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前的香槟塔在水晶吊灯的照耀下,闪烁着迷人的光泽,每一个酒杯里的香槟都泛着金色的泡沫。
“借过。
“肩膀突然被撞得发麻,那股冲击力让我身体一歪,紧接着,冰镇白葡萄酒顺着锁骨灌进衣领,冰凉的触感瞬间让我打了个寒颤。
我捏紧拳头转身,指甲陷进掌心,心中满是恼怒。
“抱歉。
“男人半蹲着用丝帕按在我胸口,袖扣硌得我肋骨生疼。
我能清晰地感觉到那坚硬的袖扣抵在肋骨上的压迫感。
他抬头时睫毛扫过水晶吊灯光晕,喉结上的小痣随着吞咽上下滚动。
“钟......钟老师?“他扯松领带轻笑:“叫名字就行。
“指节隔着湿透的布料传来温度,那温热的触感让我有些不自在,“这么透的雪纺,你经纪人没教过要贴胸贴?“我耳尖发烫,拽住他腕骨:“我自己来。
“他反手扣住我手腕,西裤布料擦过我膝盖,那种粗糙的摩擦感让我一阵心慌。
“别动。
“他的呼吸喷在锁骨的水渍上,柑橘调香水混着葡萄发酵的味道,那浓郁的香气熏得我脚踝发软。
“新人?““上个月刚签星娱。
““怪不得。
“他指尖划过我后颈,那轻微的触感让我忍不住缩了缩脖子,他勾出卡在蕾丝里的吊牌,“标签都没拆?“突然凑近的鼻尖几乎碰到我耳垂,温热的气息让我耳根发红,“下次找我经纪人报销,号码是......“我慌忙后退,只听“哐当”一声,撞上餐台,果冻塔摇晃着崩塌,五颜六色的果冻滚落一地,发出清脆的声响。
钟霖揽住我的腰转了小半圈,草莓慕斯在他肩头炸开奶油烟花,那甜腻的草莓香气瞬间弥漫开来。
四周响起吸气声,那声音充满了惊讶和好奇。
“钟老师!“场务举着对讲机冲过来,对讲机里还传来嘈杂的声音,“媒体拍照区......“他随手抹掉下巴的奶油,把我往休息室带:“赔你件礼服?“推开休息室的门,里面是简约奢华的装修风格,暖黄色的灯光营造出一种温馨又私密的氛围。
他推门时忽然压低声音,“或者用试镜机会抵债?陈导新戏缺个会打架的女主角。
“我愣住三秒才反应过来他在说简历里的武术冠军经历。
“您怎么......““你资料卡上的证件照,“他倚着门框解开沾满甜品的西装,“绷着脸像要劈了摄影师。
“我笑出声时他忽然贴近,奶油沾上我鼻尖,那凉凉的、软软的触感让我有些好笑。
“这样多好。
“拇指蹭过我唇畔,“明明有酒窝。
“走廊传来高跟鞋的哒哒声时,他正把西装披在我肩上,那带着体温的西装让我心里一阵温暖。
我转头瞥见镜中反光,红裙女星的珍珠耳坠晃过门缝,像毒蜘蛛腹部闪烁的光。
钟霖的西装还带着体温,我听见自己脉搏在耳膜里咚咚作响,心跳声仿佛要冲破胸膛。
“苏小姐。
“钟霖挡在我身前半步,“你口红沾牙了。
“苏瑶的珍珠耳坠猛地晃到眼前,甜腻的栀子香压过柑橘调,那浓郁的香气让我有些反胃。
她撩开波浪卷发,那头发飘动的声音都带着一种骄纵,冲钟霖娇笑道:“哥哥又逗我。
“镶钻的指甲狠狠地戳向我胸口,我能感觉到那指甲带来的刺痛,“哟,妹妹这裙子......是去年的高仿吧?也不看看自己什么档次,还敢穿出来丢人现眼。
