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夫,你都几天没洗衣服了,我***都发臭了。”
“陈阳,你这小区条件设施真差,你就不能努力点换一个好一点的小区吗?”屏幕前的你不用质疑,这就是老婆一家对我的真实写照。
我叫陈阳,出生在偏远的农村。
打小,我就知道生活的艰难。
父母每日在那片贫瘠的土地上辛勤劳作,只为了供我读书,让我有朝一日能走出这大山,过上好日子。
在学习上,我从不让父母操心。
凭借着自己的努力,我考上了省里最好的大学。
拿到录取通知书的那一刻,父母脸上的笑容,我一辈子都忘不了。
那笑容里,有欣慰,有骄傲,更多的是对我未来的期许。
大学时光,是我人生中最美好的一段回忆。
校园里,我凭借着自己的才华和帅气的外表,吸引了不少女生的目光。
其中,有一个文静的女孩,叫张梦竹,跟我一样来自小地方。
她总是有意无意的默默关注我,不争不吵,斯斯文文,戴着一副黑框眼镜,笑起来嘴角有一对迷人的小酒窝。
在我得意时,她会为我高兴;在我失意时,她会安静地倾听我的倾诉。
但二十岁的眼睛总在丈量蝴蝶翅膀的鳞粉,以为璀璨便是永恒。
我把张梦竹递来的山茶别在旧书页,转身追逐何倩倩裙摆掠过的香水雨。
多年后才懂——善良是会生根的,它在我踩碎的落叶下悄然长成菩提。
容颜却是流沙,握得越紧,指缝里漏出的都是镜花水月的倒影。
何倩倩就是那种长得漂亮,性格也活泼,但内心不单纯的人。
她总是能带着我这个从乡下来的“土包子”,去玩各种好玩的,吃各种好吃的。
当然,这一切的开销,大多都是我买单。
没钱的时候,我还会找张梦竹借,而她每次都会毫不犹豫地把钱借给我。
大学四年,我和何倩倩的感情越来越好。
那时候还没看出她的泼辣与不讲理,完全被她的外表所迷惑。
这几年,我所有的奖学金还有寒暑假挣的钱,基本上都是给她开销。
我永远记得那个蝉鸣聒噪的毕业季。
当我在校招中披荆斩棘斩获上市公司offer时,何倩倩正为毕业论文焦头烂额。
她总在深夜给我打电话,声音里浸着化不开的愁绪:"你以后可要养我呀。
"那时我以为这是恋人间的撒娇,却不知命运的暗礁早已潜伏在温柔的旋涡之下。
入职后,我穿着挺括的西装坐在32层的写字楼里,落地窗外是钢筋森林的璀璨灯火。
张梦竹的工位就在斜对面,她马尾辫上还系着大学时那条蓝丝带。
而何倩倩蜗居在城郊的初创公司,每天挤两小时地铁来我公寓时,总带着被生活揉皱的疲惫。
"亲爱的,这个季度的房租......"她纤长的睫毛在眼下投出扇形阴影,指尖摩挲着我新买的领带夹。
我的工资卡像被施了魔法的泉眼,源源不断涌向她看中的***款包包、网红餐厅的烛光晚餐,还有她家里弟弟的复读费。
每当我想开口,她就会仰起沾着泪珠的脸:"你说过要让我永远当公主的。
"直到那个暴雨倾盆的夜晚。
何家父母坐在我租住的客厅里,紫砂茶杯在玻璃茶几上磕出清脆的声响。
"没有学区房,这婚事就免谈。
"何母涂着丹蔻的指甲划过房产广告,"我们倩倩总不能跟着你住出租屋。
"雨水顺着窗缝渗进来,在地板上蜿蜒成冰冷的溪流——那是我账户余额的形状。
第二天清晨,我在ATM机前攥着皱巴巴的汇款单。
嗓音还在耳边回荡:"咱家那三亩水田...能抵五万..."阳光从银行旋转门斜射进来,大理石地面上的金线突然刺得人睁不开眼。
玻璃倒影里,我看见二十二岁的自己正站在毕业典礼的礼堂前,白衬衫被六月的风鼓成一面青春的帆。
就这样父母为了我的婚事,拿出了他们一辈子的积蓄,在城里给我买了一套婚房。
那套房子,承载着父母对我的爱和期望。
婚礼那天,我看着何倩倩穿着洁白的婚纱,美若天仙,心中满是幸福。
