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心!心机郡主来套夫婿了第2章 失窃在线免费阅读
郁启月望了望窗外,夕阳余晖透过窗户洒在了窗边的绿萝上。
“再等等吧,阿轩还没来呢。”
“是,殿下,要不要叫人去候着世子。”
郁启月端起茶盏抿了一口茶,上好的雨前龙井冒着丝丝热气。
“不必了,阿轩一向守时,这还没到时辰呢。”
“是。”墨兰退到一旁,不再作声。
郁启月似是有些累了,身子微微倚在榻上,墨竹见状略微弯腰,双手以适当的力度按揉她的肩膀。
“阿雅近日在太学可有听夫子的话?”
“当然,夫子还夸赞阿雅文章又进步了,字也更有气势了!”贺雅脸上浮现出骄傲的小表情,一副求夸的模样让郁启月心里软得一塌糊涂。
“嗯,阿雅做得很好,但要记住骄兵必败,不可得意忘形,亦不可在外人面前自夸。”郁启月是高兴,同时也不忘了教导贺雅为人处事之道。
“是,母亲,阿雅明白了。”贺雅欣然应下。
这时,外面下人来禀:“夫人,世子来了。”
郁启月直了直身子,面露欣喜,吩咐道:“让膳房准备传膳吧。”
墨兰应下,行了一礼,退了下去。
贺轩带着一身寒意快步走了进来,身后的小厮替主子脱下裘衣,候在门外。
贺轩恭恭敬敬地对郁启月行了一礼:“阿轩来迟,让母亲久等了。”
郁启月略抬手示意贺轩起身,又指了指旁边的圆凳,贺轩顺势坐了下来。
“无事,母亲知道闲云那孩子来了,你们好友之间定是多聊了几句,况且这个时辰也不算晚。”
“是,儿子与阿云就着夫子前日所授畅聊许久。”
听到此言,贺雅险些笑漏了声,轻咳两声:“兄长可真不害臊,你的学识有几斤几两母亲还不知道,你就别在这编着谎糊弄母亲了。”
贺轩脸一红,都不敢正视郁启月了。
“小妹每次都对我如此不留情面,在母亲面前把我揭个底朝天,我是与阿云去演武场射箭了。”
郁启月掩面轻笑:“你当母亲不知你有多少本事,你还老是哄骗我,我就让阿雅替你说,看你以后还好不好意思不跟我说实话。”
贺轩耳朵尖都羞红了,二话不说单膝跪在了郁启月身前:“儿子不该总是欺瞒母亲,请母亲责罚!”
郁启月一愣,贺雅连忙拉起贺轩。
“兄长,你这是作甚!别忘了你是武将,再觉自己有错也不可与别的人家一般,虽是孝道,可你无须遵!”
郁启月也反应了过来,皱着眉道:“母亲不过是提醒你不必对母亲说谎,并不是责怪你,为武将者不可轻易下跪,你要记牢了!”
贺轩也心生懊悔,他是贺家军的少主,是武将,除了皇帝是万万不能跪其他人的,即便是父母长辈也不行,这是大靖几百年的规矩了,若是被有心之人传出去,贺家定是要被人议论的,这下更是羞愧了。
贺雅也知兄长此举之后定是十分尴尬,便给了个台阶:“母亲,阿雅饿了,晚膳好了吗?”
贺轩感觉到胳膊被人捏了捏,知贺雅是在帮他开脱,顺着这个台阶说:“是呀,阿轩也有点饿了。”
郁启月一听两个孩子都说饿了,哪还有心思追究贺轩,拉着两人去偏厅用膳了。
郁启月是皇族,重礼,讲究食不言寝不语,碗筷不出声,贺家是武将世家,不拘这些小节,但贺允和郁启月恩爱,便也一切顺着夫人。
郁启月不喜用膳时下人侯着,墨兰、墨竹及一众侍女便退到了门外。
用饭间没了家长里短的闲谈,速度自然就快了不少,不过一刻钟三人就都放下了筷子。墨兰和墨竹时刻关注着里面的动静,见主子们吃完了就招呼下人们侯着,等主子离开后收拾桌子。
郁启月打算带儿女去院中散步消食,墨兰为她穿上裘衣,墨竹在主子穿戴完毕后打开了房门,霎时,丝丝寒风钻了进来,幸而屋子里的地龙烧得暖融融的,才不至于被冷风冻着。
贺雅拉着郁启月和贺轩的手,丝毫不被寒风影响。
孙嬷嬷带着一个婢女急匆匆地赶来,那婢女脸上尽是慌张,“噗通”一声跪在了三人面前。
“郡主,方才奴婢收拾屋子的时候发现您的梳妆台被人翻动过,丢了好些首饰。”
郁启月面上一变,很快又神色如常,贺雅握紧了郁启月的手,郁启月用眼神安慰了一下她。
“莫急,母亲与你一道去看看。”
贺雅没有丝毫放松,很是不安:“母亲,这人明明有充足的时间复原梳妆台,可却还是放任如此明显的痕迹,女儿担心这一切都是为了掩人耳目。”
郁启月轻拍贺雅的手背,安抚道:“有母亲在。”她总觉得事情远比想象中的严重,隐隐感觉到了一丝危险的气息,但绝不能在面上表现出来。
——
听雪阁院中,听到消息的侯府管事孙仲鸣已经提前一步赶到,将听雪阁的下人都召集起来了。孙仲鸣是孙嬷嬷的侄子,比定南侯贺允年长几岁,老侯爷还在世的时候就在当时还是世子的贺允院中伺候,老管事过世后接替了侯府管事一职,也是侯府的老人了,深得贺允和郁启月的信任。
孙仲鸣见郁启月来了,恭敬地行了一礼。
“孙管事,情况如何?”