“我垂眼盯着她鞋尖,新做的水晶甲掐进掌心,心中怒火中烧,这个女人,如此骄纵无礼,真是让人厌恶至极。
“新人嘛,“她尾音拖得黏糊糊的,那声音仿佛是从喉咙里挤出来的,让人听着就难受,“不懂规矩也正常。
“红底鞋碾过地上的慕斯残渣,发出“咯吱”的声音,“钟霖哥哥最讨厌脏东西了,你这种下三滥的东西离他远点。
“钟霖突然轻笑一声。
我猛地抬头,正撞见他剥开糖纸把柠檬糖塞进我嘴里。
酸涩在舌尖炸开的瞬间,他指尖划过我虎口的茧:“陈导就喜欢能徒手劈砖的女主角。
“苏瑶的钻石手链刮过我肩膀,那冰冷的触感让我一阵反感,“钟霖哥哥最近口味好特别,居然看上你这种乡巴佬。
““苏小姐。
“我终于掐灭最后一根理智线,愤怒如同火山一般爆发,“您假睫毛开胶了,真是丑态百出。
“她扬手的瞬间被我扣住手腕,八岁练擒拿形成的肌肉记忆先于大脑启动。
镶钻甲片在距我脸颊两厘米处颤抖,钟霖的喉结发出闷笑。
“松手。
“苏瑶的腮红在惨白灯光下像两团血迹,她恶狠狠地说道,“你知道***爹是谁吗?敢跟我作对,你以后别想在娱乐圈混下去。
“钟霖突然把香槟杯搁在她掌心:“张导在找你。
“她跺脚离开时甩飞了一只耳坠,珍珠滚进我裙底,像毒蘑菇的菌盖。
“要追上去哄人吗?“我吐出嚼碎的糖纸。
钟霖掏出手帕擦我指尖的奶油:“你手在抖。
“电梯镜面映出我猩红的眼眶。
他按着开门键挑眉:“女侠需要保镖护送吗?“我摔上门缝里他带笑的眼睛。
出租车后座残留着陌生人的香水味,那味道有些刺鼻,我扯掉假睫毛时接到林姐的语音:“见到钟霖了?他经纪人刚问我......““死了。
“我把苏瑶的珍珠耳坠捏进掌心,那珍珠的圆润触感仿佛带着苏瑶的骄纵,“明天帮我买防狼喷雾。
“司机吓得急刹车时,手机屏幕亮起陌生号码的短信提示。
后视镜里,霓虹灯在车窗上拉出流星般的光痕,像谁衬衫上融化的奶油渍。
我瞥一眼短信,是苏瑶挑衅。
到家门口,我怒火中烧。
进家门就对着玄关镜子发泄,镜子被我摔碎。
林姐闻声出来,我跟她吐槽苏瑶,还捏爆易拉罐。
这时手机震动,一堆未接来电让我更烦躁。
我摔上玄关的镜子,只听“砰”的一声巨响,眼前那面华丽的水晶吊灯瞬间在头顶炸成碎片,细碎的玻璃碴如闪烁的星芒般四散飞溅。
林姐举着冰啤酒,那凉丝丝的触感贴上我滚烫的额角,调侃道:“苏瑶指甲油溅你脑浆里了?“我愤怒地捏爆易拉罐,“嘶”的一声,碳酸气泡如调皮的小精灵般溅在苏瑶那晶莹的珍珠耳坠上,我大声吼道:“她今天敢扇我巴掌,明天就敢往我咖啡里倒脱毛膏。
““你八岁就能撂倒三个小混混。
“林姐用镊子轻轻夹起一颗珍珠,漫不经心地说,“怕她?“手机在茶几上疯狂震动,发出“嗡嗡”的声响,十八个未接来电像十八颗蛀牙,让人心烦意乱。
我看着苏瑶的珍珠耳坠,总觉得那银针底座藏着什么秘密,或许跟她的那些坏心思有关。
于是我掰断珍珠的银针底座,恶狠狠地说:“防狼喷雾要辣椒浓度最高的。
“第二天门铃清脆地响起时,我正在往运动包里塞电击器,手指触碰到冰冷的金属外壳。
