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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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尽的黄沙之上,一座黝黑的古城矗立,全部都由嶙峋的怪石一层层堆砌而起,看不见的城门加上漆黑的色调无一不突显着这座城的诡异…这是一座城,好似是一座没有城门的城,城内是人来人往的热闹繁景,而若是转到城外你就会发现城外除了一望无际的黄沙和几株早已干枯的树木外别无一物,内是车马喧嚣的繁盛,而外却是寂静无声荒凉。

没人知道在这黄沙之上有这样一座黑色的城,也没人知道在这座城里生活着怎样的一群人,好像这座城并未出现在人们的视野里,城内的人也从未真正生活在所谓的世界上。

“绝对不能出城”“绝对不能接触日光”这是城内每个“人”根深蒂固的观念,从出生起这两句话就烙印在了每个城内“人”的内心里,绝不允许去触碰。

而说来也奇怪,明明是一座绝对封闭的城,找不到任何同外界来往的通道,却养活了一座城的“人”,明明时间是白天,可漆黑的城墙却将日光全部挡在了外面,城内透不进一丝光亮…城内的一角,一个身穿破烂,浑身脏兮兮的少年手里拿着一块早已硬邦邦的馒头,蜷缩着身子睡在角落。

不知过了多久,少年身子动了动,睁开眼缓缓坐起身,少年约莫十五六岁,很瘦,妥妥发育不良的样子,长像并没有什么特点,但那一双漆黑的眸子格外惹眼,那漆黑的眸子中好像不含任何一丝情感,唯有无底的冷冽。

少年坐起身后没有任何动作,只是那双漆黑的眼眸盯着手中的馒头愣愣出神,在那么一瞬间没有任何感情的眸子却显露出了丝许神色,看上去有一种说不出来的违和感,良久,少年好似下定了某种决心,眼睛从馒头上移开,手僵硬的把馒头塞进了单薄衣衫遮避的怀中。

突然,少年好似察觉到了什么,身体机械般的躲避,只见一颗类锐的石子擦着少年耳朵飞了过去。

“快看啊,打死这个灾星”“灾星不配活在这里”……一群十三四岁的少年一边丢着石子一边张口大骂,尖锐的石头呼啸,好似一颗颗子弹射向他,而他脸上没有任何表情,只是抬起胳膊挡住要害,不一会儿,他的胳膊就被石子扎出了鲜血,红色流淌而下,那群少年扔石头的动作一滞,好似被那抹血红所吓到了一般,不知是谁大喊了一声:“血,出血了,快跑啊。”

然后,一群少年一哄而散,飞快逃离,只剩下他抬着胳膊坐在角落,任由鲜血滴落而下,尽管胳膊上的伤口如此狰狞,他的脸上也没有出现任何表情,好似他天生就不会笑一般。

“你怎么又把自己弄出血了。”

一句声音在少年耳畔响起,只见一位身着白色梨花裙的女子正向着少年走来,女子面容生的极好,再加上此时因有些生气而略红的脸庞更显几分姿色,好似纯白梨花中点缀了一抹鲜红。

“都跟你说多少次了,还是这么傻,不会跑。”

女子本还想多训斥几句,可看见少年胳膊上流淌的鲜血又不忍心再责怪,女子微微俯身,拿起少年流血的胳膊仔细检查着伤口,观察了一会儿,女子才轻舒了一口气,没好气地道:“还好只是扎破了皮肤,没有伤到筋骨。”

然后,女子拉起裙摆的一角撕下为少年做了一个简单的包扎,虽然只是简简单单的包扎但女子却包的格外认真,动作轻柔,温柔的眼睛盯着手上的动作生怕弄疼少年的伤口,在最后还系了一个好看的蝴蝶结。

少年漆黑的眸子看看女子的动作,好像有那么一抹光亮闪烁在他不含感情的眸子中,在最后看到伤口上扎起的那个蝴蝶结,少年嘴角好似上扬了些许,不再是木纳的面无表情。

蝴蝶结上点缀着的梨花图案若隐若现,同那抹闪烁的光亮相互应和,同那上扬的微笑彼此衬托…“跟我回去”扎好蝴蝶结的女子看向少年说出了一句话,话语中那抹坚定的语气好似不容拒绝,少年漆黑的眸子同女子对视许久,然后略显僵硬的点了点头。

看到少年点头,女子随即起身拉着少年朝一个方向走去。

少年任凭女子拉着自己,目光紧紧盯着女子的后背,好几次想开口说话,但张开了口又闭了回去,在努力了好多次后,终于一个颤抖的声音从少年口中传出:“梨花姐姐。”

女子听见少年的声音,转头道:“怎么了?”少年没有再说话,只是慢慢从怀中掏出了那个早已硬邦邦的馒头,然后递给女子,女子看见馒头也愣了愣,但随就说道:“你留着自己吃,姐姐我有吃的,比这破馒头好多了。”

