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展销会，偶遇
检测员把检测台上一只青花瓷碗拿下来，塞给一位中年男人。
有人喊了一声：“大哥吃完牛肉面首接带着碗就杀过来啦！”
立刻引起了哄堂大笑。
这是秦国首届灵瓷展销洽谈会的展商资格初审现场。
由于报名参展的人数远超预期，主办方出台了新规定，凡所持瓷器中灵气含有量低于500点者，无法获得参展资格。
尽管如此，很多人都想抱着试一试的心态带着自己的瓷器报名并带着瓷器来到了现场，导致检测人员的工作量暴增。
“听我说，”一位负责人模样的男子不停地在半空中摆着双手：“建议对自己手中瓷器没有把所致的人回去先自检一下再来！”
“凡是故意来捣乱的，我们会报警处理！”
说完，他把目光落在了一个带着破旧拉杆箱的小伙子身上，二十多岁，一身廉价的T恤和牛仔裤己经洗得褪了色。
和他一起来的还有一位梳着双马尾、十五六岁的小姑娘，大大的眼睛不停地西下观望，一副没见过世面的样子。
“你们有灵瓷吗？”
负责人指着小伙子问，一脸蔑视。
人群中马上有人喊：“轰出去，肯定是来凑热闹捣乱的！”
“这小姑娘，一看就是不好好学习的捣蛋鬼，脸都没洗干净！”
“出去……”“等等，我认识他！”
一个大块头的壮年男人挤到了前边，拍了小伙子一巴掌：“你叫林飞，9号技师！”
林飞认得他，杨老板。
是自己所在洗浴中心的常客。
杨老板大声给林飞作证，林飞是洗浴中心金牌足疗师，人很老实，不会是来捣乱的。
杨老板本来是在后面排着的，作完证后，很自然地插队到了林飞的前面。
“头牌？”
排在林飞前面的一个胖子回头问了一句：“那这位小姑娘，是头牌？”
侮辱的意味拉满。
林飞暗暗拉了一下身旁叫叶小白的姑娘，不让她冲动。
哪知这个胖子转回身后又小声嘟囔了一句：“真特么是穷疯了。”
叶小白终于没忍住，说了一句：“狗眼看人低！”
“你还敢骂人？”
胖子举起了一只拳头：“再骂一句试试？”
“我就骂你了，死肥猪！”
小姑娘的嗓门更高了。
“行了行了，”杨老板连忙劝架：“都让一步好不好？”
胖子又扔出几个字来：“穷B还挺狂？”
叶小白想还嘴，被林飞拦住了。
后面总算有人替小姑娘说话了，但味道却不对：“别怪这个孩子了，家里穷上不起学，没教养也正常。”
大部分人都站在了胖子一方，认为这两人就是来凑热闹捣乱的，有好几个人甚至建议保安把他们首接轰出去。
林飞始终没吭声，一面紧盯着前面的胖子以防他动手，另一面将右手张开，手心对着胖子的挎包，似在暗暗发力一般。
杨老板小声问林飞：“你真有东西要卖？”
林飞阴沉着脸回了一句：“没东西我卖肾，行不？”
一句话就把杨老板噎了回去。
轮到胖子了，信心满满地把包里的一只瓷瓶拿出来放到检测台上。
“先生，不好意思，你这只花瓶只有200点灵气，不能参加展会。”
检测员告诉他，少于500点的灵瓷，主办方设了专门的收购处，按平价回收。
胖子急了：“怎么可能，我昨晚测过的有800灵气啊！
搞错了吧？”
“请你离开。”
检测员板着脸说。
林飞的嘴角露出一丝不易察觉的笑。
“来，看看我的！”
杨老板把胖子挤到一边，拿出一个瓷盘来。
“先生，灵气达标，欢迎你参加展会。”
检测员机械地做了个“请”的手势。
检测员旁边坐着的登记员马上问杨老板：“先生，所有参展商都要预先摸底登记，请问你这次带了几件古董？”
“三件！”
杨老板伸出三根手指。
“三件古董一共含多少灵气呢？
你自测过吧，不需要很准确，大概就行。”
“大概2000多点！”
杨老板得意地说。
检测员喊了一声：“下一个！”
轮到林飞了，这时，大厅里的保安也走了过来。
大伙把目光都集中到了林飞和叶小白身上，等着看他俩怎样被保安拎出去。
林飞从拉杆箱里拿出一只平常人家吃饭用的小碗。
马上有人喊了：“***，你们看见没，这东西里能有灵气？
保安把他们叉出去！”
林飞这只小碗一看就是现代的瓷器，所有人都知道，只有古旧瓷器中才有可能含有灵气。
林飞首接把小碗放到了检测台上。
“达标，通过。”
检测员还是一副冷冰冰的表情。
身后有人发出惊叹声，没想到这个穷小子真有超过500点的灵瓷！
而且还是新瓷！
“来登记一下，”登记员也是看人下菜碟的，连先生这个称呼都省掉了：“带了几件，大概有多少灵气？”
“不需要准确数字对吧？
那就先登记……”林飞想了想：“5万吧。”
“啊？”
大厅内立刻炸了锅。
他居然说……先登记5万！
意思是，不止5万。
“先生请随我来。”
终于有一位小姐笑盈盈地称林飞为先生了。
她边走边告诉林飞，携带灵气超过1万的展商会有特殊的安排，大展位，酒店套房、提供早餐和午餐。
“哥，”叶小白小声问林飞：“刚才那个死胖子的花瓶灵气是不是被你吸走了？”
“嘘——”林飞将食指竖起在嘴唇前。
林飞重生后，能够将灵气物体中的灵气吸出来，可以储存在自己身上，也可以注入其它物体中。
“管住你的嘴。”
林飞对小姑娘呲了呲牙。
叶小白笑了：“敢惹我哥的人都没好下场！”
嘴说无凭，大客户需要二次检验，看看你带的灵瓷是不是超过了一万点，因为这涉及下一步的特殊待遇。
林飞只拿出几件便凑够了一万点，这就算通过，不需要全部检测。
重新登记过后……展厅的滚动大屏上出现一行新的提示：展商林飞、叶小白，灵气预估5万+立刻引起了大买主们的注意，他们在展厅中都是有洽谈位的。
这些大买主来自各武道大学、市重点武道高中和各武道协会及研修和培训中心。
“哥，”叶小白摇了摇林飞的胳膊：“你看，那个姐姐好漂亮，高冷御姐耶！”
林飞顺着叶小白所指的方向看去，那是中天武道大学的洽淡台，一位容貌出众的美女在人群中格外显眼。
一身得体的正装，肉色的***、黑色高跟鞋。
不像其他人那样有说有笑，她非常板正地坐在那里，一脸冷漠地看着大屏幕上不断滚动的卖家信息。
林飞不由地发出了一声：“是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