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悄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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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哥?

““我在。”

几乎每天早上,小易子都会轻轻叫我一声。

七年来,我是不知疲倦且无法入睡的,似乎都快忘记睡眠的感觉了。

我尝试过靠着记忆中微薄的睡眠形式强行平静,可那只会让我的精神陷入旋涡之中,然后难以抑制地干呕。

首到与小易子有了联系之后,我睡了前世包括这些年来最舒服的一觉。

或许这是“命运”的馈赠吧,我竟然有些受宠若惊。

六点,散碎的晨光浸褪黑暗,低空弥漫着淡青色的雾气。

伴着此起彼伏的鸡鸣声,小易子眠了眠瞌睡慢慢起床吃饭。

外婆早早地就煮好了两个鸡蛋。

那时候农村土鸡没有那么多饲料吃,下的蛋估摸着比今天的鸡蛋小了三分之一。

就着昨晚屋檐下蓄的雨水,邹易洗了把脸,就背着书包走上了泥泞的土路。

土路大半节都被村里人你一簸箕我一簸箕的铺上了细碎煤渣,这样雨水渗透不会积水,走着方便。

还有一节是纯粹的黄泥路面,雨水一渗就变得格外松软,摩托车来往碾出越来越宽的凹槽,随即蓄上积水。

溅起的泥汤撒在两边,尤其湿滑,只适合穿着筒靴的人。

多数人最终会选择踏过最边缘的杂草丛通过。

“小易子,上学不能跟其他人暴露我的存在哦,不然我会消失的。”

我昨晚想了这茬,觉得小易子说了百害而无一利。

小学生听了倒不会觉得惊奇,只会觉得是犯傻惹得笑话。

传到老师耳中,老师只会觉得邹易有病,平添麻烦。

那时候精神分裂的说法在农村还不甚流行。

“好,就像妈妈说许愿不能说出来一样,说出来就不灵啦。”

邹易走进教室,远远的就看到桌子上横七竖八地堆满了试卷。

估计是昨晚补课发的。

周围的同桌见着邹易,熟练得讲着还有其他什么作业,然后就是诉说昨天的趣事。

邹易静静地听着,手上开始整理着试卷和勾画作业。

“邹易邹易,我悄悄跟你说,你可别说是我说的啊。”

苏萍是我远房的表姐,长得白白胖胖的一个小姑娘。

她见着周围人都各忙各的了,偷偷地凑过来。

“什么事?

苏萍。”

“昨天你走后林老师说你啦。”

“啊?

说我什么啦?”

邹易有些紧张,一下子看着苏萍。

“哎呀,你反应别那么大嘛。

林老师说你家里有些困难,所以才没补课,让我们不要提,多帮助帮助你。”

那你还提!

我有些无语,想起来这件事,心中顿时五味杂陈。

邹易愣了愣,抿了抿嘴唇,一时间没作回答。

“小易子,快说谢谢表姐。”

“啊,谢谢表姐。”

苏萍听后,眼睛眯成了月牙儿,摆了摆手,笑着说:“没事儿,谁让我是你姐呢。

走了哈,以后有其他事我还跟你说。”

小孩子的喜乐总是那么简单,前世我是怎么也不会叫她姐的。

苏萍走后,邹易坐在位置上发呆,手中的笔在草稿本上盲目地画着圈圈。

现在想来,也知道不该怪林老师,或许她也是一番好意。

只不过那些年农村教师缺少了教育心理学的建设,对于不同阶段不同环境的孩子没有很好的心理预防与调节。

上课***响起,熟悉的《致爱丽丝》。

“小易子,哥下课有话对你说”邹易点了点头。

这节课是语文课,邹易自然地理出了数学卷子放在语文课本下,露出一截,开始算题。

我得好好想想怎么给小易子做心理建设了。

还好前世大学报了省里的师范类院校。

……“同学们,下课时间到了,老师你们辛苦了……”“下课!”

全班起立鞠躬。

“老师,您辛苦了。”

“邹易,作业快做,课间操前交过来。”

说完李老师收拾好本子就出门了。

这时候小胖妞苏萍又溜了过来。

“邹易弟弟,数学卷子做完几张了,要不要表姐给你抄呀?”

小易子显然对这个称呼有些抵触,但也不好说是我让他叫的姐姐,不是他想叫的。

“答应她,先把作业糊弄完再说。”

“好,谢谢…表姐。”

“没事儿~”小胖妞笑着转身回座位拿试卷去了。

我得空给邹易做心理建设。

“小易子,林老师也是为你好。

不过没补课就没补课呗,哥给你补。

你想想他们补两节课还要钱,哥免费给你天天补!”

“真的吗,哥?

可是你都没有学习过啊。”

“……你别管,哥天生就会。”

靠!

不能说“前世”。

邹易听了心情明显轻松多了,趁着还有几分钟,跑去看小伙伴们弹弹珠了。

小学知识我是手拿把掐,初中呢?

我连忙在头脑中整理起前世的知识,最后得出一个结论:理化生白瞎,数学仅限于初中。

英语下水沟,政史地小代,语文通天代!

管他呢,能教多少算多少,前世的我又不笨,最终不还是考上了重本!

……日子乏味的过了一天又一天,很快就到了五月底。

这段时间我揽上了小易子语文数学的补课任务。

真没想到,小学数学竟然还有奥数题!

什么九宫格,横竖斜都要等于15!

我硬是靠心算算到睡着后,第二天再让小易子去问林老师。

美其名曰“没有草稿纸”。

我甚至让小易子晚上去烧点纸钱和一本草稿纸,教他诚心叩拜道:“满天神佛,钱你拿去,求求你把草稿纸交给我哥吧!”

纸灰满天飘入半空,形成了小龙卷。

这在我们老家祭祖时是祖先收到了的说法。

可我手中还是空无一物。

五月,电视新闻报道了上海世博会倒计时一周年暨计时牌启动仪式。

我记着上海世博会好像有个吉祥物叫什么来着?

还播放过一部动画片。

我得好好想想,万一有机可乘呢。

08年可惜我和小易子还没取得联系,不然倒可以先在奥运会试试水。

靠!

08年要是取得联系了,我晕死吐死也得给小易子传递蜀地地震的事!

这件事是蜀地每个人民心中的刺,更是全国人民的痛!

……随着与小易子交流得越来越频繁,我察觉自己越来越容易疲惫了。

有时候一天可能得断断续续睡上十几个小时。

一天晚上,我正在被窝给小易子传授我的作文大法时,外婆接了个电话叫邹易:“余易,你妈来电话了,叫你呢。”

妈妈叫余秋霞,家里人因为与邹庆的“血海深仇”,平日里都会叫我余易,还说着到了十八岁就去改姓。

“喂。

妈妈?”

“嗯,余易,这周末我要回来一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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