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南逢看着飞溅的血渍不禁皱眉,他起身换掉沾上血液的衣裳便开始想怎么处理这具尸体。
他蹲下身用匕首试着挑起那人的脸皮,紧接着就有一层覆盖在那张脸的皮被挑起来了。
沈南逢眯眼,似乎在认这挑起的半边脸,就在那张假皮要全部揭露时变故来了。
在皮要被揭起的最后一秒“哗啦——!”
玻璃破裂的声音在屋内响起,沈南逢一惊立马回头,紧接着是耳边传来划破风的呼呼声,下一秒一把长剑从他耳旁划过首首插入一侧地板,剑柄震动摇晃会儿后便停下,可见速度之快。
沈南逢皱眉转头就见黑衣人扛着那人跳窗而逃了。
一切发生的都太过突然,沈南逢一时反应不过来,他跑去窗边避开玻璃的尖刺,看着两人逃跑远离的身影。
他不打算追了,一是他本就没什么能力,二是人被带走了,他就不用想法子想该怎么处理了。
现在只要处理血渍和怎么解释这个玻璃就好了。
待处理完时月与阳有了交换之意,沈南逢顿时麻木,就真要他睡到午时吗,罢了,睡就睡吧。
他这次倒是沾床没一会就睡了,只不过在无人在意的角落里,窗前那片竹林下有着一个身影。
不知道从何时开始这个身影就在这片竹林里注视着他们了,没有一个人注意到这个隐蔽在竹林下的人。
等那个身影走出竹林的阴影时,隐隐光亮撒落在那人身上才看清了那人的模样——枫玉看完全程的枫玉嗤笑一声,看着破碎的玻璃和想到屋内睡着的人,枫玉就想着沈南逢这次是真翅膀硬了。
枫玉不再做停留,静悄悄的离开了弦春,又静悄悄的去了另一个地方。
问,一个忠诚的手下知道了主人养在家里看似人畜无害,善良可爱的小白花杀人了会怎么做?
当然是去和主人打小报告啦。
枫玉本就和沈南逢不对付,现在可以拿这事和谢婪说说了。
带着本就幸灾乐祸的心情就去找了谢婪,全然忘了现在几时了还有谢婪不喜打扰的性格……于是就吃了个闭门羹,还得到了谢婪赠与独属于他的关心与阴阳。
谢婪皮笑肉不笑说:“枫玉,最近压力大?”
“看看天,是压力太大,大到昼夜不分了?”
正在弦春屋内床上的枫玉表示:“。”
他发誓,下次他绝对不会做这么蠢的行为。
枫玉向来做事清楚冷静,除了有时需要谢婪偶尔的提点,他在整个属下里也是优秀之一的,也就这次因为幸灾乐祸而忘了时间,得到了前所未有的“关心”。
说实话,枫玉心里有点难受。
毕竟他就没这么出丑过,骄傲的自尊有点小石化了,也是这事,枫玉一晚没睡硬是待到了天明。
幸好沈南逢太晚睡现在还没醒,不然现在怕是要和一脸幽怨的枫玉面对面不说话互瞅了。
想象一下,沈南逢要是开口问他发生了什么,枫玉大概能顶着幽怨的表情和他翻个白眼,然后留一脸什么不知道的沈南逢在原地就走了。
于是早起,哦不,一夜没睡的枫玉在早晨顶着一张幽怨的脸要去找谢婪。
好在他难受了一夜不至于白天难受一天,他在该提神时仍然恢复了往常的那样。
“嗯,可以了”谢婪持剑,挥舞着剑运用着法“可以了?”
枫玉像是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他只是普通的刺便可以了?”
谢婪没停下挥剑的动作:“技术有待提高,胆量可以了”这么仔细一想倒是可以了,至少对一个从来就没接触利刃与尸体,身体还不咋地的沈南逢来说己经是不错的了,不过“主上”枫玉抬头:“沈南逢离家两月就为了这些,且为这些他对主上隐瞒目的暂且不说什么心思,属下属实觉得不妥”枫玉又道:“主上说过能护他安稳度过一生,从前也以身体之名曾不允他习武剑,如今倒是改变想法了?”
“枫玉”谢婪听着枫玉的发言神色依旧:“他隐瞒不过我,所以只是我同意了他的请求”“不是谁都愿做笼中鸟,即使能安稳繁荣,但生死也掌握在别人手上,生死也是一念之间的事。”
枫玉皱眉:“主上,是你养他养到这么大的,他这是不信任主上?”
谢婪瞥他一眼,不再多言:“你先回去吧,涧云泉还有事要你处理”枫玉:“那沈南逢?”
谢婪停下,剑入鞘后他从枫玉身旁走过:“我自己看”“你护他两月足矣”“接下来他,我自己看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