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然推开诊室的门，屋内灯光昏黄，办公桌上堆满了病历单，旁边放着一杯凉透的绿茶，茶面上漂浮着几片皱巴巴的茶叶。
墙角靠着一把孤独的黑伞，伞尖还在滴水，地上洇出一小块暗迹。
他揉了揉太阳穴，昨夜的失眠让头痛如影随形。
刚坐下，手机刺耳地响了起来，屏幕上跳出一个陌生号码。
“徐医生，是你吗？
我妹妹张瑶不见了！
求你帮我！”
电话那头是个男声，急促得像喉咙要炸开，“我叫张晨，云阳南路15号，快来！”
声音颤抖，带着明显的哭腔。
徐然皱着眉头，心里有点摸不着头脑。
他是个心理医生，平时主要帮人解决点心理问题，比如压力大睡不着觉，或者心情不好老焦虑什么的。
偶尔有人找他聊怪事，可找失踪的人这种事儿他从没碰到过。
张晨的名字有点耳熟，他眯着眼睛想了一会儿，想起来了——2013年，张晨因为妹妹张瑶的噩梦来找过他，说她老梦见镜子有声音，当时开了点镇定剂就走了。
他问：“张晨，你妹妹咋回事？
警察呢？”
“来了，没用！”
张晨的声音更急，“昨晚八点她还在家，九点就不见了。
门锁着，鞋子没拿，手机关机。
警察说可能是自己跑了，可她从来不这样。
房间里有东西，我没给警察，想让你先看看！”
“啥东西？”
徐然心里一沉。
“来了你就知道！”
张晨挂了电话，只剩急促的呼吸声回荡在耳边。
徐然抓起外套和伞，走进雨中。
他不是职业侦探，但大学时学过犯罪心理学，后来又自学了一些侦探技巧，偶尔帮朋友查点小事。
这次虽然奇怪，可张晨那急切的语气，仿佛抓着救命稻草一样，他也不好拒绝，心想：先去看看，要是能帮上忙，说不定还能赚点外快，这个月的房租就有着落了。
云阳南路15号是一栋老式公寓楼，外墙斑驳，雨水顺着裂缝流下，像在墙上画出一道道泪痕。
门口停着一辆警车，红蓝灯光在雨雾中闪烁，刺得人眼生疼。
徐然亮出心理医生的名片，年轻警察瞥了一眼，嘀咕了句“医生也管这事？”
还是放他进去了。
张晨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