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际上，他们现在是了。
这人怎么那么能打，难不成是仙人，不对啊，最近仙人不是应该都跑去参加什么庆典了吗，怎么会…
“放火烧死他”。
不知道谁喊了一句，连忙有人拿来一个火把，点燃了酒馆的店门，干燥的木材很快便被点燃，火光映红了整个黑夜，一道孤影在火光中肆意横杀。
收回剑，顾柯看了看在废墟中发呆的少女，她目光呆滞，眼神迷茫，显然，这件事对她打击不小。
忽然，她拿起手中的刀，向自己脖子划去，誓要了结自己的生命，但却被一把长剑打飞，钉在了地上。
“你想干嘛？想死？我帮你杀那么多人，二十壶酒可不够”。
“你还想要什么？可我好像已经一无所有了”。
少女环顾了四周，只有一片凄凉，空气中弥漫着血腥味，早已不见那醉人的酒香。
“这我不管，欠债还钱，天经地义，你当我的仆人抵债吧”。
不等少女回答，顾柯便把手中的剑扔到她怀里，然后转身朝着村外走去。
“走吧，上路，记得多带点干粮”。
天刚破晓，出村子的路，少女走的很缓慢，她看见了熟悉的脸庞倒在血泊中，她还看见自己最好的玩伴，那不甘的眼神。
她忍不住哭了，忽然一个巴掌打在她头上，她抬头一望，只见顾柯一脸严肃的说。
“哭哭啼啼干什么？走，快点走，快点”。
“我…我想给他们埋了”。
少女鼓起勇气开口道，眼神怯弱，不敢与其对视。
“麻烦，不行”。
少女没有说话，而是怯怯的望着他，眼神中带着些许的乞怜，顾柯一把抓住她的头发，向前拽去。
“你现在人都是我的，你没有资格跟我提要求”。
少女哭了起来，不知是因为痛的，还是因为失望。
行至村外的山中，早已大中午，走着崎岖的，从未有人踏经的山路，两人来到了一片溪流旁，准备休息一阵。
少女也不哭了，饥饿和悲伤摧残着她的身体，她已经快要没有了力气，像个木头人般麻木的跟着走着。
“丫头，吃点”。
顾客递了半块烧饼到少女面前，少女迟疑了一阵，还是接了过来，小心翼翼的啃着。
“丫头，你恨我吗”。
顾柯忽然开口，少女也一愣，但随即摇了摇头。
“真不恨？我可是明明有能力救下你们全村的人，但是我没有”。
少女一听，眼眶里又充满了泪水，但这次，她并没有哭出来，而是强忍的泪意。吃完了半块饼。
“现在你是我的仆人，以前你的名字，我不想知道，从现在开始，你叫顾月，知道了吗”。
溪流取水，又走了一天一夜，才远远的看到远方的城镇，一路上的花鸟虫月，也让顾月的内心也舒缓了不少，但始终没有主动找顾柯说一句话。
进了城中，吆喝声与叫卖声不断，琳琅满目，街上行人来往，马疲车忙，时有贵族的行队经过，下人驱散着路中间的人们，以保畅通无阻。
顾柯看了看口袋里仅剩的四个铜板，顾月余光一扫，也瞄到了一点。
抬头一看，顾柯已经在直勾勾的盯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