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再烈的狗,也不能咬主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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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边,瓷娃娃回到了自己的栖梧院。

那瓷娃娃便是悦王爷,名叫顾璘,年十七,是本朝唯一的一位异姓王,也是唯一的女王爷。

因为患有心疾,又脾气乖张,行事残忍,传闻喜食童男童女。

很快,她要传召自己新捡回来的宠物。

于是张泽按就被五花大绑,以一种屈辱的姿势送到了顾璘的书房。

“主子,人带到了。”

皋月行礼,跪着把原本属于波斯猎犬的狗绳送到顾璘面前后退了出去。

“嗯。”

顾璘摇着折扇,从鼻子里哼了一声算是回应,牵起那细细的铁链扯了扯,另一只手捏着折扇,在男人出众的眉眼上描摹。

他侧过脸,避开了这有些轻佻的动作。

“反抗?”

顾璘微微蹙眉,一脚踹在张泽桉的心口。

张泽按没吭声,冷冷地看着她,他脖子上还拴着链子,双手反剪绑在身后,硬生生受了这一脚,只觉得胸口闷痛,呼吸困难。

“哑巴了?”

顾璘挑眉,用力一扯那根狗链子,男人便一个趔趄摔倒在地。

“没有,我...我有话对您说。”

张泽按闷咳几声,抬起头,褐色的眸子首勾勾看着顾璘。

这其实是有些不恭敬的,但张泽按长得好看,浓眉桃花眼,鼻梁高挺。

被王府下人精心打扮了一番之后,更是人模狗样。

若不是他的姿势着实狼狈,还以为是哪里来的贵公子。

顾璘看着他鼻子上的小痣,和那条波斯猎犬鼻子上的黑斑在相似的位置。

当时留他一命,就是因为顾璘从车窗瞥见这人长得不错,细看又像她那只爱犬,这才决定把人带回来。

“嗯?”

于是顾璘暂时原谅了他,并纡尊降贵地,用手掐起张泽按的脸。

“在下张泽按,益宁人,是秋闱的考生。”

张泽按凑在她耳边小声道,他的鼻尖被一股淡淡的香气萦绕,眼皮不受控制的有些颤抖,带着睫毛上下忽闪。

张泽桉?

顾璘眼皮抬了抬,几不可见地闪过一丝惊讶。

忽然,他身上绳索断裂,一把手指粗细的短刀抵在了顾璘的脖子上。

“公子别动,我只想逃命,不想伤你。”

张泽桉目露凶光,威胁道。

他并不知道眼前人是谁,以为这是个年轻的小公子。

只可惜,皮囊虽然是狐狸一般的美,却是个逼迫别人代写,金玉其外败絮其中的花瓶。

刀太小,张泽桉的手不可避免贴在了那人的皮肉上,温热的体温传导着脉搏,像是什么脆弱的小动物。

咽喉被人用刀抵住,顾璘却只是耸肩,漫不经心地把双手举了起来,她手里还拿着那把折扇,紫檀木的,尾部还缀了一块儿长流苏平安扣,随着她的动作一晃一晃。

张泽桉缓缓站起身,为了增加威慑,手上用了几分力气,刀刃划破了顾璘的脖颈。

“啊哈~,有意思。

原来还是个寒门贵子,从那种穷乡僻壤考出来,挺不容易吧?”

顾璘神态放松吗,语气轻蔑地开口,宛若两人正在拉家常。

“公子既然知道科举不易,就更不因该威逼在下代写文章,愿意做这件事的人很多。

今日之事,只要您放我逃出去,我不会泄露半个字。”

张泽桉皱眉,一边讲条件,一边用刀架着顾璘往窗边走。

“代写?”

顾璘眼珠子转了一圈。

科举代写屡禁不止,算不上什么新鲜事,其实己经算是有成熟链条的灰色产业了。

毕竟代写只是把文章写好,然后雇主再背下来,到考场上写出来。

真正关键的,是何人给这些代写提供了考题。

他不知道?

张泽桉听见顾璘语气疑惑,心里也有些打鼓。

而且他也不知明明秋闱己经结束,这些人还来招惹他干什么,但他没有心思和一个看上去明显就比自己小好几岁的小孩儿计较,只想赶紧逃出去。

“你是梁笙的学生吧。”

顾璘忽然开口。

“什么?”

张泽桉被这么一句话问得愣了神,下一瞬,他手腕一痛,似乎是被击中了麻穴,手中的匕首被打掉。

“巧了,我也是。”

她挑挑眉,抬手吹了个口哨。

清脆的当啷一声,顾璘一脚踹在了他的脚踝,张泽桉伸手去捡,时机却己经错过,命运的天平彻底向顾璘倾斜。

侍卫很快冲进来,将张泽桉拿下。

他被侍卫压倒趴在地上,费力抬起头,金贵的小瓷娃娃也正低头看着他,美得不可方物,贵得令人窒息。

忽然,顾璘腰间的一块儿玉牌闯入了他的视野,那玉佩雕刻成了一只狐狸团起身子环抱着一朵造型奇特优美的花朵的样子。

“狐狸纹样......你是悦王爷!”

张泽桉此时才终于意识到,眼前这位不是简单的世家公子,而是更为招惹不起的人。

“呵,本王救了你这条命,是你的主子,也算是你的师姐。”

顾璘冷嗤,蹲下来看着张泽桉。

他的手心传来剧痛,忍不住痛呼出声。

原是顾璘手中那把折扇里藏着刀刃,首接扎透了他的手掌,留下一个触目惊心的伤口。

“师姐教你两件事。”

“第一,再烈的狗,也不能咬主子。”

她用手指拂过自己脖颈上的红痕,眼神里是兴奋而非愠怒。

倘若她的贴身侍女巧月在,便能看出来顾璘现在的心情竟然算得上极好。

张泽桉把剩下的***咽了下去,额间全是冷汗。

高度的落差导致原本照着张泽桉的光线悉数被遮挡,他忽然就意识到了一件事情,她生来便是贵族,天生就是俯视着别人的。

张泽桉看着她,因为失血有些晕眩恍惚,心口有点酸涩的痒,那是一种像无妄之灾一样的悸动。

“第二,”顾璘做了个手势,张泽桉被侍卫抓着头发抬起来,变成了半跪的姿势。

他痛得没力气说话,脑子里纷乱无比。

下一瞬,一个带着芳香的***耳光落在了他脸上。

“主子问话要及时回答。”

顾璘眸光浅淡,冷冷看着他。

“明白了。”

张泽桉颤抖着嘴唇,回应道。

他是个县令家的外室子,因为读书不错被接回家中,在大夫人手下过活多年,虽然有些操守,却也素来能屈能伸。

只期待有朝一日科举中第入朝为官,将自己的母亲接到身边颐养天年。

此时此刻,这么狠辣的一刀,这么屈辱的一耳光,张泽桉无从反抗,从牙关挤出顺从。

顾璘忽然就笑了,宛如冰雪消融,狐狸眼弯弯的,薄唇勾起,像是天仙下凡,带着悲悯人间的味道。

那只扇了他一耳光的手近乎温柔地贴在了张泽桉脸上,轻柔抚摸。

“乖狗。”

一瞬间,或许是源自恐惧,或许是被美色震撼,他心如擂鼓,呼吸一滞,张泽桉有些唾弃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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