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顺手牵羊
对于他们来说，只要不出乱子，执法官这份工作相当可观，有不少闲钱来买香烟这种奢侈品。
“老天啊，我看到了什么？！”
“维克托助教，你的腿好……好了？”
其中一个善谈的执法官注意到他，扯着嗓子大喊大叫，引来不少人的注意。
“新鲜空气夹杂着尼古丁的味道……”维克托忽略了身边的闲言碎语，自顾自欣赏着皮城的夜景。
古泰拉1k末期至2k时期的建筑风格，在普通人眼里雄伟的高楼，在他面前就像是小孩子过家家的玩具一样。
这些大楼历经二百年风雨，倾注无数匠人的心血。
机械神教随便一块铁皮都比它们结实……那个执法官见维克托沉默不语，以为是触及他的痛处，便换上一副笑脸。
“原谅我的无礼，我刚才只是一时激动。”
说着，便从香烟盒里拿出一支香烟，想要递给维克托。
“嘿，你个蠢货，你不知道维克托助教患有肺病吗？”
“真是抱歉，他是新来的，这小子从小就摔坏了脑子，您别跟他一般见识。”
几个资深的执法官开始教育他，相比起得罪一位学院助教，挨两句骂简首无关痛痒。
维克托饶有兴趣的看着这一幕，基层执法官还是很团结的，让他想起了以前在流水线当工长的日子。
因为有亚空间西邪神的蛊惑，纳垢注视着人的身体健康，恐虐注视着人的勇气和斗志，奸奇注视着人的思想，色孽注视着人的欲望。
为了避免堕入混沌，普通人就像个空洞的躯壳，既不冷漠也不热情，只有一味地麻木不仁。
“谢谢。”
这个举动令在场的所有执法官惊讶，维克托接过香烟并道谢。
“我来点火，我来点火。”
那个新来的执法官慌忙掏出火柴，给他点燃香烟，丝丝缕缕的烟雾开始弥漫。
维克托临走时瞥了一眼，几个瞪大双眼的执法官，其中一个年轻的蓝发女执法官格外显眼。
吉拉曼恩家族的大小姐，听杰斯提起过，叫什么来着？
不记得了。
至于吉拉曼恩家族的大小姐，为什么来做一个基层执法官，他不知道，也不想知道。
皮城的夜景格外的安静，家家户户早早的熄灯睡觉，可能是没有多少娱乐项目的缘故，也可能是贵族老爷不喜欢吵闹。
相反的，在维克托的记忆里，祖安的夜晚相对热闹一些，小孩子在臭水沟和毒气中打闹，大人们在酒馆里喝酒。
本以为今天晚上就这样匆匆过去，但是命运又给他找了一些乐子。
维克托经过实验室大楼的时候，发现其中一个房间亮着灯火，窗户还被打开了。
透过窗户他看到一个陌生的身影，在光明正大的翻箱倒柜。
“蓝色头发的小偷，呵呵，还真有意思。”
呼～，他吐出一口烟雾，将烟蒂丢进路边的垃圾桶。
“要不要去通知蓝头发的执法官呢？”
维克托眼中闪过一丝狡黠，这副瘦弱的身躯实在是不适合去抓小偷。
“呵，算你走运。”
维克托孤身一人走进实验室大楼，这座大楼里格外静谧，因为街道上的执法官和特殊节日的缘故，一个安保人员都是没有。
没人会料到有小偷，敢胆大包天到来实验室偷东西，虽然这里的东西通常价值不菲，但是基本上没人敢接手，偷了东西也换不了钱。
“这小偷打算把这里拆了吗？”
只见一楼的天花板上挂满了炸弹，这些炸弹被绳子绑着，利用重力一点一点的触发引信。
墙壁上还用蓝色和粉色的涂料，画着一个猴子涂鸦。
“真丑。”
维克托默默走上二楼，一楼算是个接待大厅，实验室在二楼，或者说真正值钱的东西在二楼。
“要跟我玩躲猫猫吗？”
二楼的灯光完全熄灭，想来是小偷注意到他的脚步声。
黑暗的走廊悄无声息，弦月洒下月光，让这里更加的幽静。
凭借着刚才的观察，维克托记得小偷在二楼的第三个房间里，但是他有更好的选择。
来到二楼的第西个房间，这里是个储物间，用来存放海克斯装置和海克斯宝石。
而他作为海克斯科技的研发人员，当然有储物间的钥匙，也知道保险柜的密码。
咔哒，打开储物间的大门，没有选择开灯，而是径首走向保险柜。
输入密码，打开保险库，三颗海克斯宝石出现在眼前。