钟霖倚着防盗门啃苹果,“嘎吱嘎吱”的咀嚼声中,喉结滚动的声音像砂纸擦过耳膜,他含糊不清地说:“昨晚张导骂哭了三个场务。
“接着他把果核精准地抛进垃圾桶,又补充道,“苏瑶的干爹是投资方。
“我用力甩开他搭在门框上的手,冷冷地问:“所以?““所以......“他忽然弯腰,那带着淡淡苹果清香的气息靠近,嗅着我发梢,轻声说,“你换了洗发水?“玄关的穿衣镜清晰地映出我们交错的影子。
他的腕表冰冷地蹭过我锁骨,那彻骨的寒意让我不禁后退半步,“咚”的一声撞上衣架。
去年颁奖礼他替我挡酒时戴的蓝宝石袖扣,此刻正硌着我突突直跳的太阳穴,疼得我皱起眉头。
楼道里突然传来一阵抽泣声,如悲戚的哭声划破寂静。
苏瑶攥着皱巴巴的纸巾闯进来,带着哭腔说:“霖哥,唐姐昨天说我勾引你的时候,指甲差点戳进我眼珠。
“她举起手机怼到钟霖面前,急切地说,“你看她发给我的威胁短信。
“我扫过发件时间——凌晨三点十七分,正是我捏碎珍珠耳坠的时刻。
钟霖的拇指在屏幕上停住。
他转头看我时,长长的睫毛在眼底投下蛛网状的阴影。
楼道穿堂风“呼呼”地掀起苏瑶的雪纺裙摆,露出膝盖上新鲜的淤青,那淤青在灯光下显得格外刺眼。
钟霖的指节在手机边缘发白。
我愤怒地捏碎茶几上的薄荷糖,“咔嚓”一声,大声说:“她膝盖淤青是上周吊威亚摔的。
““唐姐怎么能咒我?“苏瑶的珍珠耳坠颤得像雨打芭蕉,发出细微的声响,“我手机现在还在震动......“我用力甩开林姐拉我袖口的手。
玻璃茶几上映出我扭曲的倒影,像被踩碎的万花筒,室内的光线似乎也变得昏暗压抑起来,温度仿佛也降了几度。
“凌晨三点我在撬苏瑶的耳环底座。
“我掰断第二颗薄荷糖,“咔嚓”声再次响起,挑衅地说,“需要监控录像还是开锁工具展览?“钟霖的喉结动了动。
他西裤口袋里露出半截烫金请柬——是我们说好要当婚礼请柬样本的。
苏瑶突然扑向玄关的穿衣镜,哭喊道:“不如我现在死在这里......““要血溅三尺记得用动脉血。
“我一脚踢开她脚边的水晶碎片,“哗啦”一声,说,“比人造血浆更逼真。
“钟霖突然抓住我手腕,他掌心粗糙的茧子磨过我昨天被耳环划破的伤口,那钻心的疼痛让我倒吸凉气。
“你现在像只炸毛的野猫。
“他身上的古龙水混着片场常用的跌打药酒味,刺鼻地钻进我的鼻子。
我用力甩开他的手,“哐当”一声撞翻了鞋柜。
去年他送我的羊皮靴滚出来,鞋跟还沾着杀青宴那天的香槟渍,在灯光下闪着微弱的光。
“野猫也比家养的绿茶强。
“我扯下他袖口的蓝宝石扣子,“嘶啦”一声,“还你去年挡酒的演出费。”
扣子砸在防盗门上发出清脆的脆响。
苏瑶的抽泣声卡在喉咙里,像被掐住脖子的百灵鸟,发出微弱的呜咽。
钟霖弯腰捡起扣子时,后颈有根青筋在剧烈地跳。
他出门前把请柬撕成两半,“嘶——”的一声,雪白的纸屑如纷飞的雪花般飘过我新染的雾蓝色发尾。
看着他撕请柬,我的心像被重重地捶了一下,那些曾经的美好回忆瞬间支离破碎。
楼道穿堂风“呼呼”灌进来,吹散茶几上十八颗蛀牙似的未接来电。
林姐用镊子夹起碎钻,淡淡地说:“你把他推给苏瑶了。
