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招牌上的"仁心诊所"四个字已经褪色，边角处还结着蛛网。
三月的风裹挟着细密的雨丝，打在她的脸上，带着刺骨的寒意。
她低头看了看手机，确认地址无误。
这是她在求职网站上看到的招聘信息：仁心诊所招聘夜班护士，月薪两万，包食宿。
条件诱人得不可思议，但更奇怪的是，这条招聘信息只在午夜十二点出现，凌晨三点就会消失。
"请问是来应聘的吗？
"突如其来的声音让林夏浑身一颤。
她转过身，看到一个穿着白大褂的中年男人。
他的脸色苍白得不正常，眼睛下方有着浓重的黑眼圈，嘴角挂着诡异的微笑。
"是、是的。
"林夏下意识后退一步，"我是来应聘夜班护士的。
""很好，很好。
"男人点点头，"我是这里的院长，姓陈。
跟我来吧。
"诊所内部比外面看起来更加破败。
墙皮剥落，露出里面发黄的墙体。
走廊里的日光灯管发出滋滋的响声，忽明忽暗。
空气中弥漫着一股难以形容的气味，像是消毒水和某种腐烂物质混合在一起。
"夜班的工作很简单，"陈院长边走边说，"主要是照看住院的病人，按时给他们送药。
记住，无论听到什么声音，都不要去地下室。
"林夏跟着陈院长来到护士站。
桌上摆着一本泛黄的病历本，封面沾着暗褐色的污渍。
她随手翻开，发现里面的字迹歪歪扭扭，像是被人用左手写的。
"这是值班记录本，"陈院长说，"每天晚上都要详细记录病人的情况。
对了，你的宿舍在二楼最里面那间，已经收拾好了。
"林夏点点头，目光却被墙上的一张照片吸引。
那是一张集体照，十几个医护人员站在一起。
但奇怪的是，所有人的脸都被涂黑了，只留下空洞的眼眶。
"那是以前的员工，"陈院长的声音突然在耳边响起，"他们都...离职了。
"林夏猛地转身，却发现陈院长不知何时已经站在她身后，距离近得能闻到他身上那股刺鼻的福尔马林味道。
他的眼睛直勾勾地盯着她，嘴角的笑容越发诡异。
"今晚就开始上班吧，"陈院长说，"记住，午夜十二点后，不要离开护士站，不要和病人说话，不要...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