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被离婚的马莉,决定开始新的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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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一月的深秋,细雨绵绵,马莉坐在14路公交车上靠窗的位置,头靠在车窗玻璃上,看着雨水落在玻璃上又慢慢的滑落下来。

华灯初上,透过车窗向外看去,一片朦胧,水滴、夜色、路灯射出来的光和路面上熙熙攘攘的人群混成一团。

马莉的脑海里闪现出,三个月前在广东东莞,和前夫争吵的画面。

“咱们现在就回老家离婚,我必须和你离婚。”

前夫吼叫着。

马莉和前夫两年前来到东莞,前夫的表哥在东莞办厂子。

前夫在他老表的厂子里跑采购,马莉就在住的地方,开了一间小卖部。

前夫经常出差,天南海北的跑,采购厂子里用的原材料。

马莉就在小卖部里,没日没夜的忙着,一看就看到半夜,才关门。

两个人,在一起的时间就很少,夫妻生活就更少。

天长日久,马莉的前夫在外面找了一个姘头,是个洗头妹。

洗头妹手里有十几万块钱的存款,给马莉前夫说:“你和你老婆离婚,我们一起过,这些钱都是你的。”

马莉前夫,回到住处就和她闹离婚,说她背着自己勾搭野男人,被别人看到了,还带到小卖部来,他成了恶人先告状。

马莉其实早就知道,她的前夫外面有外遇,但是为了孩子,一首忍着,没有和她前夫闹。

这次他还是和前夫这样说:“你在外面怎么玩都行,只要不离婚,就为了孩子。”

马莉前夫就是不承认自己有外遇,就是一口咬定马莉有了野男人,一定得离婚。

马莉无奈,只有离了婚,而且是净身出户,孩子都归了前夫。

那时候,他己经有了两个孩子,一个女儿,一个儿子。

马莉离了婚,失魂落魄的回了娘家。

她的失魂落魄,不是因为没有了男人,也不是因为没有了家,而是因为两个孩子,成了单亲家庭的孩子,而且以后还得跟着那个洗头妹后妈生活。

马莉的心碎了,碎了一地。

在家里躺了三个月,整天以泪洗面,想念自己的孩子。

马莉的妈妈,老孙,看着自己的女儿日渐消瘦,整天魂不守舍。

什么事也不干了,专门在家陪着马莉。

老孙怕女儿想不开,干傻事,寸步不离的跟着女儿。

马莉一天一天的睡着,突然想明白了,我为什么要这样颓废下去?

我不能这样颓废下去!

我要打起精神,振作起来!

一天,她对老孙说:“妈妈,你放心吧,我没事了,我好了。”

老孙看着女儿那坚定的眼神,眼泪如断了线的珍珠,落了下来。

马莉拿出手机,拨通了一个电话,上面显示着“毛丹”。

电话接通了,那头传来了一个年轻女孩的声音:“喂,马子,你在哪呢?

你都多长时间没和我联系了,你干嘛去了?”

马莉的声音毫无力气,就像从嗓子眼里挤出来的一样,说:“你在哪了?

我明天去找你。”

毛丹听着声音不对,忙着说:“你怎么了,马子?”

毛蛋告诉了马莉她现在的住处,也再没多说,两人就挂上了电话。

毛蛋想着,不管什么事,明天马子来了,什么也不问,除非她自己愿意说,就让她在这好好住着。

深秋的早晨,有点寒气逼人,外面沥沥啦啦下起了小雨。

马莉住在二楼,打开窗帘,窗口就是一棵杨树,还有一片池塘。

杨树的叶子己经落的差不多了,只有寥寥无几的几片还粘在树枝上,偶尔还掉落一片浮在池塘的水面上。

马莉给自己画了一个美美的淡妆,下了楼,和老孙说要去城区找朋友散散心。

老孙说:“去吧,孩子,别想太多,累了就回来,妈妈在家等着你。”

吃完了午饭,马莉收拾了一些生活用品,出了房间,关上了房门,雨还在下着。

老孙把马莉送到车站,看着女儿上了14公交车,马莉从后视镜里,看到了老孙担心的张望。

叮咚,一声播站器的广播声把马莉从回忆里拉了回来。

播站器里面喊着:“堤北,到了,下车的乘客带好自己的随身物品,准备下车。”

马莉下了车,雨己经停了,地面上的积水,映射出路灯的光。

她看到毛丹的宝马车己经在站台等着了。

毛丹也从后视镜里看到了马莉,推开车门下了车,张开双臂,马莉奔跑着过来,给了毛丹一个大大的拥抱。

毛丹拍了拍马莉的后背,说:“回家说吧,上车。”

车子拐了两个红绿灯,来到了一个小区门口,门口的栏杆缓缓抬了起来,车子开进了小区。

这个小区还不错,都是高层住宅,新小区,绿化也很好,绿化带里铺着翠绿的草皮,树也都是香樟树。

毛丹的家在31层凤凰层,中间一户。

进去之后,客厅是一个全景落地窗,整个小区的夜景尽收眼底。

毛丹对马莉说:“晚上想吃什么,我给你做。”

马莉说:“一个白灼虾,一个酱牛肉,一个清蒸鲈鱼,一个小炒肉。”

毛丹说:“你个小娘们,还怪会吃,等着我去买。”

马莉又冲着刚要出门的毛丹喊了一句:“我还要喝酒,白酒,高度的。”

毛丹没有回头,伸出了一个ok的手势。

“先喝一杯”,毛丹说。

两个人一饮而尽。

马莉说:“我离婚了,净身出户。”

毛丹一脸茫然,马莉这么好的女人,也能离婚。

“怎么回事?”

毛蛋问。

马莉说:“他找了个洗头妹,给了他十几万块钱,让他和我离婚,他到恶人先告状,倒打我一耙,说我找野男人。”

毛丹拍案而起,捋起袖子说:“给我电话,我打电话骂这个王八蛋。”

马莉摆摆手,让毛丹坐下,一边又喝了一杯酒,说:“过去了,都过去了。

我是心疼孩子,他算个屁。”

毛丹坐了下来,应和着说:“对,他算个屁,让他去死吧。”

说完两个人哈哈大笑起来,毛丹的笑是心疼马莉的笑,而马莉的笑是无奈的笑。

这顿酒,姐俩喝到了后半夜,从俩人在婆家认识,说到毛蛋离婚。

从毛蛋离婚,又说到马莉去广东东莞,从东莞又说到马莉离婚,天南地北,无话不说。

两个人都醉了,为了生活而醉,为了无奈而醉,为了意难平而醉,为了过去而醉。

马莉睁开眼,己经是第二天中午了,昨天喝醉了,两人睡在了一张床上。

“别睡了,陪我去找工作,我要开始新的生活。”

马莉蹬了蹬毛丹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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