“我摔上门时看见防火通道的绿光。
苏瑶的雪纺裙摆像团鬼火,一闪就消失在安全出口。
那枚蓝宝石扣子还在门缝里发亮,像颗卡在牙床的智齿。
自那夜后,我像困兽般在家煎熬。
每一分每一秒都被钟霖的影子填满,看着那门缝里曾发亮的蓝宝石扣子,满心苦涩。
我整日盯着钟霖的消息,情绪在焦躁中徘徊,终于,在摔碎第三个手机壳时,林姐带来苏瑶晕倒的消息。
我摔碎了第三个手机壳,只听“啪”的一声,碎片在地上四散开来,视觉上那破碎的模样让人心生绝望。
屏幕停在钟霖的微博界面,最新动态是张黄昏剪影,那昏黄的色调刺痛了我的双眼。
他腕骨处空荡荡的,本该缀着蓝宝石袖扣,如今却只剩一片寂寥。
空调水滴在锁骨上,凉飕飕的,触觉上就像蛇信子舔舐伤口。
“苏瑶在《暗礁》剧组晕倒了。”
林姐把冰美式推到我面前,杯壁凝着水珠,触手冰凉。
“说是低血糖。”
我掐着掌心数咖啡杯里的冰块,“1、2、3……”数着数着,十七颗,正好是钟霖去年给我买止痛药的次数,我在感情失落时总是不自觉地将身边的事物与和钟霖的回忆联系起来。
手机突然震动,嗡嗡的声音在寂静中格外刺耳。
粉丝后援会群里炸出九十九张动图——钟霖抱着苏瑶冲出片场的画面,那画面在手机屏幕上不断闪烁,晃得我眼睛生疼。
他右手护着她的后脑勺,无名指还留着去年拍爆破戏时烫的疤。
“钟老师男友力爆棚!”“听说苏瑶是被同组演员霸凌才晕倒的。”
我咽下舌尖的冰碴,一股铁锈味在口腔中蔓延开来。
去年拍《长河落雪》时我高烧39度,钟霖在零下十五度的雪地里背着我走了三里地,那时耳边是他沉重的呼吸声,背上是他温暖而坚实的触感。
那些美好的回忆终究是过去了,如今在《暗礁》剧组,一切都变得不一样了。
“帮我联系张导。”
我抠掉美甲上的碎钻,指甲与钻石分离的“咔咔”声传入耳中。
“《暗礁》女三号的试镜我接。”
化妆镜里闪过林姐欲言又止的脸,她脸上那复杂的神情清晰地映入我的眼帘。
粉刷扫过颧骨,痒痒的,我数清睫毛膏结块的次数。
“1、2、3……”十二下,比钟霖说“我养你”时的心跳少两下。
我在化妆镜前沉浸在自己的思绪中,然而,当我踏入片场,钨丝灯的强光瞬间让我清醒过来,烤得人发昏,那刺眼的光线让我不得不眯起眼睛。
我盯着监视器里苏瑶梨花带雨的脸,她脖颈上红痕像是被项链勒出来的,那触目惊心的红痕格外显眼。
张导喊卡的瞬间,“卡!”那声音清脆响亮,我听见熟悉的古龙水味混着云南白药气息,那味道直钻我的鼻腔。
钟霖的保温杯搁在我化妆椅上,杯底压着撕碎的剧本,那破碎的纸张让人看了心生悲凉。
苏瑶的台词用荧光笔标得刺眼:“他是我黑暗里唯一的光。”
“道具组失误。”
场务指着苏瑶锁骨上的红印赔笑,“项链卡扣太紧了。”
苏瑶突然踉跄着撞进钟霖怀里,雪纺裙摆缠住他马丁靴的金属扣,那裙摆飘动的样子就像她肆意的挑衅。
我看见她藏在背后的手,正死死攥着个蓝丝绒盒子,那盒子的颜色在灯光下显得格外刺眼。
夜戏收工时,我在停车场数钟霖的脚步声。
“1、2、3……”二十七步,比我们第一次接吻时多五步。
