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哪有什么老虎和大熊,兔子都不见一只。」我喃喃自语。
之后,我也进了帐篷,我们安全的度过第一个夜晚。
这一觉,我和武士松都睡到了将近中午,而李信已经早早煮好早餐,独自坐在小水潭前发呆。
当我走出帐篷的那一刻,李信的背影映入眼帘,我感觉这位男人似乎有太多故事。
「李信,你起那么早干嘛,出来露营不睡懒觉都对不起自己。」
李信没有回应。
这时武士松也出了帐篷,他哼着歌曲,舞动着身体,全身都透出愉悦。
这时李信的思绪才被拉回餐桌,他说早饭在桌上,瘦肉粥和三明治。
饭后,我们懒懒的在遮阳篷下打牌聊天,虽然李信是这次露营的组织者,但是他却很少跟我们谈论自己的故事。
下午,武士松突然说道:
「探险之旅、探险之旅、这环境也太安详了。」
「是呀,甚至觉得挺无聊的。」我附和道。
李信笑了笑,说就等我们这句话,他早上就去草地边上转了一圈,发现那里有一个山洞,要不要一起去探探。
最终,我们带着装备,来到了洞前。
这个山洞入口看起来十分神秘。洞内两边不是石壁,而是奇形怪状的树干和带刺的树干,让人不禁想到这可能是某种野生动物的领地。
「呼哈、呼哈、呼哈。」
李信对着洞内喊叫,我们仔细观察和评估后,确认没有危险,于是便进洞了。
越往洞里走,越是觉得阴森恐怖。没走几步我们就看到了人的骸骨,它们散落在地上,有些已经腐烂成了碎片,有些则还比较完整。
那一刻,我感到一股寒意从脚底升起,直冲脑门。
「别继续往里走了,我们回头吧。」
武士松轻声细语,渴望我们同意他的提议。
「我同意,我感到一阵恶心,回头吧。」
李信的话让我感到很意外。顿时,我也感到恶心,瞬间感到眩晕。
我们进来不到10分钟便折返,我紧随其后,这折返时的路感觉走了好久才走到洞口。
「我不行,这里面太恐怖了,要不我们还是爬山吧。」
武士松喘着气,他的话很明显露出了胆怯。
我刚转头嘲笑武士松一番,却无意看到李信在武士松身后,他紧握手里的兵工铲,微微抬起。
李信这是要干嘛?我内心顿时闪过恐怖的想法。
武士松立刻转身怼我,李信手里的兵工铲也狠狠的插在了地上。
我和武士松都被吓了一跳。
「地上有只蜈蚣。」李信说道。
然而,他这句话并没有打消我对他刚刚产生的防备。
后来,我们爬上了一座小山,在山顶上俯瞰整个小草原。
从这个视角,看着我们的营地,看着小草原中的小水潭犹如点晴之笔,极美了。
上山的途中,我们还发现了许多稀有植物,野生的金银花散发着清香,不知名的小野果,酸甜爽口。
随着傍晚来临,我们依次下山。
来到山下,我看到不远处的落石上坐着一个人,他对着我们微笑,和我打招呼。
「该回家了,孩子们。」
他那善意的笑容和劝说传进了我的耳朵,我随即挥手表示感谢提醒。
李信和武士松纷纷对我的行为举止感到诧异。他们觉得我是在故弄玄虚。
「你就别吓武士松了,他胆小。」
李信不信,当我给他们指向那一处落石时,那里确实不见人影。
太阳逐渐落下,天空的颜色不断转换着色调。草地上的露珠闪烁着微光,我们漫步回营。
我对这宁静而祥和的环境感到不安。
这种不安,可能是来自于李信的怪异行为,也可能是来自于刚刚的那个陌生人。
夕阳渐渐消失在远方的山脉之中,夜幕降临,山中的生物也开始活跃起来。
鸟儿归巢,发出欢快的鸣叫声;偶尔还能看到一些小动物在草丛中奔跑玩耍。