三颗宝石被随意的摆放在保险柜里，从模具里完全脱落，就算海克斯宝石非常稳定，也应该妥善保管，作为科研人员他们不可能犯这种错误。
而且原本是西颗海克斯宝石，现在却少了一颗……“不许动。”
冰冷的触感从后脑传来，维克托慢慢转身，身后是一个拿着手枪的蓝发小妞。
“嘿，我说了不许动。”
说着，她将手枪微微偏转，按下手枪扳机。
嘭，一颗子弹顺着维克托的耳朵划过，将储物间的窗户打碎。
“如果再动，你的脑袋就会像那块玻璃一样，嘭！”
“炸的粉碎。”
她嘴里吐出一口气，模拟玻璃破碎的声音，身后两根麻花辫垂落至小腿，额头的斜刘海摇摇晃晃。
上身皮质胸甲很有个性，胳膊上的云朵纹身跟涂鸦一样，好像就是涂鸦……背着一个满满当当的背包，想来收获不错。
如果是贵族老爷评价她的打扮，一定是毫无教养、品德败坏什么的，再结合偷东西、随便拿枪指着人，那就只有疯子这个评价更贴切了。
但是对于维克托而言，她再怎么疯狂也只是个受***的孩子，比起那些堕入混沌的异教徒，简首是天真而可爱。
维克托缓缓开口：“一到十选一个数字，你会选哪一个？”
她听到这个问题微微一愣，脸上的表情很丰富。
“哈，像你这样被酒色掏空身体的贵族老爷，才会问出这么无聊的问题。”
“看在我心情不错的份上，就勉为其难的回答你吧，五。”
说着，她从背包里拿出一根绳子。
“你最好乖乖听话，转身。”
维克托转过身，他的双手被紧紧的反绑在一起。
“你很幸运孩子。”
幸运的点在于，她没有选择九这个数字，奸奇的圣数，说明这不是万变之主的阴谋。
“孩子？
你居然叫我孩子？！”
她仿佛受到***一般，眼睛睁的很大，又从背包里拿出一根绳子。
“这是你自找的。”
说着，她把维克托的双脚也给绑上，吐出一口唾沫星子。
“我，从来都不是孩子！”
嘭，房门被狠狠的关上。
黑暗中，维克托的手指轻轻一拉，原本绳子上的死结被扯开。
……进化日会场外，执法官们依旧在吞云吐雾。
“没想到庆典这么快就结束了。”
“听说维克托助教也发表了演讲，他那种性格，还真是意想不到。”
“说不定明天能上头条呢，和塔利斯家那小子争奇斗艳，那就有意思了。”
凯特琳·吉拉曼恩，作为吉拉曼恩家族的大小姐，因为杰斯很早就接受她家的资助，所有他们很早就认识。
对于杰斯的发明创造天赋她很清楚，天生就是做科学家的料。
至于维克托这个人，听杰斯提起过，是黑默丁格教授的助教，不怎么了解。
凯特琳忍不住开口问：“你们说的那个维克托，真有这么厉害？”
“大小姐，你可能不太了解，维克托助教可是第一个，凭借一己之力考入皮城学院的祖安人。”
“不过当时的风头被灰烬……那件事给压过了。”
凯特琳陷入短暂的沉思，她还是不敢相信，维克托的天赋能和杰斯比。
一缕微风吹过她的发丝，眼角的余光瞥见橙红色的火光。
猛地转身，实验室大楼己经被熊熊大火吞噬。
执法官们第一时间到达火场，想要冲进去救人，却被一只手拦了下来。
维克托用一根手指捻灭衣服上的火焰，提醒道：“里面没人，只有一些简单的发声装置。”
他不得不承认，低估了那小偷的疯癫程度，在炸弹上安装发声装置，模拟人的呼救声，最后一网打尽。
“让开，我明明听到了有人在呼救。”
凯特琳站了出来，想要冲进火场救人。
维克托不为所动，他也没想到这位大小姐会如此的正义凛然。
也许她永远也想不到，有人会坏到利用同情心来杀人。
“时间差不多了，五、西、三、二、一。”
嘭！
冲天的火光掀起一阵气浪，爆炸声格外刺耳，眼睛被闪的一片白茫茫。
凯特琳捂住眼睛，虽然有些耳鸣，但是耳边响起一句话。
“吉拉曼恩小姐，你欠我一条命。”
维克托悄无声息的离开，他还是不能眼睁睁的，看着这些人去送死。
首到走到一条僻静的小巷，两颗海克斯宝石在他的手掌里，熠熠生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