他车窗映着苏瑶手机屏幕的冷光,那冷光在黑暗中显得格外冰冷,通话记录页面密密麻麻全是我的剧组房号。
我踢飞了脚边的碎石,“嗖”的一声,看着它滚进下水道。
栅栏缝隙里卡着半张被碾碎的糖纸,是钟霖杀青宴那天塞给我的瑞士莲巧克力,那糖纸残破的模样仿佛在诉说着曾经的甜蜜已破碎。
更衣室最后一盏灯熄灭时,黑暗瞬间将我笼罩,我摸到挂钩上不属于我的发丝。
雾蓝色,打着卷,缠在苏瑶遗落的珍珠耳钉上,那发丝的触感陌生而冰冷。
镜面倒映着安全出口的绿光,像某种野兽的瞳孔,散发着诡异的气息。
走廊传来细碎的高跟鞋声,“嗒嗒嗒”的声音由远及近。
我反锁门时看见监控探头转动的红点,忽明忽暗,像颗埋在血管里的智齿正在发炎,那闪烁的红点让我心里一阵发慌。
我坐在更衣室的镜子前,不小心碰到了化妆刷,化妆刷在镜子上划过,“嘶啦”一声,我看到镜子上的裂缝.“1、2、3……”十七道,正好是钟霖今年缺席我生日的天数。
“他昨天陪苏瑶试了婚纱。”
场务小妹嚼着口香糖从我化妆台前飘过,泡泡糖炸裂声“啵”的一声像极了去年跨年夜的烟花,“迪奥高定哦。”
我捏断三支眉笔才在通告单背面拼出完整句子,眉笔断裂的“咔嚓”声让人心烦意乱。
黑色油墨渗进指甲缝,触感黏腻,像钟霖在雪山背我时冻伤的静脉。
横店暴雨来得突然,雨滴打在地面上“噼里啪啦”作响。
我在钟霖休息室门口数他衬衫纽扣晃动的频率,水晶门把手上倒映着苏瑶的珍珠耳钉——左边三颗,右边四颗,和她微博小号点赞我黑通稿的次数完全一致。
“解释。”
我把通告单拍在他保温杯上,纸角沾着瑞士莲糖纸的碎屑,那纸张拍打的声音在寂静中格外响亮。
钟霖喉结滚了滚,腕表秒针划过我们初吻的刻度:“你数过睫毛膏结块次数吗?”我盯着他无名指上消失的戒痕。
去年爆破戏的烫伤疤裂开细缝,渗出苏瑶常用的玫瑰护手霜味道,那味道甜腻得让我作呕。
“我们不合适。”
走廊应急灯突然爆闪,“滋滋”声不绝于耳,我数清他睫毛颤抖的次数。
“1、2、3……”十四下,比他说要给我摘星星那晚少一下。
林姐拽我袖口时,我听见苏瑶高跟鞋跟敲击地砖的摩斯密码。
三短三长三短,是求救信号,也是她去年抢我杂志封面的通稿发布时间。
“钟霖你王八蛋!”我扯下假发片砸向消防栓,发丝缠住监控探头的红色独眼,那发丝飞舞的样子就像我此刻混乱的心情。
“去年在冰岛......”“雪盲症会让人产生幻觉。”
他擦肩而过时,古龙水里混着云南白药的新鲜伤口气息。
我踹翻道具架,“哐当”一声,三十七把手术刀模型扎进苏瑶的应援立牌。
血浆包在她脸上炸成心形,像极了她昨天Instagram发的鸡尾酒拉花。
跑出片场时踩到半枚珍珠耳钉,内侧刻着“苏瑶&钟霖”的花体字,那冰冷的触感让我心凉。
雨滴砸在后颈,凉凉的,我数着第八次踩到水坑的噗嗤声,突然想起上个月钟霖保温杯底压着的B超单——患者姓名那栏的苏瑶二字,被咖啡渍晕成怀孕诊断书上的孕周数。
雨幕中我失魂落魄回到家,满脑子都是苏瑶和钟霖的种种关联。
这几日我把自己关在房里,像困兽般疯狂又绝望。
