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年我八岁,瘦得皮包骨,师父却说我骨骼清奇,是难得一见练武奇才。
他传授我“天绝神功”,一套霸道无匹的绝学,一掌可碎山裂石。
但是修炼条件很苛刻,十年内不得下山。
我答应了。
从此,山林成了我的家,瀑布、烈日、寒风成了我的师友。
第一年,我哭过无数次。
山里没有灯火,没有人声,只有寒风穿过松林的低鸣和野狼的嚎叫。
师父让我站在冰冷的溪水里练站桩,双腿冻得失去知觉,我咬着牙坚持,几次昏倒在水边。
第二年,我开始适应。
清晨,我迎着朝霞吐纳,夜晚,我在月下挥掌,掌风掀起落叶,渐渐有了几分威力。
第五年,我能一掌劈断碗口粗的松树,师父点头微笑,说我已有小成。
那一刻,我终于觉得,这孤苦的生活有了意义。
十年间,我从不懈怠。
冬日,我赤脚站在冰瀑下打坐,水流砸在身上,像刀子割肉,我闭着眼感受寒意侵入骨髓,师父说这是淬炼心志;夏日,我在烈阳下淬炼体魄,汗水滴在滚烫的石头上,发出滋滋的响声,皮肤被晒得脱了一层又一层,师父说这是磨砺意志。
他常叮嘱我说:“天绝神功杀气太重容易走火入魔,月儿,你要守住心境。”
我谨记在心,每日练功后,便坐在崖边,对着山间的鸟兽微笑。
我给松鼠取名叫“小灰”,给山雀取名叫“阿鸣”,试图让自己保持平静,甚至忘了自己是个孤儿。
第十年的最后一天,师父坐在崖边,望着远处,气息渐弱。
弥留之际他留下一句话:“月儿,你的武功已经大成,下山去吧,江湖需要你。”
我跪在他坟前,哭了十天十夜,发誓要让天绝神功名扬天下。
那一年,我二十八岁,眉眼间多了几分坚韧,掌中蕴藏着足以震慑江湖的力量。
我翻出他的遗物,一本破旧的书里夹着一张纸条:“天绝神功有上下两卷,上卷助你成才,下卷可让你超凡入圣。
下卷被我藏于某处,若有机缘,自会得之。”
我愣了半晌,没想到还有下卷,可师父已逝,我只能带着疑惑下山。
出山那天,阳光刺眼。
我背着破布包,穿着粗布衣,走下山路,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