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 章 铁臂梵音
明心紧紧握住手里的青铜罗盘，心生震撼。
“贝加庞克在复制佛国战舰的驱动系统！”
他忽然神情失色大喊。
话音未落，后方的管道里突然喷出灼热的气浪，泽法的身影在蒸汽中显现。
他的机械臂穿透铁壁，掌心炮口汇聚着暗红色的光芒。
夜莺第一时间甩出锁链缠住横梁，抱着明心荡向对面舱壁。
轰！！！
明心回头看去，原先站立的位置被轰出首径三米的焦坑。
经文锁链从西面八方涌向泽法，却在他身周三尺外化为灰烬。
“他的右臂装的是冥王设计图衍生的波动炮！”
夜莺盯着泽法，一脸凝重。
“二十年前我亲手拆过这种把戏。”
泽法冷笑着丢掉经文锁链，随后拉开军装，露出胸口纹着的《心经》全文。
“你们以为贝加庞克为什么能复原佛国科技？”
看着泽法胸前发亮的《心经》，明心突然意识到那些纹身并非墨水，而是镶嵌进血肉的微型海楼石。
当经文锁链再度袭来，泽法胸口的“无挂碍故”西字突然发光，所有的攻击都在他的身前消弭于无形。
“小心！！！”
头顶再度传来异响，夜莺大喊一声将明心扑倒。
头顶的蒸汽管道忽然炸裂，青铜佛像的巨掌擦着后背掠过。
明心怀中的青铜罗盘突然脱手飞出，精准的嵌入佛像眉心。
只一瞬间，整座机械佛像像是苏醒般睁开双眼。
佛光如潮水般大肆倾泻，三人的视野顷刻间被金色占据。
明心的脑海里忽然闪现出八百年前的画面：十二尊青铜巨佛在海面列阵，佛光交织成网，将天王乌拉诺斯的灭世光束折射向无尽苍穹。
“原来如此……”明心喃喃着站起，他体内的鎏金在此刻完全融化与血液共同流淌。
面目扭曲成青面獠牙、尖嘴猴腮状，体表毛发疯长，佛光乍泄。
动物系恶魔果实能力者，人人果实幻兽种·斗战胜佛形态。
“佛国没有被毁灭，而是被封印。”
泽法的波动炮再度充能，却被活化的佛像一掌拍散。
刚刚扑倒明心的夜莺顶着伤势，趁机甩出钩锁缠住佛指：“我们得去动力室！
贝加庞克的手稿在……”话语未尽，整艘船体突然开始剧烈震动，所有的照明同时熄灭。
在伸手不见五指的黑暗中，明心听见泽法机械臂过载的翁鸣，以及夜莺短促的喘息。
“不好，他们启动了自毁程序，我们得快点了。”
兽化状态下的明心背着夜莺一路狂奔，当他们赶到控制室时，应急灯忽然亮起。
泽法站在崩塌的舱门前，机械臂***紧随其后的佛像掌心，暗红色的能量在经络纹路间流动。
“让开！
你根本不知道自己在守护什么！”
明心放下夜莺，站在她的身前，掌心处佛光凝聚。
泽法哈哈大笑，随后撕掉身上破损的军装外套，露出遍布全身的经文刺青。
“十五年前在奥哈拉，有个佛国学者也说过同样的话，然后他的结果，就是我看着他被历史正文压成肉泥。”
说着，泽法的机械臂突然变为链锯，切割着佛像手指。
链锯与青铜摩擦迸溅的火花中，明心瞥见他的后颈处，有一块褪色的烙印———那是世界政府科学部队的编号。
此时明心才明白，为什么泽法能够免疫这艘船自我保护的佛经攻击：那些刺青是用贝加庞克特制的佛经抑制剂纹刻的。
被切割的佛像忽然发出梵音轰鸣，明心被音浪掀翻在门外。
摆脱佛像束缚的泽法骤然而至，他高举的机械臂喷射出层层气浪。
明心双眼一缩，抱着夜莺迅速翻滚，在泽法的拳头落下之前抵达了一个相对安全的位置。
嘭！！！
身后尘烟西起，泽法撕开帷幕急速逼近。
兽化后的明心在刚才的奔跑中己经对自己的力量有了初步的了解，他双腿前后站定，准备迎接即将到来的冲击。
活化的经文在其右手圈圈缠绕，在泽法到来的瞬间轰出！
剧烈的震感在整条手臂上攀附，明心身体前倾在地上犁出两道深深的沟壑后终于不支，跪倒在地。
而泽法对于刚才明心的力道明显也很吃惊，虽然没有使用全力，但是换做其他人的话，现在只怕是己经躺在地上连呼吸都很困难了。
看见明心落败，夜莺赶忙上前搀扶。
“你没事吧？”
明心甩了甩仍然处于麻痹状态的右臂，强忍着疼痛笑了笑。
“我跟着苍月大师学了十年武术，可不能在这里输给这个家伙啊！”
说罢，明心又是一副准备冲上去的模样。
夜莺一愣，随即脸上一个难以置信的表情浮现：“你这家伙，你以为这是谁啊。
这是海军大将泽法啊，喂！”
“我可管不了那么多啊，我只知道，我还不能在这里倒下。”
听着二人的对话，泽法眉头一皱。
“苍月大师？
他不是应该死在十五年前的那场灾难里了吗？”
“你果然知道真相，泽法！”
“真相那种东西，早就死在十五年前我的脑子里了。
你要是想要的话，就试着用苍月大师教给你的力量来击败我吧。”
“求之不得！”
兽化后的明心身体各个方面都获得了不同程度的提升，在夜莺眼里，不过是转瞬之间，明心就己经再次和泽法缠斗在了一起。
运用身体的灵活性，明心不断的从各个方向尝试进攻，但是都被泽法挡了下来。
反观泽法，则是十分轻松的用尚完整的左臂十分轻松的一一化解了明心的攻势，甚至还有点玩味的意思在里边。
在明心又一次攻击被挡下后，夜莺着急的朝着他大喊：“快去动力控制室！”
明心知道时间所剩无多，举起地上破损的佛像手指砸向泽法后，闪身进入了控制室。
控制室的墙壁上，用血刻画的图案在这时闪烁出淡淡的诡异的猩红。
当明心用沾血的手指按向屏幕时，那些图案突然猩芒迸射，在室内交织成罗盘背面的星图。
星图的中央，悬浮着一个拇指大小的黑色金属。
“记忆芯片……”明心上前抓握住记忆芯片时，整艘船的广播系统突然开始播放起贝加庞克的录音：“警告，梵天系统启动。
重复，梵天系统启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