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爱意难言 空空 2025-03-05 19:01:19
>>> 戳我直接看全本<<<<
追了沈淮之七年,结婚三年后我终于有孕。

在他生日那天我本想偷偷给他一个惊喜,真等我满心欢喜站在包厢门外。

却听到他朋友问起是否对我动真心了,他讥讽一笑:“怎么可能,要不是输了赌约,我会和她结婚?做梦!”“追了我七年,我也是看她像条狗一样卑微才可怜她。”

原来,这不过是场赌约。

而我当了真。

可为什么赌约终止以后,他又歇斯底里地求我回去?1我拎着蛋糕,手里握紧了怀孕的报告单。

心中雀跃不已,备孕这么久终于见了结果。

一想到沈淮之知道消息后兴奋的样子,我就忍不住嘴角上扬。

尽头的包厢内笑声一片。

许是因我要来,包厢门没关紧半掩着。

太过于紧张,我的手都在颤抖以至于没拿稳手上的薄纸。

报告单飘到地上,刚想弯腰捡起。

里面传来沈淮之兄弟戏谑的声音。

“淮之,不会真对徐沐冉动真心了吧?”“三年前的赌约,你真当真了?”赌约?我没懂。

只是心口莫名刺痛了下。

手僵在半空中站直了身子。

透过门缝,我看到沈淮之怀里搂着穿着短裙的女生,讥讽一笑:“爱上徐沐冉?怎么可能,要不是我当初输了赌约,就凭她一介孤女,我会娶她?!痴人说梦!”“也就可怜她追了我七年,不忍心看她像条舔狗一样狼狈才勉强同意。”

许是喝醉了酒,他的话语里带着骄傲和得意:“要我说,我这个训狗赌约完成得极好。

左右徐沐冉现在就是我身旁的一条贱狗,傻得可怜。”

我的心慢慢坠入深渊,一阵密密麻麻的刺痛蔓延开。

包厢里哄笑声一片,尤其是坐他怀里的女生笑得花枝乱颤。

女生搂着他的脖颈撒娇道:“那你是更喜欢我一点还是你老婆啊?”见他不说话,她便不依不饶地蹭着他。

“当然是你啊,宝贝。”

沈淮之狠狠亲了上去。

包厢里惊呼声一片,有人艳羡道:“要我说,咱们这些人里还是淮之最幸福啊。”

“那可不,淮之真是艳福不浅啊。

家里有条听话懂事的傻狗,外面有个小鸟依人的可人儿。”

女生揉了揉红红的唇娇羞地躲在他怀里。

“好了,都别闹了,害羞了。”

沈淮之摸了摸她的头发。

每个人连声应着好,身旁都坐着穿着清凉的美女,举止轻浮暧昧。

包厢里的欢笑声不停,只有我全身冰冷僵在原地。

所以,这不过是场精心策划的赌约。

只有我一个局内人,当真了。

2“那是我在深夜让你更喜欢,还是那条狗呢?”何瑶手指在他胸膛上打着圈儿,突然抛出的这个问题倒是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

“是啊淮之,说出来听听呗。”

“反正是你的狗,都是兄弟,也别藏着掖着了。”

“当然她——销、魂。”

他答。

沈淮之笑得一脸餍足,唇角微扬,仿佛真沉浸在令人回味无穷的回忆之中。

“刚开始清纯得要死,最后还不是让我拿捏成功了,听话得要死,真是贱啊。”

“不过她最近非要缠着我备孕,烦都烦死了。”

包厢里的哄笑声此起彼伏,落在我耳边尖锐刺耳,无数根针狠狠扎着我的心。

何瑶不满意地想开口。

沈淮之似乎意识到醉酒说多了,明亮的脸色瞬间拉下来,眼里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你们可都把嘴给我闭紧了,别到时候捅到她面前。

不然我可缺了好玩的玩具,而且我爸妈还挺满意她的。”

见何瑶情绪不对劲,他轻轻把人拉到怀里哄:“我现在最爱的还是你,你生什么气。”

“乖,晚上老公好好疼你。”