可我没想到,这幸福的背后,竟是一场噩梦的开始。
婚后不久,何倩倩就开始在我耳边念叨,说她父母年纪大了,身体也不好,想让他们搬过来和我们一起住。
我拗不过她的甜言蜜语,最终还是同意了,从那一天起,我的生活彻底改变了。
我媳妇打心眼里瞧不起我爸妈,就因为他们是农村人,在她眼里,我爸妈那就是“老土”的代名词。
每次我爸妈来城里看我,一口家乡土话,普通话都说不利索,她脸上就明晃晃地写着嫌弃。
结婚这么久了,她愣是一次都没跟我回过农村老家。
每次爸妈大老远赶来,站在门口,那场景,我心里别提多不是滋味了,叫爸妈进屋吧,怕她甩脸色,不叫吧,又觉得自己太混账。
有一回,爸妈在城里住了一晚,第二天刚走,她就把爸妈睡过的被褥一股脑全扔了,还振振有词,说什么占地方。
我妈在老家自己都舍不得吃的土特产,满心欢喜地带过来,想着让我们尝尝,她倒好,趁我不注意,偷偷就给扔了,理由居然是她家吃不惯。
从那之后,爸妈再也没来过城里。
可他们半句怨言都没有,还反过来安慰我,让我多体谅体谅媳妇,说城里姑娘有城里姑娘的习惯。
每每想到这儿,我这心里就跟刀绞似的,真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
何倩倩一家人住进我们家后,就像住进了免费的旅馆。
何倩倩工资低微,却花钱大手大脚。
她每个月的工资,还不够她买一套化妆品。
老丈人整天沉迷于炒股,结果赔得底朝天,还把窟窿甩给我来填。
丈母娘则整天打麻将,隔三差五就喊穷,让我给她钱。
小舅子更是个游手好闲的街溜子,每天和他的狐朋狗友混迹在各种娱乐场所,花钱如流水。
他还经常把一些不三不四的女人带到家里来睡。
最奇葩的是有一次,何倩倩出差,小舅子居然把那些不干净的女人带到了我的婚床上。
那天,我加班到深夜才回家。
打开卧室门的那一刻,我看到床上那不堪的一幕,顿时气不打一处来。
我把小舅子从床上揪起来,狠狠地打了他一巴掌。
小舅子却不以为然,还骂我小气。
听到动静的岳父起床后,不但不讲道理,扭曲事实,还当面数落我一顿,说什么我就是见不得小舅子好,以后要是娶不了老婆,拿我是问。
何倩倩回来后,不但不责怪小舅子,反而袒护他,说我小题大做。
丈母娘更是指着我的鼻子骂,说我没本事,蜗居在这么一个小房子里。
为了这个家,我每天做着996的牛马工作。
由于家里开支大,我不得不经常接一些比较难搞的项目。
有时候做得不好,还会被领导骂得狗血淋头。
下班后,我还要拖着疲惫的身体,为这一家人准备晚饭,做家务。
最可恨的是,小舅子连***都扔给我洗。
我也想过反抗,可是每次何倩倩都会用花言巧语把我忽悠过去。
她会给我编造各种甜蜜的谎言,让我相信她是爱我的,让我为了这个家继续忍下去。
何倩倩一家人把我的付出当做理所当然,还经常嘲笑我没本事。
有一次,丈母娘和岳父当着我的面说:“你看看人家朋友家的女婿,都已经是上市公司高管了,全家早就住进豪华大别墅了。
再看看你,每个月就挣那点死工资,什么时候才能让我们过上好日子啊?”我听了,心里别提有多难受了。
可是,父母曾经告诫过我,娶媳妇不容易,凡事要忍让。
所以,我只能把这些委屈都咽进肚子里。
我上班挣的钱,全部都交到了何倩倩手上。
最可悲的是我驾照揣在兜里都好几年了,可我愣是一次方向盘都没摸过。
每天的通勤之路,就是一场与人群和时间的“搏斗”。
清晨,天还没透亮,我就得随着浩浩荡荡的上班族大军奔赴公交站,在寒风中瑟瑟发抖地等着那一趟不知道会不会晚点的公交。
运气好的时候,能顺利挤上去,然后在拥挤的车厢里,被人挤得双脚离地,一路摇摇晃晃地驶向公司;要是运气差些,连着几趟车都爆满,只能眼巴巴地看着车开走,上班迟到的阴影瞬间笼罩心头。
