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天前重生时的场景还历历在目。
当我在希尔顿酒店的总统套房醒来，看到手机显示2013年9月15日时，打翻的香槟在波斯地毯上洇开暗红色污渍。
可现在走廊尽头的防火警报器应该是红色，怎么变成了银灰色？
"同学？
要进去就快点。
"身后传来清冷的女声。
我猛地转身，白大褂的衣角扫过实验台，林若曦抱着文件夹站在三步之外。
晨光穿过她耳后的碎发，在脖颈投下细碎的金芒。
这和记忆中完全一致——除了她左眼下那颗淡褐色泪痣。
我下意识后退半步，后腰撞上金属门框。
前世她坠楼时我就在现场，法医用镊子夹起那片染血的实验报告，上面分明印着她工整的字迹。
但现在她活着，活生生站在我面前，眼角的泪痣像颗未落的星。
"顾明城？
"她皱眉看了眼我胸前的名牌，"你的脸色很差。
"我攥紧口袋里新买的iPhone5，三天前刚往比特币账户转入五十万。
此刻掌心渗出的冷汗正沿着金属机身滑落，在屏幕上晕开模糊的指纹。
不对，有什么地方不对。
记忆中林若曦的脸上从来就没有泪痣，实验楼的安全门本该是深绿色，现在却变成冷硬的铁灰。
"今天要检查气相色谱仪对吧？
"我听见自己沙哑的声音，"王教授说上周的数据异常。
"林若曦的睫毛颤动了一下，这个细微的表情和记忆中她准备撒谎时一模一样。
但接下来她说的却是："你记错了，异常的是质谱仪。
上周三李师兄操作时电压不稳，烧坏了离子源。
"冷汗顺着脊椎滑进衬衫领口。
上周三我本该在证券营业部开户，重生后却选择提前回校。
记忆像被撕开缺口的画卷，新的画面突然涌入：李师兄举着烧焦的零件抱怨，窗外梧桐树飘落今秋第一片黄叶。
"要帮忙吗？
"我强压下混乱，伸手去接她怀中的工具箱。
指尖相触的刹那，她突然踉跄着撞向身后的试剂架。
"小心！
"玻璃瓶碎裂的脆响中，我揽住她的腰向后仰倒。
浓烈的乙醚味在空气中炸开，后脑勺磕在地砖上的钝痛让我眼前发黑。
混乱中听到她在耳边急促的呼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