“回禀夫人,据侍女禀报,郡主屋中丢失一支红玉簪,一对珍珠耳坠,两只金镯。”
郁启月眉头微皱:“可还有别的?”
“回禀夫人,并无。”
贺雅呼吸一紧,此事不该如此简单。她问道:“孙伯,可有搜到赃物在何处?”
“回禀郡主,事发突然,还未来得及搜查,奴婢这就安排。”
贺雅点了点头,与郁启月和贺轩一道进了里屋。
婉清端来热茶,侍立在一旁,郁启月见状吩咐她退下,屋中仅剩母子三人。
“母亲可是觉得婉清有问题?”
贺雅顿时心头一紧,急切地看向郁启月。
“暂无问题,但你要记住,防人之心不可无,婉清并非家生子,不应过多信任,如今之事事关重大,须小心谨慎。”
“是,女儿明白了。”
郁启月站到了一幅山水画前,将画卷了起来:“阿轩,你去把架子上的白玉瓶向左转一圈。”
贺轩找到白玉瓶向左一转,光滑无痕的墙上缓缓移出一个小格,郁启月拿出里面的盒子,轻轻打开,一块精巧的令牌赫然躺在正中。
郁启月取出令牌仔细查看了一番,又将它放了回去,让贺轩原位转回白玉瓶。
“母亲,难道是我们多想了?”
虽觉得事情没那么简单,可事实就是令牌是真的,虽然用料极其稀有,造假的几率微乎其微,但到底不是独一无二的,皇后那就还有一块原料。
郁启月摇了摇头:“若真只是下人偷窃就好了,但仅存的另一块原料在皇后那,便无拿来造假的可能了,此事就不要多想了。”
贺雅和贺轩点头应是,便也就此松了一口气。
房门被扣响,孙仲鸣的声音传来进来。
“夫人,偷窃之人找出来了。”
几人不再说话,贺轩上前开了门,郁启月率先走出,贺雅和贺轩对视一眼,一前一后也出去了。
“夫人饶命!奴婢是一时鬼迷心窍,再也不敢了,求您饶了奴婢!”
一个长相清秀的侍女跪在郁启月脚边,手死死地抓着郁启月的裙摆,哭得满脸泪痕。
“夫人,这婢子名叫寻思,是听雪阁的奉茶侍女。”
郁启月冷哼一声,“寻思?本宫看你是寻死!把她拖下去,押入暗牢!”
命令一下,院外便进来了两名侍卫,寻思霎时白了脸,眼神呆滞,要知道暗牢的刑罚样样让人生不如死,自己唯一的希望只有郡主了。
“郡主!奴婢伺候您多年,您为奴婢求求情,奴婢知错了!”
寻思不停地朝贺雅磕头,一下比一下重,地上很快就沾上了点点血迹。
贺雅眼神冷淡,一巴掌狠狠地甩在了寻思的脸上,寻思被打倒在地,脸上红印微肿,嘴角渗出一丝鲜血,她不敢动,只有身子在颤抖。
“现在跟本郡主提情分,偷东西的时候怎么没想到!本郡主平日里待你不薄,你可真是让我失望啊!”
贺雅摆了摆手,侍卫拖着行尸走肉般的寻思出了听雪阁。
“母亲,寻思已经在府中八年了,她自女儿六岁起便侍奉在女儿身边,我们多年情分也抵不过她贪婪的心。”
贺雅的声音夹杂着些许悲伤,可神情又有一种看淡一切的感觉。
“女儿自知有几分心计,可对身边人却是百般放心,不愿去揣度。”
“阿雅,你生于世家贵族,又是公主之女,皇室之后,对你心怀不轨的人太多了,你要时刻提防,今日之事虽小,但已可以看作是前车之鉴了,不可过多注入感情,否则日后必将吃大亏。”
“阿雅晓得了,日后会多留个心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