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一个人原来这么痛。那天晚上，我站在阳台上，手里攥着手机，屏幕的光映得我眼睛发酸。

消息是林泽发来的，只有简短几个字：“我们分手吧。”我盯着那几个字，

像是要把它们刻进脑子里，手抖得几乎握不住手机。还没来得及回他，下一条消息跳了出来，

是张照片。照片里，他搂着一个女孩，笑得肆意张扬。女孩我不认识，

但那条熟悉的围巾——我亲手织了三个月，针脚歪歪扭扭，

却被他嫌弃得从来没戴过——现在正松松垮垮地挂在她脖子上。我喉咙堵得像塞了团棉花，

眼泪还没掉，心已经沉了下去。核弹级别的证据，就这么猝不及防地炸在我面前。我没回他，

也没删他，只是关了手机，靠着栏杆站了一夜。冷风吹得我脸发麻，可我还是觉得，

冷的不是风，是我自己。第二天，我照常去上班，妆化得一丝不苟，像什么事都没发生。

同事问我怎么眼睛肿了，我笑着说是昨天看剧哭的。没人怀疑，毕竟我演得太好，

连自己都快信了。可下班后，我还是忍不住去了他常去的咖啡馆。我没想干什么，

就是想看看，他是不是真的那么快就把我忘了。推开门的那一刻，我看到了。

他和那个女孩坐在一起，她靠在他肩上，手指漫不经心地玩着他衬衫的扣子。林泽抬头，

眼神跟我对上了一秒，然后像没看见似的，低头继续跟她说话。我站在门口，

觉得自己像个笑话。服务员问我要不要点单，我摇摇头，转身走了出去。那天晚上，

我一个人喝了半瓶红酒，醉得迷迷糊糊，抱着枕头哭到睡着。接下来的日子，

我像个行尸走肉。公司里，他偶尔会发消息过来，问我过得好不好。我没回，他也不追问，

像在例行公事。有一次，我在超市碰到他，他推着购物车，里面装满了零食和日用品。

他看到我，愣了一下，然后笑了笑，说：“好久不见。”我点点头，没说话，

低头挑了瓶酱油就走。可我没告诉他，那瓶酱油我拿回家后就没开过，扔在柜子里落了灰。

朋友劝我忘了他，说他不值得。我嘴上答应，心里却像被掏了个洞，空得发慌。

我删了他的照片，扔了他送的东西，可那条围巾的模样，总在我脑子里晃。我甚至开始怀疑，

是不是我不够好，所以他才会走。一个月后，我听说他跟那个女孩同居了。

消息是大学同学聚会上听来的，大家聊八卦时顺口提了一句。我端着酒杯，手指攥得发白，

脸上却还挂着笑。有人问我怎么看，我说：“挺好的，祝福他们。”说完，我仰头把酒喝完，

眼泪差点呛出来。那天回家，我翻出了以前的日记。

里面全是跟林泽的点点滴滴——他第一次牵我的手，他在雨里给我撑伞，他说要陪我去看海。

我看着那些字，觉得像在看别人的故事。后来，我把日记撕了，碎片撒了一地，

像我碎掉的心。我以为这就算结束了，可我错了。更大的痛，还在后面等着我。那天是周末，

我窝在沙发上看综艺，手机突然响了。是林泽的号码。我犹豫了半天，还是接了。

他声音很低，说：“我有些东西落在你那儿，能不能让我过去拿？”我愣住，

想不出他还能有什么东西在我这儿。但我还是说：“好吧，你来吧。”半小时后，

他站在我家门口，穿了件我没见过的羽绒服，眼神有点飘。他进门后，东张西望，

像在找什么。我问他要拿什么，他支支吾吾半天，说是以前的一本书。

我翻箱倒柜找出来递给他，他接过，低声说了句：“谢谢。”转身要走时，他突然停下，

看了我一眼，说：“你瘦了。”我没接话，只是看着他出门，关上门的那一刻，我蹲下来，

哭得喘不上气。我不知道，那是他最后一次站在我面前。林泽走后，

我以为日子会慢慢平静下来。可我错了，生活像是故意跟我作对，把我往更深的泥潭里拽。

第二天，我在公司楼下看到他和那个女孩。她挽着他的胳膊，手里拿着一杯奶茶，

笑得一脸甜蜜。林泽抬头看到我，脚步顿了一下，然后低头在她耳边说了什么。她转过头，

冲我笑了笑，像是在***。我僵在原地，手里的咖啡洒了一半，烫得手背发红也没觉得疼。

