庭院里,枝繁叶茂的桂花树投下大片阴凉,细碎的光影在地上跳跃、闪烁。
少年马祖身着一袭月白色锦袍,衣袂上用丝线绣着淡雅的云纹,腰间系着一条同色丝绦,绦上挂着一块莹润的玉佩,随着他的动作轻轻晃动。
此刻,他正静***在庭院一角的石凳上,双眼微闭,神色悠然,专心致志地感受着微风拂过脸颊的轻柔触感,倾听着树叶沙沙作响的细微声音。
突然,一阵脚步声打破了这份宁静。
马员外迈着大步走来,他身着一件绣着暗纹的宝蓝色绸衣,头戴一顶黑色员外巾,上面镶嵌着一块精致的白玉,整个人显得富贵又威严。
看到儿子又在发呆,马员外眉头拧成了一个“川”字,语气里满是恨铁不成钢:“你这孩子,又在这儿虚度光阴!
放着好好的诗书不读,整天就知道瞎琢磨这些没用的,何时才能考取功名,光宗耀祖?”
马祖缓缓睁开眼,目光平静地看向父亲,轻声说道:“父亲,孩儿志不在科举,那些四书五经,孩儿实在提不起兴致。”
说着,他从怀中掏出一本《金刚经》,眼中闪过一丝光亮,“倒是这佛经,孩儿越读越觉得其中藏着无尽的智慧,尤其是这句‘应无所住而生其心’,孩儿反复思索,总觉得它蕴含着世间至理。”
马员外一听,气得脸都涨红了,他用力一甩袖子,大声呵斥道:“荒唐!
佛经能当饭吃,能让你出人头地?
你要是再这样执迷不悟,看我怎么收拾你!”
说完,气呼呼地转身走了。
马祖望着父亲离去的背影,轻轻叹了口气。
他心里明白,父亲一心盼着他走科举之路,可自己对佛法的热爱,就像春日里破土而出的新芽,怎么也压制不住。
过了几日,马祖正在院门口玩耍,忽然看到一个游方僧人缓缓走来。
这僧人穿着一件洗得有些发白的灰色僧袍,虽然破旧,却十分整洁,脚上一双草鞋沾满了尘土,手里拿着一个化缘的钵盂。
他面容清瘦,目光却锐利如鹰,仿佛能看穿人心。
僧人走到马祖面前,停下脚步,上下打量了他一番,眼中露出一丝惊讶,随即双手合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