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卡牌觉醒
我的斧柄突然发烫，程咬金虚影在视网膜上闪过——这是系统在示警。
五只人面蛛从通风管道倾泻而下，它们腹部的段位标志泛着倔强青铜光泽。
我抡圆斧头劈开最先扑来的那只，绿色能量顺着斧刃回流，肩胛骨传来羽毛生长的瘙痒感。
"击杀青铜三级魔种，获得3点能量。
"机械音响起时，我腕间的卡槽印记亮起微光。
顾南星突然将化学实验箱砸向蛛群，玻璃器皿破碎声里腾起紫色烟雾，两只魔种的甲壳瞬间腐蚀出蜂窝状孔洞。
"浓硫酸。
"他推了推碎裂的镜片，白大褂沾满血污却异常平整，"走廊第三个灭火器后面有消防斧。
"蛛群突然停止攻击，齐刷刷转向西侧楼梯。
整栋楼传来钢架扭曲的***，我们亲眼看着西楼连廊像融化的巧克力般塌陷。
烟尘中有道三米高的黑影在蠕动，它脊椎上排列的骨刺穿透了六层楼板。
"绕路！
"我拽着顾南星撞进生物实验室，培养箱里的蛙类胚胎正用带蹼的爪子拍打玻璃。
程咬金卡牌突然在意识海里震颤，技能图标上浮现出冷却倒计时——正义潜能的回血效果只剩七秒。
储物柜突然炸开，跳出的生物让我想起被压扁的蝗虫。
这东西长着李强的脸，却用英语老师的高跟鞋当口器。
顾南星将酒精灯砸过去时，我注意到它脖颈处嵌着半块手机屏幕，上面显示着王者荣耀战绩结算界面。
"弱点在充电口！
"斧刃精准劈进Type-C接口，电火花引燃了怪物体内的锂电池。
爆炸气浪掀翻标本架，泡在福尔马林里的大脑组织突然睁开密密麻麻的眼睛。
系统光幕突然弹出：能量值达到10点，解锁卡牌升星功能。
程咬金的立绘边缘泛起银纹，原本的"每5秒回复2%生命"变成"每3秒回复2%"，冷却中的技能图标瞬间刷新。
体育馆的霓虹灯牌在百米外闪烁，却被血色月光衬得像劣质LED。
我们踩着变异榕树的气根跃过塌陷区时，整片绿化带突然活了——那些紫荆花的根系缠住我的脚踝，花蕊里探出教导主任的领带。
顾南星突然掏出激光笔，灼烧的焦味里传来人类惨叫。
"它们怕强光！
"他额角青筋暴起，手机倒计时显示23:48:17，"礼堂顶棚有天文社的氙气灯。
"程咬金的战吼在胸腔震荡，斧头劈开植物牢笼的刹那，我听见卡牌里传来沙场战鼓声。
某个不属于我的记忆片段闪过——玉城废墟里插满箭矢的军旗，旗面上焦黑的"程"字正在渗血。
当我们撞开体育馆侧门，二百多个幸存者同时转头。
他们手臂上的卡槽印记在黑暗里明灭，像夏夜躁动的萤火虫。
篮球架上绑着个不断挣扎的人形，那人太阳穴处钻出的触须正随着啦啦队的鼓点摇摆。
"别过来！
"天文社社长握紧氙气灯遥控器，她身后的女生正在用美工刀雕刻手臂上的卡槽，"他在红月出现时偷喝了自动贩卖机的血橙汁。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