话虽是这么说,但女子下意识吞咽口水的动作无疑暴露了她的真实情况,少年也好似知道女子的情况,愣愣的举着那个馒头,好像在表示苦女子不收下那个馒头他就会永远这样举着,女子也知道少年的倔强,不再推辞,接过了馒头。

看着女子接过馒头,少年面无表情的脸上好像又添了几分笑意,少年的笑与那在风中摆动的蝴蝶结应和着,起舞着…“诺,给你”只见女子将那个硬邦邦的馒头掰成两半,拿了一半给少年。

少年没有推辞,伸手接过,咬了一口很硬很硬,但是俩人却吃的很认真,硬邦邦的馒头在他们嘴里好似吃出了山珍海味的感觉,在这个连丝毫阳光都渗不进来的城市,一少年,一女子此刻嚼着馒头的脸上却好像照耀在阳光下,渡上了一缕缕光亮。

无声的街上,两道身影,一前一后向着一个方向走去,诡异的是明明没有任何光亮的照射且有两个人,但一个影子却是清晰可见,没有光亮的地方本不该出现的影子是那样的清晰,而且明明两个人却只有一个影子,那个影子被缓慢拉长,影子随风而动,黑色的梨花裙在阴影中起舞,最后融入阴影渐渐的消失…死寂无声的城,一座古朴破旧的舞楼屹立着,楼前铺满的灰尘与树叶表明了这座舞楼已经很久没有客人光临了,此时的舞楼内却有着两个人,一少年,一女子。

舞楼内两人相顾无言,破烂的舞楼一片寂静,好似为这座无声的城笼罩上了一层层荒凉之感,过了良久,少年突然出声打破了寂静:“梨花姐姐,我想看梨花舞了。”

女子愣了愣,随后点头道:“好,我为你跳一支梨花舞。”

少年坐在舞台下,安静地望着台上翩翩起舞的身影,梨花在台上飞舞,女子脸上静谧的微笑宛若梨花一般圣洁、优美,梨花裙在少年眼中起舞着,勾着少年的思绪…那是一个严寒的冬天,天空中飘着鹅毛大雪,这个冬天比以往任何一个冬天还要寒冷,一个六岁的孩子缩在城角的角落里,那破烂单薄的衣衫根本不能为他提供哪怕那么一点点温暖,就这样他缩在角落里瑟瑟发抖的度过了一夜,到了第二天,大雪依旧没有变小的倾向,而他也早已被大雪覆盖,那时的他只想要早点死以此来结束这饥寒、痛苦的命运,可又或许是死亡的前一刻本能的爆发了那前所未有的求生欲,他疯狂扒开掩盖住他的大雪,一步步爬出,然后大把大把的往嘴里塞雪来缓解饥饿。

之后,一个赤着脚,身着破烂衣衫的孩子敲响了一家又一家的房门只为寻求一个容他的庇护所,但是没有任何一户人家愿意为他开门,六岁的他从城头一直敲到城尾也没有寻到一户愿意接纳他的人家,不知道他走了多久,反正敲完城尾那一户人家后他走着走着就进入一个漆黑一片的地方,他不知道这是哪,但他能感觉到跟他原来生活那个地方一模一样,只是他好像再次回到了城头而且天突然一下就黑了。

可是,其实只要仔细观察一下就能发现之前那座城根本没有任何人生活过的足迹,进入那一户户人家也会发现根本就没有任何一个人在里面,所以,并不是没有人给他开门,而是城里根本就没有人,他就是城中唯一的那个人。

突然的漆黑并没有让他停下脚步,他又一次凭感觉站在了城头第一户人家前敲响了门,而这一次不再是没有回应,“嘎吱”一声门开了,但是好像感觉到了什么,门只开了一条缝就猛然关闭。

雪仍然下着,他不知道为什么一户户人家都对他避之不及,终于他再也坚持不住了,一头栽倒在了一座舞楼前。

等他再一次睁开眼睛的时候,映入眼帘的是一位身着白色梨花裙的少女在舞台上翩翩起舞,白色梨花裙飞舞,那一刻,她是那么优美、圣洁。

少女告诉他尽量不要接触这城内的“人”,因为他身上的气息同这城内“人”的气息格格不入,会遭到***与排斥。

之后,他吃到了他认为最美味的东西——一个硬邦邦的馒头,那是少女给他的,是他之前从来没有吃过的美味,而且他还感受到了从来没有过的温暖,虽然这座舞楼破破烂烂还四处露风,甚至连冬天所必需的火都没有,但他却认为这里就是天下最温暖的地方。

再到后来他知道了,原来少女也和他一样没有亲人,也没有真正的名字,和他一样孤苦无依,凭着在这座舞楼里表演勉强生活下去,可收入低微,他吃那个馒头已经是少女几天的食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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