傍晚,拖着疲惫不堪的身躯走出公司,又一头扎进地铁站的人流漩涡。
在密不透风的地铁车厢里,被周围的人挤得动弹不得,一天的劳累在这一刻被无限放大。
遇上刮风下雨天,更是狼狈不堪,没带伞的时候只能一路狂奔,被雨水浇个透湿;就算带了伞,在狂风的肆虐下,也被吹得东倒西歪,整个人狼狈得像只落汤鸡。
想想当初考驾照时的雄心壮志,再看看如今这风里来雨里去的日常,心里难免泛起一阵酸涩。
而小舅子刚学完驾照,就闹着要买车。
何倩倩二话不说,就用我这几年拼命挣的工资给他买了一辆宝马3系。
小舅子拿到车后,不但不感激我,还嫌弃车不够高档,说我太窝囊,挣不了大钱。
有了车后,他们一家人经常四处游玩,可一次都没带上过我。
接下来说一件很玄幻的经历那是个暴雨倾盆的日子,豆大的雨点砸在地上,溅起高高的水花,天地间仿佛被一层雨幕所笼罩。
我心急火燎地走在回家路上,路过一条平日里还算温顺的小河,此刻却被暴雨折腾得完全变了样,水流湍急得如同发狂的猛兽,奔腾呼啸着。
忽然,一阵稚嫩的哭声穿透雨幕钻进我的耳朵,我定睛一看。
河水里有个小女孩正随着汹涌的水流上下浮沉,两只小手拼命地划动着,嘴里哭喊着“救命”。
四下环顾,这鬼天气,一个人影都没有。
我心下一紧,啥也顾不上想了,善良的本能驱使我“扑通”一声扎进水里。
一下水,我才真切感受到水流的威力,每划动一次手臂都要使出全身的力气,好几次我都差点被大水吞没。
拼了老命地游到小女孩身边,一把将她紧紧抱在怀里。
可还没等我喘口气,一个浪头打来,我们又被卷入水中。
就在我以为要完了的时候,手慌乱地一抓,居然碰到一根漂浮的木头,也顾不上多想,死死抱住。
兴许是命不该绝,那木头正好卡在河流拐弯形成的三角处,我借着这股劲儿,连拖带拽地带着小女孩上了岸。
我抱着小女孩,深一脚浅一脚地在泥地里走着,按照她指的路,一直把她送到家。
她的家在郊外一处寺庙旁,几间低矮的房子在雨雾中若隐若现,透着一股说不出的玄幻劲儿。
走进屋子,只有一位老奶奶迎了出来,她眼神里透着感激,拉着我的手说:“小伙子,今天多亏了你啊,你可是咱家的大恩人。”
我抹了一把脸上的雨水,笑着说:“奶奶,别客气,谁能见死不救啊。”
老奶奶却突然神色凝重起来,盯着我看了好一会儿,开口道:“孩子,我看你面相,最近怕是有一劫啊。
你救了我孙女一命,老婆子我不能眼睁睁看着你受难,得帮你一把。”
我听得一头雾水,还没等我说话,老奶奶就从怀里掏出一个玉佩,递到我手上,“孩子,把这个戴上,一直戴着,它能保你平安。”
我下意识地接过来,心里正琢磨着,脑海里就浮现出何倩倩的模样,平日里她可从没给我买过啥礼物,戴着这个,就当是个念想吧。
跟老奶奶和小女孩告别后,我转身往回走,刚走出几步。
下意识地回头一看,顿时惊出一身冷汗,那寺庙旁的小房子竟像是要融进这雨雾里一样,忽隐忽现,仿佛压根儿就没存在过似的。
正愣神间,手机突然响了,是何倩倩打来的,电话一接通,那头就传来她的怒吼:“你死哪儿去了?这么晚还不回来,家里等着你做饭呢!”我刚想解释,可一看时间,确实不早了,又想到家里还有一摊子事儿等着。
也没时间去深究刚才那些事儿到底是咋回事了,只是下意识地摸了***口,那块玉佩实实在在地被我戴在了身上。
有一天,我生病了,头痛炸裂,实在没办法去上班。
我以为何倩倩一家人会关心我,照顾我。
没想到,他们不但没有一句关心的话,反而当面指责我不挣钱养家,不做饭他们吃什么。
我被他们骂得狗血淋头,心里又气又委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