心口的疼痛让我几乎喘不上气。

可我分明记得新婚夜那晚,小心翼翼地问我可以吗。

得到回答的他耳朵泛红,温柔地在我脸上亲了亲说爱我。

原来爱是可以装出来的。

怪不得他最近总借口不回家,原来是早就厌烦了。

明明是他当初说喜欢小孩子要和我生孩子,我才拼命看医生每天灌着一堆难以下咽随时会有副作用的药。

他知道自从我爸妈去世后我极度厌恶医院,可我坚持打针吃药、检查身体,那些对我来说是莫大的煎熬,让我身心俱疲。

可我想让他高兴。

可现在讽刺的事实告诉我,我以为的爱情结晶,不过是累赘。

我辛酸执着的备孕,不过是自作多情。

在他们面前,我多年的真心不过是供他们取乐的工具。

若是放在以前,我恨不得冲进去歇斯底里和他争吵,要一个解释。

现在,我累了。

将亲手制作的他最爱的芒果蛋糕丢进了一旁的垃圾桶。

心疼地看了眼因芒果过敏而红肿的双手。

我捡起地上的孕检单,转身离去。

恍惚间,我好像看到沈淮之向我求婚的场景。

他向我单膝下跪掏出鸽子大的钻戒眼神真挚地说嫁给我吧,这辈子我会对你好的。

他说沈淮之这辈子最爱徐沐冉。

可他的一辈子从没把我规划进去。

那些,全是空口白话。

3晚上沈淮之回来的时候,已经凌晨两点。

我蜷缩在客厅里把这些年的回忆当成走马灯过了一遍,我青春的十年只是一场笑话。

见我还在,他的眼里闪过一丝愧疚和心虚,声音略微紧张:“这么晚还没睡啊?”沈淮之凑近我时,身上有一股甜腻的香味直冲脑门。

衣领上的三个扣子也是散开的。

以前的他对穿衣要求严谨,衬衫的扣子是一丝不苟系好的,领带是按规格打好的。

这么着急,想必刚从何瑶家里出来。

我直勾勾盯着他的眼睛。

沈淮之被我看得直愣,上前搂着我的腰,神色紧张:“昨天我生日你都没来,还是不喜欢这种场合啊?不过没关系,反正你都是我的亲亲老婆。”

我皱了皱眉嗯了一声。

那股甜腻的香味直让我犯恶心想吐。

我不明白,他口口声声说着爱我,为什么身体还能分享给别的女人?见我依旧沉默,他变魔术似的从口袋里拿出一条粉钻项链在我眼前晃,故作深情地亲了亲我的脸颊说:“这辈子能遇到你是我的幸运,你是上天送我的最好的礼物。”

他站在身后帮我戴上,冰凉的触感一遍遍告诉我他刚和别的女人在床上厮混。

我没忍住推开他,冲到卫生间抱着马桶就吐。

吐着吐着,眼泪忍不住往下砸。

肠子几乎都快吐出来,直到肚子里彻底没东西了,才瘫软地跪在地上干呕着,难受到几近晕厥。

沈淮之却一脸欢喜道:“是不是怀孕了?!太好了,我们备孕成功了?”我站起身洗了把脸,声音哽咽:“没有。

今天去看医生了,应该是药的副作用,胃有些难受。”

他没听出来,满脸失望把我扶到沙发上轻声道:“那我去帮你找药,倒点热水来。”

看着他的背影,我忍不住惊叹他的演技骗过了自己。

没一会儿,沈淮之走过来拿着一盒药皱眉:“怎么这些药都过期了?你没定期清理吗?”“没有,我喝点热水就好了。”

我的心抽搐地疼痛,低头喝水间眼泪不自觉打转。

还记得刚结婚那一年,我只要一咳嗽,他就恨不得立马把我抱上车带去医院检查。

家里备满了常用的药品,可惜现在都过期了。

他的爱也是。

我紧紧捂着小腹。

这一切都是假象。

我不能让我的宝宝出生在父亲出轨没爱的家庭!第二天一早,沈淮之就心不在焉。

他的目光锁定在一旁的手机上,恨不得黏在上面。

我清楚地看到女生***嫩的头像。

沈淮之拿着筷子的手不动,打字的手倒是动得飞快。

我的目光过于炽热,他的谎话也是信手拈来:“老婆,最近公司有个项目出问题了,所以要处理。”

