户部侍郎家的王夫人说她家有个庶子文采过人,白晓晓便暗戳戳的请王夫人下次带张画像过来,工部尚书家的胡夫人说她娘家有个侄子,年纪轻轻,文采斐然,举手投足间自有风流,白晓晓眼睛亮了亮,胡夫人便心下了然了,安平侯府的杜小姐说家中有一兄长,文武双全,白晓晓嘴角的微笑更真诚了几分………
是夜,白晴看着桌上那厚厚一沓子的人物画像,一边心下惊叹白晓晓的战斗力,一边伸手看了起来……
“这个是谁家的老鼠成精了?”嗯,嗯,嗯。
“户部王侍郎家的庶子。”
“这个眼睛瞪的像铜铃的呢?”
“哦,那是安平侯府的杜公子。”
“………………”
“…………………”
白晴和白晓晓一张一张看,一张一张扔,约摸两个时辰之后,两人终于从那一沓子中选出来三张较为满意的画像,决定改天找个机会去亲自瞧一瞧。
近日,京中贵妇圈中讨论最多的话题就是玲珑阁的那位晓晓姑娘是否恨嫁了,几乎每位夫人都被白晓晓旁敲侧击的打听过了,凡是开口介绍自家子侄的夫人都曾递了画像给白晓晓。
一个风和日丽的下午,镇国公府乔迁新居后办了场游园会,邀请了京中一大半的世家大族的夫人和小姐们。众所周知,在人多的地方就会有八卦小天团,更何况是京城中一大半的女人都在的场合,一众人聊着聊着便聊到了玲珑阁,说到玲珑阁,自然就提起了白晓晓。
户部侍郎家的王夫人率先挑起了头:“众位姐妹,近日玲珑阁的那位白姑娘可曾向你们打听如意夫婿的人选?”
另一位身着青衣的圆脸夫人应和道:“是呀,也不知道白姑娘最近怎么了,凡是去过玲珑阁买过衣裳首饰的夫人们几乎都打听了一遍。依我看呐,估摸着是看着白掌柜和他的娘子整日亲亲热热的,应当啊,是恨嫁了吧。”
这圆脸夫人话音一落,众人纷纷开始小声议论,一时间,这繁花锦簇的镇国公府的后花园竟比菜市场还热闹了几分。
这时一道柔柔的声音响起:“事关白姑娘的清誉,还请各位姐妹莫要随意揣测吧!”这道声音的主人正是工部尚书家的胡夫人。
王夫人听见胡夫人的话轻笑了一声,在开口时语气中竟然带着讥讽:“哟,这不是胡夫人吗?怎么着?这是白姑娘相中你那文采斐然,风度翩翩的娘家侄子了?如若不然,你怎的这般维护她呀?”
顿了顿,王夫人又开口道:“不过也是,就你那娘家小门小户的,也就跟在玲珑阁做工的白姑娘算得上是门当户对了。但凡白姑娘这身份再高一点呀,你那侄子就是高攀了。”说完还轻哼了一声,甩了甩手中的帕子,便施施然坐下准备品茶。
胡夫人听见王夫人这蛮横又无理的话,气的脸颊通红。虽说自家夫君比那户部侍郎的官职要高些,但自己确实是寒门出身。这是做不得假的。而那王夫人却是丹阳公主的独女——当朝皇帝的亲外甥女,皇上亲封的福宁郡主,按理来说福宁郡主是不用下嫁的,只可惜这福宁郡主在一次宫宴中给护国将军顾长宁下药,妄图以不光彩的手段嫁给顾长宁,不料被顾长宁当场戳破,丹阳公主因自己的女儿做下这般丑事,觉得无颜以对,便匆匆的与驸马商议后下嫁给户部侍郎王宽。这王宽是个老实巴交的,平素在家是大气也不敢出。加之各位官家夫人也有心借助福宁郡主的身份,好让自家的夫君或者子侄的仕途更顺利一些,所以不管是曾经的福宁郡主,还是现在的王夫人,都还是一如既往的嚣张跋扈。
是以胡夫人虽然气愤却也不太敢当众驳回王夫人的话,只能气的浑身发抖,脸颊通红。正当胡夫人打算转身离去的时候,从背后传来了一个慵懒的女声:“这位夫人说话好生有趣呀!难不成这便是京城中高门大户的门风教养,小女子今日可真真是大开眼界,佩服佩服!”
听到这话,王夫人坐不住了,嗯,他重重的放下了手中的茶杯。站起身来,目光凌厉的看向突然出现的女子,语气不善道:“你又是从哪儿冒出来的乡野丫头?总不会是镇国公养的第二十七房小妾吧。瞧你这模样,的确是个狐媚惑人的。怎么?我们这各家主母说话,有你插嘴的份儿吗?”说着便吩咐身边的丫头:“连翘,好好教教她什么叫尊卑有序!”
王夫人身边那叫连翘的丫头领命过来,便到了那女子的面前,伸出手便打向那女子明艳的脸庞。说时迟那时快,在众人都还未曾看清之时,只见那女子伸手挡下了连翘的手,反手便给了连翘一巴掌。
“啊!”连翘捂着红肿的脸庞退回到了自家主子的身边。王夫人见自己的丫头吃了亏,目光像是淬了毒的刀子一样直直的看向那女子:“好,你个小***,竟还敢出手伤人。”
那女子神色淡淡道:“这位夫人此言差矣。明明是你身边的丫头先动手的。小女子不过只为自保而已。”
说完那女子便转身看向一旁呆住的胡夫人,笑着点头示意后便打算离去了。
“站住!你到底是谁家的丫头?竟敢这般无礼。”王夫人气急败坏的吼道。
那女子头也没回,只轻轻的说了六个字:“玲珑阁——陆昭昭!”
王夫人顿时没了那嚣张的气焰,旁边的一众官家的夫人也都惊出了一身汗。谁懂啊?在背后议论人家,却被人家逮了个正着,幸好这位陆姑娘没有与他们计较,看来以后不仅得学会谨言慎行,还要约束府中人定要管住自己的嘴,莫要在背后议论旁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