夜里的西隆秘境,格外的安静,我们在这里并没有遇到野猪,更别说会遇到老虎和熊了。
营地边的炭火熊熊燃烧,烧烤架上的肉散发出诱人的香气。今晚,我们整起烧烤。
「太香了,我还是第一在这种地方吃烧烤。」
看着眼前滋滋作响的烤肉,武士松有些迫不及待。
终于,肉都熟了,我们三人围坐在桌边,开始品尝这在野外,用炭火烤出来的美味佳肴。
「李信,你准备得也太丰盛了,我们交的那点钱好像都不够你本钱呀。」
烤鸡腿外皮金黄酥脆,内里鲜嫩多汁;烤鱼鱼肉鲜美,入口即化;烤肉片香辣可口,让人回味无穷。
我无比满足,发出阵阵惊叹。
「最后的晚餐,给你们整丰盛点。」李信笑着说道。
「你别闹了,怪吓人的。」武士松附和道。
然而,我却把李信这句话当真了,我随后将匕首随身携带。
饭后,我们三人开始拿出准备好的鱼竿,在水潭边钓起了鱼。
夜里,在这西隆秘境,在月光之下,烧着烤,钓着鱼,真是惬意。
此时,我们忘记了生活中的烦恼,目光沉浸于西隆小潭里的浮标上。
然而,真正的危机,已经到来。
果大叔坐在自家阳台上,欣赏着夜空中的月亮,嘴里念叨着。
「也该发作了...。」
原来,果大叔一家是苗疆蛊术的传承人,他擅长用一种毒虫培养的秘术,只需要在食物中下蛊,便可使人产生幻觉或发疯或杀死人。
「我就知道,你也给他们下蛊了。」
果大叔的妻子像是对自己的丈夫有些不满。
「我只是在他们的酒中下了少许,死不了人。」
果大叔深深地在烟斗上吸了一口,随后缓缓吐出烟雾,此刻的他有些得意。
原来,果大叔一家,正是因为擅长蛊术而遭到村民排挤。
在以前,村里两位年轻人进山打野猪一死一疯之事发生后,村民皆以为是果大叔施蛊所致。
于是,果大叔一家只能搬到这偏僻的寨外之地独自生活。
所以果大叔的妻子对其确有不满,奈何嫁鸡随鸡嫁狗随狗,为了生活,没啥文化的果大嫂也只能忍气吞声。
「水潭里有鱼,有很多鱼,为什么我钓不到,为什么!为什么还钓不到!」
李信突然大声喊叫,他对着我们邪魅一笑,这完全不像是空军后的反应。
武士松愣在原地,他慌了。
而我,虽早有防备,但是我却没想到这李信居然是个精神病。
他疯起来的表情可吓人了。
飘香四溢的烤肉味还未散去,我们三人便在草地上展开了追逐。
李信似乎被鬼附身一样,疯狂喊叫,句句不离要干掉谁谁谁。
我想他这人在现实生活中也是个心理扭曲的人,这次我和武士松都大意了,本以为是治愈之旅,谁想...。
「我跑不动了,我们干掉他吧。」
我突然停下,对着武士松说道。
武士松的眼神全是惊恐,而我的眼神却已充满杀意。
我转过身,看着迎面追来的李信,他怎么变成了猪头野兽,而我也在一股莫名的力量的帮助下,勇敢地拿出了匕首。
一顿战斗之后,我败于李信,被他用兵工铲打得仅剩最后一口气。我的意识开始变得模糊。
遍体鳞伤的我躺在草地上,全身疼痛无力,隐隐约约听到两人对话。
「我不想坐牢,不能让别人发现我杀了人。」
「把他丢进水潭里,就没人发现了。」
我的身体无力地颤抖着。随即有人将我抬起,在我身上绑着什么,随后我被抛入了小水潭中。
月光之下,小水潭被溅起一声沉闷的水花。李信和武士松两人愣在了原地,目光游离。
我能感受到水的冰凉,它像千万根冰针一样刺痛着我的伤口。
然而,遍体鳞伤的身体已经使我丧失了大部分的力量和意志。我只能任由自己沉入水中,感受着那无尽的寒冷和绝望。
这一幕被我之前在落石处看到的陌生人亲眼目睹,他随即悄悄跑回了寨子报案。
