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暗夜杀机
赵阳倚在鎏金榻上，指尖摩挲着白日从池底拾得的紫晶碎片。
碎片表面浮凸的纹路似虫蚁爬行，细看竟是微型电路板的刻痕——这绝非此世应有之物。
"咔嗒。
"博古架上的青瓷梅瓶突然倾斜半寸。
赵阳的指尖金光微闪，装作浑然不觉地拨弄水晶帘。
铜镜映出身后梁柱的异动：三道黑影如壁虎贴墙游走，袖口暗纹是血色眼球裹着齿轮的图腾。
腕间水晶链骤然收紧，她反手将茶盏掷向烛台。
琉璃盏碎裂的刹那，十二盏连枝灯齐齐熄灭。
黑暗中寒芒破空，三柄淬毒短刃呈品字形钉入她方才倚靠的软枕。
子夜鏖战·九曲回廊赵阳翻滚躲入屏风后，绯色裙裾扫落满地玉簪花。
刺客袖中射出银丝，缠住鎏金屏风猛地掀翻。
她趁机撞开雕花槛窗，夜风裹着细雨扑在面上，远处宫灯在雨幕中晕成血色光斑。
"殿下这边！
"顾明川的银甲撞碎雨帘，冰剑划出半月光弧。
刺客的银丝触及剑气瞬间冻结，碎裂时迸发的冰碴在赵阳颊边划出血线。
她借势跃上回廊栏杆，却见更多黑影从琉璃瓦顶跃下——那些人的关节转动时有齿轮咬合的细响。
"傀儡术！
"顾明川挥剑斩断突袭的银丝，剑柄龙鳞纹章青光暴涨，"西北角！
"赵阳循声望去，御花园假山顶立着黑袍人。
他手中罗盘指针疯狂旋转，每转一圈，傀儡刺客眼中的紫芒便炽烈一分。
雨水打湿的袖袍翻卷间，露出半截缠着电路板纹路的机械手臂。
光刃初现·池畔死斗赵阳跃下回廊时踩到湿滑的青苔，险些跌进荷花池。
傀儡的利爪擦过后颈，撕开珍珠领扣。
她攥紧池畔太湖石，掌心金光不受控地迸射，将石雕莲座炸成齑粉。
"集中灵力！
"顾明川的喝声穿透雨幕。
赵阳闭眼回想圣坛觉醒时的灼痛，眉心血焰印记骤然发亮。
光刃自掌心延展而出，劈开雨帘的刹那，映出傀儡额间跳动的紫晶核心。
"轰！
"光刃与冰剑交击迸发气浪，最近的傀儡被掀飞撞上宫墙。
砖石崩裂处露出暗红符咒，形如集成电路的纹路正渗出黑雾。
赵阳的光刃扫过符咒，现代工业特有的焦臭味混着雨腥首冲鼻腔。
幕后黑手·紫晶罗盘黑袍人忽然发出金属摩擦般的笑声。
他掀开兜帽，露出半张布满齿轮的脸——左眼是转动的紫晶罗盘，右眼却是赵阳在现代见过的，某位场务人员的浑浊瞳孔。
"检测到异常能量波动。
"机械音刺破雨夜，"执行清除程序。
"罗盘指针炸成碎片，傀儡们突然西肢反折，关节伸出森白骨刺。
顾明川的冰剑劈中傀儡心口，紫晶核心却骤然膨胀："殿下退后！
"爆炸的气浪掀飞琉璃瓦，赵阳被震入荷花池。
池水灌入耳鼻的刹那，她看见黑袍人机械臂弹出钢索，首取自己眉心血焰。
千钧一发之际，金发少年踏着漫天飞花而至，箭簇缠绕的藤蔓绞住钢索。
"这么热闹的宴会，怎能少了精灵族？
"艾伦耳尖银鳞闪着冷光，箭矢离弦时绽开月光般的银辉。
真相一角·血色黎明晨光刺破云层时，最后一名傀儡在光刃下化为焦炭。
赵阳喘息着跪坐在废墟间，绯色宫装浸透泥水。
顾明川剑尖挑开黑袍人的残破面具，露出底下半融化的硅胶脸皮——与现代特效化妆的质感别无二致。
"这是……"她拾起碎裂的紫晶罗盘，核心处嵌着微型芯片，"苏雨辰前日佩戴的翡翠扳指，内侧就有这种纹路。
"艾伦突然吹响叶笛，池中残荷无风自动。
浮萍下缓缓升起铁箱，箱面蚀刻着英文标识：实验体003号。
撬开锈锁的刹那，***气息扑面而来——箱内整齐码放着十二具少女尸体，每具心口都嵌着与赵阳相同的水晶链。
"看来有人比我们更早开始准备祭品。
"顾明川的冰剑凝出霜花，"殿下眉心的血焰，怕是早被标记为第十三盏灯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