而我将心底的难过彻底掩藏,装出不在意的模样。

不知道聊了些什么,他脸上的笑容愈发灿烂。

甚至放下筷子,捧起手机专门回消息。

我再也无法忍耐:“公司很忙的话你就先走吧。”

沈淮之一脸纠结:“老婆是不是生气了?我最近确实很忙,那我今天好好陪你好不好?你别气,气坏身体可不好。”

他的眼神过于真挚,让我几乎无法把他和昨晚在包厢里恶语相向的人混为一谈。

“没事。

公司的事重要。”

我扯出一抹苦涩的笑。

强压下心脏处袭来的痛疼感,抬眸看他。

沈淮之起身如同往常一样在我额头上留下一个早安吻,声音温柔:“谢谢老婆的体贴,有你这样体贴贤惠的老婆我真是太太太幸运了。”

我嗯了一声,看着他拿起外套头也不回地坐上车离开。

直到热泪落在腕上,我才反应过来。

他明明不爱我可以直接拒绝我,为什么一遍遍践踏我的自尊伤害我。

幸好我已经预约好过几日的引产手术。

沈淮之,我们再也不见。

4接连几天,他留下一句要出差的消息就彻夜不归。

但每天都会有快递员上门,送上一大束新鲜玫瑰花和闪亮的珠宝首饰,里面会放上一张写满爱意的贺卡。

快递员和佣人都艳羡地夸赞我们感情深厚恩爱无比,每次我都一笑而过。

只有我知道,贺卡上的字不是他的。

那些都是他偷腥后减少罪恶感的补偿。

而且,还是别人不要的。

首饰盒渐渐堆在了小角落落灰。

我找出那些年少时充满爱意如今早已泛黄的情书,连同我们少得可怜被我珍藏起的合照还有被他藏在柜子里的婚纱照一起,付之一炬。

我一点点清空我在这个家里的痕迹。

忙完这一切,我自虐似的点开何瑶的朋友圈一遍遍刷着。

以出差为借口,实则带着她到处游玩。

他们去了我曾想去的洱海、去了我想去的***、看了我想看的明星演唱会。

这些天,我看着沈淮之亲手给她戴上价值九亿的紫宝石项链。

看着他们在梧桐树下热吻,看着他们手牵手看着满天的烟花盛开,他们像是热恋中的情侣。

而我和送我的那些首饰不过是廉价的赠品,还被何瑶发在朋友圈抨击:这些小垃圾谁爱要谁要~蠢狗当然只配戴垃圾。

花园里的栀子花又到盛开的季节,我用打火机点燃了盛开的花朵,火势蔓延火光照红了我的脸。

当初他亲手种下这些花时曾说栀子花象征着永恒的爱。

如今一看,永恒的时间不过短短三年。

这是最后一项我们曾经在一起的证据。

这下我们,彻底没可能了。

很快就到我做引产手术的那天。

医生望着我问道:“没有家人陪同?你老公呢?”我淡淡道:“都死了。”

医生眼里露出同情,询问我要不要找朋友陪同,被我拒绝了。

追着沈淮之跑的这些年,我哪还有朋友。

麻药的作用下,我彻底失去意识。

等醒来后我已经转到普通病房,失去麻药效果后,肚子上阵阵的痛感袭来。

我实在厌恶消毒水的味道,休息了会儿后强撑着起身。

出门抬头一瞬间,我看到沈淮之小心翼翼牵扶着何瑶,满脸宠溺担忧,生怕她受到一点伤害。

心被撕扯揉捏,血淋淋一片。

那里是妇产科。

看什么不言而喻。

沈淮之抬头也看见了我,撇清关系似的连忙松手快步向我走来。

看我穿着病号服,一脸焦急:“怎么了?怎么突然到医院了?还是妇产科?”旁边的护士开口:“病人做了引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