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如今,他却很是不安,艰难的从王茹白皙的身体上挪开,抓住了对方已经伸到他裤腰的手。
女人的手很软,但又有些粗糙,可想而知这些年守寡的生活有多么艰难。
秦风额头冷汗层层冒出,捡起地上的衣服扔给了王茹。
“那个...你好好安慰下这小子,咱俩的事情改日。”
听到秦风要改日,王茹茫然的点了点头,迅速的将已经撩到腹部的纱衣放下,然后拿起床单遮挡着曼妙的身材。
秦风艰难的抽回目光,一拧头便朝院外走去,冷风一吹,突然又有些不舍。
装啥好人啊!
推开院门后,原本都迈出了一只脚,忍不住回头叮嘱道:“婶儿,记得锁门,还有墙上砌点玻璃渣子,不然也太好翻了。”
他真就这么走了?
还提醒我注意安全?
王茹简直不敢相信,这还是那个看到自己恨不得立马吃了她的混混?
直到看到那个身影消失在黑夜中她才长舒了一口气。
随后有些患得患失,特别是秦风那一句婶儿,羞死个人。
白酒的后劲真不是盖的,此刻的秦风借着月光踉踉跄跄的穿梭在田埂之上。
也不知过了多久总算是摸到了自家土房。
看着眼前低矮的土房随时能被黑夜压垮一般,秦风欲哭无泪。
“老子是造了什么孽啊!别人重生不是明星便是富二代,最不济还有一个便宜老婆暖床!”
“我怎么就穿到了一个品行不端的农村单身狗身上呢,不行,我必须想办法穿回去。”
摸了摸裤兜,没带钥匙。
用力一推,紧锁的木门插销便从坑坑洼洼的黄土墙里脱落。
两指宽的裂缝里,稻草竹片清晰可见一直蔓延到墙顶。
居然是茅草,连个瓦房都不是?
堂屋里连张吃饭的桌子都没有。
口干舌燥的秦风苦笑着拿起柜子上的大搪瓷盅,跑到屋外的水缸前。
掀开木板,舀了一瓢水。
回到堂屋内,翻箱倒柜,总算是找出了一些糖精。
端起搪瓷缸,凑到嘴边,水里的糖精味有些奇怪。
***十年代国家物资奇缺,糖料储备不足,糖精这种从煤焦油里提炼出来的,属于比较先进的化学产品便盛行了一段时间。
当然最主要的是这东西便宜,几分钱一包,一家人也能用很久。
后世的秦风虽说不是富二代,但也没见过如此破败不堪的家庭。
更加坚定了他要想尽一切办法穿回去的决心。
灶门间传来声响,推开摇摇欲坠的木门。
令人酸掉牙的吱嘎声,坑坑洼洼带着几分潮湿的地面上立着一个水桶,水桶上面横放着木质锅盖。
一盏昏黄的煤油灯摇摇欲坠。
一对中年妇女以及几个小孩正围在这简易的桌前吃饭。
手里拿着煮红薯就着盆里的一盆黑漆漆的蔬菜。
几人见到他回来,唯唯诺诺带着几分闪躲。
“正吃晚饭呢。”带着几分尴尬,秦风主动打招呼。
“啪叽!”小妹手中的筷子掉在了地上,赶紧起身,“哥,我跟妈不知道你要回来吃晚饭,所以没有做你喜欢吃的菜,你别骂我们。”
其他几个半大小孩也都吓得不轻,急忙站了起来。
妇女见此有些惊慌失措,倒是那中年男人起身将几人护在身后。
“风啊,看你这样子怕又喝了不少酒,今儿个是***生日,你别打他们,有气冲我来。”
“过生日就吃这玩意儿?”
“家里真没钱给你买下酒菜了。”父亲秦德财将母亲赵桂芬还有几个孩子护在身后,带着几分惶恐。
秦风心里很不是滋味,他这前身简直称不上人。
看着秦德财五十块来岁已经发白的鬓角,佝偻的身躯。
母亲赵桂芬也是满脸皱纹,几个小孩正是长身体的关键时期却干瘦如柴。
全都拜这个二流子秦风所赐,吃喝嫖赌,坑蒙拐骗,没钱了就找家里要,要不到就搬家里之前的粮食牲畜卖。
本就不富裕的家庭愣是被他搞得欠了一***烂账。
甚至很多时候只能吃红薯续命。
这可是1988年,不知道的人还以为是三年大灾害时期呢!
“爸妈,弟弟妹妹,你们先吃饭吧,我真不喝了。”秦风本想说些什么,却又不知道该如何开口。
“你把煤油灯拿去吧,我们摸黑习惯了。”
接过家里唯一的照明工具,转身朝他的房间走去,眼前便是一张木板床 。
下面垫着谷草,臭烘烘的竹凉席上还堆着几件破洞背心。
“唉!我这是造了什么孽!”
秦风强忍着不适,靠在床头,思索着人生。
“我大概是史上最悲催的年代穿越者了吧!”
连特么想摸个电穿越回去都得跑到五公里外的镇上。
也不知道究竟过了多久,是怎么睡下去的。
屋外传来乒乒乓乓的声响将他吵醒。
一缕阳光透过瓦片落在干涸结痂的竹席上。
隐隐约约听到一个女孩子的呼救声。
秦风连忙起身穿上一双凉鞋朝屋外走去。
几个二流子打扮的人正拉扯着小妹秦雨,父母也被踹翻在地。
“哥!救我!”秦雨见到秦风尖叫着,瘦弱的身躯爆发出最后的希望。
“陈麻子,求求你放过我女儿,求你了。”赵桂芬磕头如捣蒜,没一会儿额头鲜血四溢。
“照理说都是一个镇上的,抬头不见低头见,可这事怪不得我,要怪就怪你家老大那个废物,在我们那里睡了一个星期的小姐没钱给,他亲口说的用你们家女娃抵账。”
说话的人外号陈麻子,隔壁黄石镇最大的混混,凶名在外。
名下有一个窑子,窑子里养着三五个人。
其实都是一些三四十岁的妇女,偏偏秦风这具身体以前的主人是那里的常客。
消费了一个星期后没钱买单,便把家中排行第二的小妹秦雨抵给了陈麻子。
秦德财有些不可置信的看了看秦风,流着眼泪哀求道:“陈爷,欠的钱我们砸锅卖铁想办法给您还上,你不能带走小雨啊,她才十四岁。”
“哼!就你们家破成啥样?还砸锅卖铁?少他妈废话,要么二百块钱拿出来,拿不出来你女儿就得卖,14岁已经不小了。”
“当然卖之前,我肯定会带着哥几个先爽一爽,瘦是瘦了点,好歹是个雏。”陈麻子此言一出,几个小混混高兴得搓着手眼珠子在秦雨瘦弱的身躯上上下打量。
一旁得秦风再也忍耐不住,恨得咬牙切齿。
简直是颠覆三观的***,自己去嫖了没钱给,居然把亲小妹给卖了!
“都给老子住手!当老子不存在是不是,还有你们那儿的窑姐贴金了,还是镶钻了!值二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