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颜青是蕃古城皇帝的嫡长孙,他爷爷从富裕的中原率50万行军本欲征讨中原周边霍乱的战争,碰到千年一遇的黄大河退潮到了这个蛮荒之地。因无法也无心回到中原,便在黄大河的另外一边树立旗帜,自称为王,在位已48年。他父亲是嫡长子,在位太子,但因苦等48年仍是太子,对继任皇位已随遇而安,没有太大的野心,加上当年过黄大河感染疾病后身体不适宜征战。因此,从小开始,完颜青就跟随皇爷爷学兵法和武术,十六岁便能独立带军征战,英勇善战,战功卓著,从未有过败绩,对刚成立不过半百年的新皇朝来说是国之干城。
今年已二十四岁的完颜青长相俊朗,身形清瘦但挺拔,气质偏冷,但眉宇间透露出坚毅,眼睛深邃而明亮,没有因长期出征在外而被晒成黝黑,反而皮肤白皙。虽然他认为“胜者为王,败者为寇”,有什么事情打一架能更好解决问题,但听从了皇爷爷和长公主(他姑姑)的建议,朝廷应该文治武功,兼备文武才能更好治理蕃古城,所以他从六年前就让皇爷爷賜婚,与杨太傅唯一孙女杨雅苳成婚,以便更好地施行“文武之道”,让朝廷文武百官对他信服。
但已60多岁的杨老太傅油盐不进,虽然答应了两人的婚约,但他不想他唯一的孙女没有自己的选择就嫁娶,何况还是一场政治婚姻,便一直说杨雅苳10年前草茶毒解后身体差,恐影响龙脉延续,需要养好身体再成婚,一拖就是六年。
“苳儿这几年都在西域(蕃古城的皇城以西)疗养身体,且西域主要是以种植粮食和药草为主,对她病情有帮助。皇长孙这才从南边凯旋归来,不妨多在城内陪陪皇上和太子,不必在我老人家这里讨嫌了。”杨宏顺倚老卖老,起身示意想让完颜青出太傅府邸,眼不见为净。
“近几年战事也开始平缓,您推行的郡县制也开始奏效,各地郡守令也开始划地管辖了。正好,我得空去一趟西域迎接我未过门的妃子了。”完颜青故意把迎接两个字加重音量,看到杨宏顺脸色开始有些发白难看。
“她在西域药谷神医下治病,药谷的人到处游走行医,怕是等她自己养好病回来了。或皇太孙您着急,老臣可以禀告皇上求退婚,让您可以另寻良缘。或再寻几家好姑娘先纳妾?”
“行,那不劳烦杨老太傅了。我自己的妃子,我会带回来的。”完颜青眼睛微微眯起,眼底稍微露出愤怒和无奈,但不容易让人察觉,起身便和杨宏顺告辞。
杨宏顺看着离开的人影,心事重重。他何尝不挂念孙女,但他不能让她回来蕃古城涉险,10年前儿子和儿媳的不幸,所有恩怨都应由他这把老骨头来面对就好,他没有别的选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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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太傅还是一如既往的拒绝告诉你孙妃的下落吗?” 成佑南看到脸色铁青的完颜青从太傅府邸走出来,知道他又吃了闭门羹。成佑南是完颜青的贴身守卫,现在也是他的左副将,是皇帝亲自挑选后跟随完颜青一块长大,比完颜青稍微年长两岁,长相普通,身材高大挺拔,为人正直。
“让刚成立的暗哨拿着杨雅苳的画像在蕃古城内打听她是不是真的去了西域养伤?或者近期有没有在蕃古城见过她?”完颜青扬起眉梢,缓缓说道。
“好。也试炼这批暗哨收集情报的能力。”成佑南点点头,但见到完颜青仍然有些闷烦:“公子其实也不必介怀,你们有一纸婚约,朝廷文官还是认可你,相比平定王爷还是有筹码的。”
“放肆。这是为了帮助父皇。”完颜青的音量稍微有些提高,声音带着不容置疑的坚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