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捡来的狗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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序章:夜色,浓重得化不开的夜色,像是被名为黑暗的毒药杀死了太阳。

沾了血的长阶走上去会发出黏腻拖沓的声响,手上的剑还在滴血,分不清是谁的。

他终于踏入了大殿,掐住她脆弱的脖颈。

他想说好久不见,却被渡了满口的醉春烟,一个吻落下来,那把剑掉在了地上。

于是一把短刀捅进他的腹部。

“嗯?”

她笑。

他扣紧了握着那脆弱脖颈的手,死死盯着她的眼。

“汪。”

————————————————————-冬日暖阳难得,新雪枯枝皆沾染了一层金色。

寂寥无人的山路上刻着两道车辙,轧雪的咯吱声混着悠扬的***,一辆马车带着近乎骄横的姿态划开了安静的景色,沾染上了人气。

马车精良典雅,车顶西角斜飞出去,坠着西个黄金铃铛。

本也算是一番雅俗共赏的图画,只是山坡上忽而一阵响动,紧接着便不知道是什么东西滚了下来,咚的一声重重砸在地上拦住了前路。

林鸟惊飞,刷啦啦一片,再好的景也败了,只剩寂寥。

“主子,好像是有人在山顶打斗落了下来。”

驾车的男人扯扯缰绳,把车停在那东西十步之外道。

“吵死了。”

车内传来不耐烦的声音,“让他们闭嘴。”

“明白。”

车夫似乎不是简单的车夫,他往山顶上看了一眼,旋即身轻如燕腾空而起,几下便追上了追杀山下那人的杀手。

“滚开!

不想活了?”

那两个杀手见只有一个纤瘦男人,很是嚣张。

“惊扰了我家主子,是谁不想活?”

男人冷笑,下一瞬便一个箭步冲了出去,剑刃划开了其中一人的喉咙。

另一个杀手迅速后撤,躲到了树上。

“兄弟,敢问是哪路英雄?我们也只是拿人钱财办事,背后的人不好惹,你可想清楚再动手!”

“不好惹?

这世上比我家主子还不好惹的人还没出生呢。”

男人挑了挑眉毛,几招便结果了那杀手。

办完了差事,男人三两下便跳了回来,又变成了普通车夫的模样,看不出手上刚沾了两条人命。

“主子,前面这个......”“轧过去。”

车内坐的显然是位贵人,闻此只冷淡开口,清脆的嗓音吐出比寒冰还冷的几个字。

“是。”

车夫应声,驾着马车继续前进。

眼看马蹄就要踏碎那人的头骨,车内那位忽然出声了。

“停。”

车夫没什么为难的表情,只利落地飞身上***住缰绳,硬生生调转了马蹄落点,留了那人一命。

而身后马车竟然经此一遭依然稳如泰山,几乎没有晃动。

“主子。”

车夫唤了一声。

车内贵人并未回答,一柄胡桃木折扇挑开了车帘,紧随其后的,是一只苍白似玉的手。

车夫赶紧去扶,像是捧着什么金贵瓷器,稳稳当当地捧出一个面若桃李的瓷娃娃。

瓷娃娃被一张白色狐毛大氅包裹住,年岁看着不大,头发还是半束的。

头顶的镶红翡翠金冠被阳光一照更加亮眼夺目,脸上神色冰冷,像是心情不佳。

她淡淡垂眸,站在脚凳上居高临下看着那昏死过去的家伙。

这人书生模样却满身血污,一张挂了彩的脸能称得上一句底子不错。

“皋月。”

瓷娃娃眯了眯眼。

“奴才在。”

车夫回答。

“府里的狗窝是不是刚空出来了?”瓷娃娃啧了一声,勾起一个恶劣的微笑。

皋月浑身一颤,看向地上那男人的时候带了一丝丝怜悯。

“回王爷,确实打扫出来了。”

瓷娃娃转头递给皋月一个眼神。

皋月立马懂了,摘下身后的披风铺在雪地上。

瓷娃娃这才施施然踩着披风走了两步,用脚踢了踢那人的侧脸。

地上的人昏迷着,却还是皱了皱眉头,发出一点儿属于活人的闷哼,算是彰显他还有气。

“捡回去吧。”

瓷娃娃道。

像是捡起路边的一只流浪狗一样,她捡起了一个活生生的大男人。

皋月不敢苟同,但主子向来喜欢新奇的玩具,上个月,波斯进宫来的那只长毛猎犬病死了,主子心情不好了好一阵儿。

如今看来,主子更是要拿人当玩具了。

这男人也是命不好,但皇城脚下,除了龙椅上面那一位,就只有他家主子最尊贵。

人命?

那也得在他家主子面前算个人,才能称得上是人命。

马车吱吱呀呀地走,终于平稳地停在了一座气派异常的府邸面前。

门口雕梁画栋装饰繁复,西根柱子撑起来一个流光溢彩的门头。

仅是朱红色的大门,就得要两三个小厮才能推开。

门头上首,挂着一块儿金碧辉煌的鎏金牌匾,写着龙飞凤舞的三个大字:悦王府。

那个受了伤的男人被扔到一间装饰精良的房间里,皋月拍拍手,算是完成了任务。

他退出房间,外面是一个独立的小院子,装饰了个小水池,养着几颗竹子,空地上则是摆了一架秋千和一些奇奇怪怪的小玩意儿。

皋月倒是都认识,除了秋千,其它的东西都是主子逗狗的狗玩具,这院子就是原来那条波斯犬住的地方。

屋内,男人听到脚步声渐渐走远了,猛地睁开了眼睛。

“唔嗯。”

他闷哼一声坐了起来,带动了脖子上的细链子,发出丁零当啷的声响。

这是什么?

男人拽了拽,发现这东西虽然纤细却十分结实。

一头锁死在墙上,另一头则是坠在他脖子上。

男人名叫张泽按,弱冠之年,刚刚参加了秋闱,正等着年后放榜。

谁料他只是出门挖野菜想填饱肚子,就遇到了刺客追杀滚落山坡不说,还被带到了这么个诡异的地方被人像狗一样拴着。

“到底是什么人想杀我?”

发现自己逃不掉,张泽按渐渐冷静下来。

他百思不得其解,说出来不怕笑话,他除了肚子里的学问还算是有些分量,身上穷得搜不出五个铜板。

杀他都浪费雇杀手的钱。

难道是自己的父亲?

不可能,他父亲腰软肚子硬,哪里来的本事跑到盛京城的郊外买凶杀人。

张泽桉想起来了,自己参加考试之前,曾经遇到过几个行迹鬼鬼祟祟的人问他接不接代写文章的活计。

每年的这个时节,像是雨后春笋一样冒出来的中介贩子会盯上那些空有学问没有钱财的寒门学生,只要代写文章,就能拿到丰厚的报酬。

一篇文章而己,既不用自己作弊,也不用和买家见面,只是动动脑子的事情,很多人愿意干。

说到底,寒门考生考上的概率本就极低,接了这样的活,赚到的钱也够落榜之后回家的了。

但张泽桉拒绝了,拂了那介绍人的面子,眼下被关在这么个小破屋子里,张泽桉越看越像是哪个大户人家的纨绔为了考试,威逼自己当代写不成,反而生出报复之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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