那天之后，我开始失眠，晚上翻来覆去睡不着，满脑子都是他俩的影子。

我甚至偷偷点开她的朋友圈，看她晒的照片——他们一起吃饭，一起看电影，

一起窝在沙发上看电视。每张照片都像刀子，扎得我血淋淋。我试着让自己忙起来，

加班到深夜，周末去学瑜伽，想把心思挪开。可没用。有一次，我在瑜伽馆门口看到他的车。

我愣住了，心跳得像擂鼓。没等我反应过来，那个女孩从车里下来，手里拎着瑜伽垫，

冲他挥了挥手。林泽坐在驾驶座，笑着跟她说了句什么，然后开车走了。我站在路边，

风吹得我脸发僵，眼泪就那么不受控制地掉下来。那天晚上，我在浴室里站了整整两小时，

水冲得我皮肤发皱，脑子里却还是那幅画面。我开始觉得自己是不是疯了，

为什么放不下的总是我。日子一天天过去，我瘦得衣服都大了两号。同事开始关心我，

问我是不是生病了。我笑笑说没事，就是胃口不好。其实我哪是胃口不好，

我是连咽下去的力气都没了。有天晚上，我在便利店买酒，结账时手一抖，瓶子摔在地上，

碎了一地。店员跑过来帮忙收拾，我蹲在那儿，看着玻璃渣发呆。那一刻，

我突然觉得自己跟这瓶酒一样，碎得没法拼回去了。回家路上，我接到一个陌生电话。

是个女声，语气轻快地说：“你好，我是林泽的女朋友。”我握着手机，手抖得像筛子，

没说话。她接着说：“他喝多了，一直喊你的名字，我觉得你应该知道。

”我喉咙干得发不出声，最后挤出一句：“知道了。”挂了电话，我坐在沙发上，

整个人像被抽空了。第二天，我请了假，没去上班。我躺在床上，盯着天花板，

脑子里乱成一团。我想不通，他为什么还要喊我的名字。是愧疚？还是习惯？我翻出手机，

找到他的号码，手指悬在拨号键上，犹豫了半天还是没按下去。就在这时，

他发来一条消息：“昨天喝多了，对不起。”我看着那几个字，眼泪砸在屏幕上。我没回他，

也没删消息，就那么放着，像在惩罚自己。接下来的几天，他又发了几条，问我在干吗，

有没有好好吃饭。我一条都没回，可每看一次，心就疼一次。我开始怀疑，

他是不是在玩什么游戏，把我当个消遣。一个月后，我听说他们吵架了。

消息是从共同朋友那儿传来的，说那个女孩搬走了，林泽一个人住回了老房子。我听着，

心里没半点波澜。朋友问我要不要联系他，我摇摇头，说：“没必要。”可那天晚上，

我还是梦见了他。梦里，他站在我面前，低声说：“我错了。”我醒来时，枕头湿了一片。

我以为这只是个梦，可第二天，我在小区门口看到他。他站在那儿，手里拿着一束花，

眼神复杂地看着我。我没过去，也没说话，转身回了家。门关上的那一刻，

我靠着门滑坐下来，心跳得像要炸开。我不知道他在门口站了多久，只知道那天之后，

他再没出现过。可我的心，却像沉进了海底，怎么捞都捞不起来。

林泽在小区门口出现的那天，像在我心里投下了一颗石子。表面上平静，

可水面下的涟漪怎么都停不下来。我告诉自己，别回头，别再陷进去。可晚上躺在床上，

我还是会翻来覆去，想他那天看我的眼神。像是后悔，又像是无能为力。我恨自己，

恨自己到现在还会被他牵着走。朋友劝我出去走走，说时间会冲淡一切。我嘴上答应，

可脚步却不由自主地往他常去的地方挪。有一次，我在街角的书店看到他。他一个人，

穿了件灰色毛衣，低头翻着一本书。我站在玻璃窗外，隔着反射的灯光看他。他瘦了，

下巴的线条更尖了，眼底有淡淡的青黑。我没进去，只是站在那儿看了几分钟，

然后转身走了。那天晚上，我梦见他追着我跑，喊着我的名字，可我怎么都停不下来。

醒来时，我满头是汗，心跳得像要跳出胸口。我知道，我还是没放下。几天后，

他又给我发消息。他说：“能不能见一面，我想跟你说清楚。”我盯着手机，

手指在屏幕上悬了半天，最后回了句：“好。”我们约在一家小餐馆见面。我到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