「我们刚刚做了什么,章法师呢?你、你怎么还在这里?」
武士松就像失去了刚刚那短暂的记忆。这蛊术真的太厉害了。
「我李信杀人了,我李信杀人了。」
李信的双手和衣服上沾染着鲜红的血迹,他的脸上写满了难以置信的神情。
这副情景让他想起了小时候做了好事却被不断冤枉和家暴的情景,他邪魅一笑。
在黑暗中,西隆秘境被一种恐怖的阴霾所笼罩。
原本遮住月光的云层渐渐散开,月光透过云层的缝隙洒在小水潭上,将其映照成一面模糊的镜子。
这面镜子照出了邪恶、照出了残忍、照出了无情。
在月光的照耀下,水潭边的两人的影子被拉得长长的,投射在清水潭边的石头上,影子的形状扭曲而诡异。
起风了,武士松在风的吹动下显得摇曳不定,他被吓坏了,惊恐的表情清晰可见。
李信的眼睛瞪得大大的,瞳孔中反射出月光的冷冽。他悄悄来到武士松身后,一把将武士松推进了水潭。
此刻,李信的脸色苍白,额头上布满了冷汗,滑落下来。
「咕咕、嘎、嘎、咕咕、嘎、嘎...。」
山中传来了乌鸦的叫声。
李信,安然一笑!他随即回到帐篷直接倒头入睡。
不可思议!
当天上的月亮和西隆秘境草地上的小水潭在天地之间形成对称时,神奇的一幕发生了。
小水潭里暗波涌动,明亮的碧绿色瞬间将整个草原点亮。
片刻后,小水潭又恢复了宁静。
似乎,刚刚的一切,都未曾发生过。
「帐篷里的人,赶紧起来,赶紧起来!」
一则喇叭传话,打破了西隆秘境清晨的宁静,阳光还未升起,露水还未来得及蒸发,李信那沾满血迹的衣物也未来得及销毁。
他被人赃并获了。
众人围在果大叔屋前看着李信被带上警车,李信的车辆也被警察开走。众人皆惋惜两个年轻的生命永远留在了西隆秘境。
此案件在当地引起了轰动。
夜里,果大叔怕警察会查到自己头上,于是将家中的所有蛊虫给烧毁了,这才心安。
当果大叔正要自己小酌几杯,以此舒缓内心的紧张时,他才发现那晚他款待李信三位年轻人时拿错了酒。
「老婆,我那晚没有下成蛊,他们喝的那壶酒根本就没有下蛊。」
果大叔大舒了一口气。
果大嫂听后只是微微一笑。
她庆幸自己的丈夫并没有发现自己偷了他的蛊虫。
原来,果大嫂因为常年被村民排挤,被丈夫打骂,其心中常年积累的怨气,让其早已失去了善良本心。
她偷偷学着蛊术,却没有机会试验其成效,正好,我们三人送上门了。
那天我们临行前,她在送给我们的茶水中下了蛊。
虽然她下的蛊不足以致人死亡,但是却足以让人产生幻觉。
我和武士松刚到西隆秘境那会,我俩便将果大嫂送的茶水饮尽了,只有李信忙着航拍,顾不上喝茶,躲过一劫。
「你为什么要将他们俩人杀害?」
审讯室内,警察开始审讯起李信。
李信知道,他这是被人赃并获,所以也不再做无谓的狡辩了。
「我一开始并没想要杀他们,我喜欢露营、渴望交些新朋友。」
「我也不知怎么的,一开始我们玩得挺愉快的,我没有想要杀他们。」
警察见李信试图狡辩。
「请你端正态度,你杀人已经是既定事实,直接说你的杀人动机是什么?」
警察严肃地审讯着眼前的这位恶魔。
李信沉思了一会,便微微一笑。
「我想起来了,当时我和他们进了一个山洞,我们看到了一些人的骸骨,我觉得很恶心。」
「那种恶心让我很难受,让我想起了我的父亲和母亲,然后我就想杀人。」
「我杀人不需要理由!我想杀就杀!」
警察感觉眼前这位丧心病的恶魔定有案底,随即将案情上报,同时对他的过往展开了调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