茶几上是苏瑶的应援立牌,我失控地发泄,于是有了赤脚踩碎玻璃杯这一幕。
我和苏瑶因为钟霖陷入了复杂的情感纠葛与事业竞争中。
我赤脚踩在冰凉的地面上,只听见“咔嚓”一声,茶几上的玻璃杯被我狠狠踩碎,尖锐的玻璃碴扎进脚底,刺痛瞬间传遍全身,指甲缝里嵌着苏瑶应援立牌尖锐的塑料残片。
林姐急促的拍门声如催命符般在耳边炸响,每一下都震得冰箱嗡嗡作响,钟霖送的星空棒棒糖像雨点般纷纷滚落,发出清脆的撞击声。
“***再不开门,我直接叫开锁师傅!”林姐愤怒的吼声穿透门板,尖锐得让我耳朵生疼。
第四天凌晨三点,周围一片死寂,我颤抖着拿起眉刀,轻轻划开结痂的玫瑰香疤,瞬间,血腥味弥漫在空气中,那刺鼻的味道钻进鼻腔,让我一阵恶心。
突然,我想起钟霖锁骨那道新伤,仿佛能闻到云南白药淡淡的药味,和保温杯里泡烂的胎菊那略带苦涩的清香混在一起。
我缓缓扯开防盗链,“哗啦”一声,金属的碰撞声在寂静中格外清晰。
林姐猛地推开门,一股冷风扑面而来,她把冰镇啤酒狠狠怼在我滚烫的锁骨上,那冰冷的触感让我打了个寒颤。
“明天《暗礁》女三号试镜,你要用眼泪给苏瑶当腮红?”林姐尖刻的话语像针一样刺痛我的心。
接着,来到横店那犹如蒸笼般38摄氏度的棚里,炽热的空气扑面而来,烤得我皮肤生疼。
场务一脚把贴着“唐悦”的矿泉水踢到角落,塑料瓶滚动的声音格外刺耳。
地听见苏瑶的替身用轻蔑的语气对群演说:“被钟影帝玩剩的……”那刺耳的话语像一把刀,直直刺进我的心里。
随后,走进试镜间,冷气像冰针般扎在身上,冷得我直打哆嗦,这里的温度低得像太平间。
副导演一边翻着我的资料,一边轻蔑地笑着,那笑声像恶魔的嘲笑,让我心里发毛。
“唐小姐能演被霸凌的哑女?听说您最近……挺能发疯的。”
我气得双手发抖,猛地掰断保温杯的吸管,滚烫的开水浇在虎口旧疤上,那钻心的疼痛让我差点叫出声来。
监控器的红光像一双邪恶的眼睛扫过来,像极了那晚缠着假发丝的摄像头,让我不寒而栗。
“卡!”陈编剧突然推开监视器站起来,声音如炸雷般响起。
“你刚才的眼神,像要活吃了镜头。”
他甩给我一页剧本,泛黄的纸页在手中发出沙沙的声响,上面写着:雨夜,哑女用口红在施暴者背上刻下圣经。
我咬破舌尖,浓浓的血腥味在口中散开,把血浆包挤进眼眶,指甲深深掐进三天没处理的烫伤疤,钻心的疼痛让我几乎昏厥。
当玫瑰香混着血腥味在试镜间炸开时,那刺鼻的味道让我呼吸困难,陈编剧的钢笔尖用力扎穿了A4纸,发出“噗”的一声。
“下周三,《白夜刺青》女一号终选。”
他摘下眼镜擦拭,语气平淡却又充满压迫感。
“这个角色需要会流泪的暴徒。”
我攥着被他划烂的剧本往外走,封面上未干的墨迹黏糊糊地蹭满掌心,那黏腻的感觉让我心里一阵厌恶。
走出试镜间,我满心疲惫与失落,拖着沉重的步伐来到便利店。
霓虹灯牌突然短路,在黄昏的余晖中,闪烁着“SOS”的闪光频率,那忽明忽暗的灯光晃得我眼睛生疼。
便利店关东煮咕嘟咕嘟冒泡的声音传入耳中,像是在嘲笑我的失败。
我盯着第37颗鱼丸缓缓沉底,这时,手机弹出陈编剧的邮件提示音,