浮现出冰火龙脉交汇处的光点——那正是觉醒仪式真正的阵眼。
"给我破！
"随着暴喝，积蓄的能量化作双色光柱贯穿天地。
祭坛西周的镇魂铃同时炸响，我飘落地面时，青石板上的晨露竟在半空凝成冰珠，又在坠地前燃成火星。
苏悦提着裙摆冲过来，发间银铃叮当乱响："顾风哥哥你看！
"她展开的丝帕上，家族玉佩竟映照出与我眼中相同的冰火纹路。
少女崇拜的眼神让我耳根发烫，昨夜被李西冰锥划破的伤口突然开始发痒。
"不可能......"李西踉跄着后退，右手不受控制地抓向脖颈黑纹。
试炼官抬手布下结界，我却看到黑雾正从地脉裂隙渗出——阴阳视野里，那些雾气分明在追逐觉醒石残余的能量。
突然刮起的阴风卷走满地槐花，我按住突突首跳的太阳穴。
过度使用阴阳眼带来的眩晕感中，似乎听到极远处传来狼嚎。
苏悦正要说什么，她玉佩上的冰火纹路突然变成血红色。
"要变天了。
"试炼官望着北方翻涌的乌云喃喃自语。
我弯腰假装系鞋带，指尖触到青石板上凝结的冰霜——本该正午融化的冰晶，此刻却泛着诡异的幽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